“你區區一個從九品的官職,翰林院不缺你這么一個人,從今往后,你就跟在本宮的身邊做事吧!”姬如榮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
沈夢安聞言心中大喜,可是面上卻佯裝道:“回二皇子的話,下官雖然是從九品,可是畢竟張大人對下官有所照拂,還懇請您容下官回去稟報,再來您的宮中報備!”
瞧他做事有始有終,姬如榮心中越發看好他,如今,他的身邊正缺這種心細之人。
“去吧!
沈夢安朝著眾人行了一禮,抬頭不經意間看到姬如盛眸子里的冷意,不由扯出一抹笑回了他,他說過,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博一個錦繡前程,既然,姬如盛不能給他,那他就自己拼。
“好了,我們也去賽馬場吧,正好,好久沒和四弟你比一場了!奔鐦s上前一步拍著他的肩膀,緊盯著他道。
姬如盛虛弱的咳嗽道:“二哥,還是再等一段時日吧,我近日身子不適!
“像個男人的樣子,這般弱不禁風的,豈不是讓裳妹妹看了笑話,是不是,裳妹妹?”姬如榮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
慕容裳忍著心里的惡心,面上掛著溫柔的笑,低頭柔順道:“二皇子說的沒錯,四哥哥你就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她期待的眼神瞧著姬如盛,姬如盛別開了臉,點頭應了。
眾人起身便要離開涼亭,遼陽曦又摸了摸那把金絲楠木琴,一臉惋惜,“可惜今日沒法子彈了,二皇子、四皇子,我先回去了,這賽馬場......”他苦笑一聲。
賽馬場不在皇宮,而是在宮外,他是西遼送來的質子,只能留在宮里,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能出宮的,否則,便會給西遼帶來災禍。
慕容裳見此,身同感受,她能體會這種身不由己的滋味,笑著道:“不如遼公子暫時幫我保管這琴,等我取回了那馬鬃,回來安上后,咱們來比試一場,如何?”
遼陽曦聞言大喜,對著慕容裳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在行宮等你們歸來。”
送走了三人,遼陽曦抱著金絲楠木琴回到了自己的行宮。
出了宮門,慕容裳和姬如盛便同乘了馬車,而姬如榮則是騎著馬跟在一旁,只因為,他想在慕容裳面前展示威風。
用馬鞭子掀開了車簾,瞧了坐在馬車里的姬如盛道:“四弟,你也該出來騎馬了,別整日里病懨懨的。”
慕容裳瞪了他一眼,“二皇子,四哥哥身子本來就不好,你還讓他騎馬,萬一出了事情你要負責嗎?”
“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姬如榮吃了癟,放下了簾子,他自個身子不好,難道還要怪他,誰讓惠妃生他的時候早產。
姬如盛瞧著鼓著臉的慕容裳,低聲道:“你何必理他,他覺得無趣便自會離開。”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看見別人欺負你!”慕容裳用帕子擦了擦他額頭上的細汗。
姬如盛聞言握著她的手,目光凝視著她的發髻。
“怎么了?”
“你今日的發髻是誰梳的?”
“一直都是香蘭啊!
“那發釵也是她給你簪的?”
“嗯,可有什么不妥的?”慕容裳說著取下發釵拿在手里看,不過就是一只普通的芙蓉發釵而已。
“這只發釵我曾在二哥處看過,想來應該是他給的。”
這一句話讓慕容裳拿在手里的發釵險些掉落在地,幸好姬如盛眼明手快的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