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您想的那樣。”李繼祖反駁道。
“你還要欺騙娘?”李夫人忽然咳嗽了幾聲。
李繼祖連忙上前輕拍了她的背道:“兒子原本只是想去柳村請教做焦糖布丁,可是沒想到做這東西的人居然就是寧思蓮。她不給兒子開門,兒子心里急,便爬了墻。”
“你,你居然還真的爬了!”李夫人氣得指著他的臉,堂堂的李府少爺,爬了別人家的墻,若是讓外人知道,他李府的臉可算是丟盡了。
“兒子也是想學(xué)了親自做給娘吃。”李繼祖站在她身邊低著頭。
李夫人只覺胸中憋悶,暗自扶著椅子的把手喘著氣,容氏見她如此,立刻從懷里掏出了救心丸遞給了她,“夫人,趕緊將藥服下!”
李夫人見了她手中黑色的藥丸,顫抖的捏著放進了口中,心里這才好受了許多。
容氏見她被少爺氣成這樣,對著李繼祖道:“少爺,老奴多一句嘴,您和那寧筱花門不當(dāng)戶不對,因你一心想娶她,夫人也就應(yīng)了,可是咱都說好了,不能和她家親戚有任何來往,您又拿什么布丁來誆騙夫人,這不是傷她的心嗎?”
“嬤嬤,我真沒有騙娘,您若是不信,可以將長松和長柏喚來親自問他們便是。”見容氏和娘不信,李繼祖是真的急了。
容氏臉上露出一抹心痛,沉聲道:“長松長柏已經(jīng)領(lǐng)了二十板子,在自個房里躺著了。”
“為什么?”李繼祖還想著回來給二人提月例銀子了,怎么這會兒卻挨了打。
“護主不力,讓主子差點受傷,若不是夫人憐惜我老來無人送終,他們挨的就不只二十板子了。”容氏冷聲道。
“娘,您不能這樣!”李繼祖朝著李夫人喊道。
“行了,你別再說了,這段時間不準(zhǔn)你再出去鬼混。”李夫人喘了一口氣繼續(xù)道,“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否則,這門親事就到此為止。”
“娘——”李繼祖著實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扶我回房,我累了。”李夫人起身對著容氏道。
“是,夫人,您慢點。”容氏小心的攙扶著她出了前廳,留下秋容和李繼祖二人。
李繼祖心中百轉(zhuǎn)交集,一來是不能出門,整天呆在府里那還有什么意思,二來,這長松和長柏為了自己挨了打,他心中也不是滋味,雖然自個兒經(jīng)常欺負二人,可是二人對自己也是盡忠職守,特別是長松,每天都變著花樣陪自己說話解悶。
“少爺,您心情不好,要不奴婢引著您去花園里轉(zhuǎn)轉(zhuǎn)吧!”秋容站在他身邊柔聲道。
李繼祖心里惦記著長松和長柏,此刻哪里想去逛什么園子,甩著手道:“不去!”
“那爺您想去哪里?奴婢陪著您!”
“你去服侍我娘,爺這里不用你來伺候!”李繼祖臉色難看,飛快的掃了一眼秋容,聲音甚是嚴(yán)厲,哪里還有先前的柔情。
秋容自小在府里驕縱慣了,哪里受的過這等委屈,明眸中盈盈然浮現(xiàn)一層水光,委委屈屈的福了福,就要出去,不想李繼祖一步堵在門口。
秋容愣愣的看著他,李繼祖道:“去請個大夫給長松和長柏看看。”
秋容原以為他是要哄自己,且聽他這般吩咐,嘴上應(yīng)了,心里卻不舒服,轉(zhuǎn)過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