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寧懷跟在姬如昌的身后,望著他沉重的背影,不由出聲勸慰:“姐夫,其實,我看的出來,姐姐很在意你的,為什么你們有事不能說清楚呢?”
姬如昌斜睨了寧懷一眼,“昨兒個給你的經卷都看完了嗎?”
“看完了。”
“那今日寫一篇策論交給我。”姬如昌冷聲道,隨即大步走向學堂,沒有再理會身后的寧懷。
那策論豈是這么容易寫的,他這分明是在為難自己,假公濟私。寧懷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后山。
陳緣正幫著連七將竹子連接起來,昨天,連七從冬青那里學到了方法,怎么樣能夠將竹子給連通,因為那河離著地甚遠,需要三根竹子才能到達,為了能保持水源干凈,他又做了一些支架,將整個竹子撐在了空中,離著地面有三十公分。
“一二三,抬!”陳緣嘴里喊著口號,和連七將竹子全部抬離了地面,隨即,便看見那出水口處,有水流了出來,雖然是涓涓細水,可是也足夠了。
寧思蓮在旁邊拍著手鼓舞,將二人嚇了一跳:“阿七,你這法子簡直是太棒了,你怎么想到的?”
連七被她稱贊,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半天沒說出話來。
陳緣在一旁幫著腔道:“寧姑娘,你就別問了,阿七本來話就不多,你再這樣,日后他更加不會說話了。”
“呵呵,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阿七,你別放在心上。”寧思蓮收斂了幾分,“對了,怎么沒看見白文和白武,他們呢?”
寧思蓮將早飯遞給了陳緣,就要上去瞧瞧,剛走上去,就看見二人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寧姑娘,早,你今兒個怎么這么早就來了?”白文連忙收了伸著懶腰的胳膊道。
“嗯,你們趕緊洗漱吃早飯吧,我一會兒有話要和你們說。”寧思蓮冷著臉看向二人,朝著屋里進去,陳緣和連七則是跟在她的身后,看都沒有兄弟二人。
“哥,他們這是要干什么?”白武就算再神經粗大,也能感覺到寧思蓮似乎對自己不滿。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白文看了一眼那個竹子做的漏斗,拔了竹塞就有水流了出來,他不得不開始佩服連七。
眾人坐上桌子,寧思蓮給眾人一一盛了粥,坐在一旁看著。
“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寧姑娘,你說,我們聽著。”陳緣放下碗筷道。
“昨天徐掌柜托白文給我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說他知味齋里的生意太忙,想讓白武回去幫忙,我想著,現下也忙的差不多了,你們若是還有人想回去,可以現在提出來,正好和白武一塊兒,我絕不阻攔。”
話音剛落,就看見白武激動的拉著白文的袖子:“哥,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和我一塊兒回去吧!”
“你坐下!”白文將白武按在椅子上,對著寧思蓮道:“寧姑娘,我愿意留在這里,雖然這種子種下了,可是,后續還有許多事情也是需要人照看的,我留在這兒。連七,你回去吧!”
被他提及,連七起身對著寧思蓮拱手道:“寧姑娘,我愿意留在這兒,知味齋我不想回去了。”
寧思蓮眉頭微蹙,又立即松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然你們都愿意留在這,那就白武一個人回去,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一會兒,白文送一送白武,陳緣、阿七你們二人和我繼續移植秧苗,爭取今日能全部種完。”
“好的,寧姑娘!”眾人應了,端起碗筷開始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