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的時候,寧懷跟著姬如昌在書房里學(xué)寫字。
寧修文來的時候,聽見書房里傳出來的朗誦聲,贊道:“沒想到如昌竟然還能教書,要是我也有個兒子就好了。”
“爹,您說什么呢?難道我不好嗎?”寧筱花跟在他身后跺了跺腳。
寧修文看了愛女一眼,連忙改口:“好,好,我家花兒也是頂頂好的。”
寧思蓮瞧著父女二人互動,在一旁掩著嘴偷笑,被寧筱花發(fā)現(xiàn),冷哼一聲,“爹,我就不和你們?nèi)ズ竺娌说亓,那兒太臟,我在這兒等您!”
寧修文沒有想太多,嗯了一聲,扛起鋤頭便往屋后的菜地去,寧思蓮倒是多看了她一眼,見她盯著上房,有些猜中她的心思,但還是客氣的端了一壺水出來:“筱花妹妹,我這兒只有水,你若是渴了將就著喝一點!
寧筱花望了望那漆黑的砂壺,嫌棄的扭過頭,站在一旁。
她這般生人勿近的模樣,弄的寧思蓮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和書房里的姬如昌打了聲招呼,便跟著三叔去了屋后。
說是菜園子,其實就是一塊荒廢的地,荒草叢生,用籬笆與屋后的墻壁圍起來,形成一塊四四方方的田地。
“思蓮,我先幫你修一下籬笆,等會再翻翻地!睂幮尬膶z頭放在一旁,一腳踩進(jìn)園子里。
“三叔,多謝您幫忙了!”寧思蓮跟在他身后,也動起手來,盡自己的能力將能拔起來的荒草都連根拔起。
“都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爹在的時候,也沒少幫我們,可惜他走了!睂幮尬膶⒛腔h笆扎進(jìn)土里,又用繩子重新纏繞了幾圈,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弄好,等他轉(zhuǎn)身的時候,寧思蓮將地里的草也拔得差不多來了。
“好樣的,只要能干,咱不愁日子過不起來!睂幮尬墓奈璧。
“嗯,三叔說的是!”寧思蓮?fù)瑯庸淖愀蓜,跟在他身后?
接下來的是體力活了,雖然寧思蓮很想幫忙,可是她這個身子卻不給力,只開墾了一會兒地,就喘的不行。
寧修文揮舞著鋤頭,不斷的刨著地,見她氣喘,笑道:“行了,剩下的我來吧,你去歇一歇吧”
寧思蓮躬著腰,看了看還剩下半塊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那我去給三叔端點水!”
她走后,寧修文搖了搖頭,這孩子,性子還真像極了二弟,都不行了還要堅持。
前院。
寧思蓮拎了一壺水,拿著杯子,四處看了一眼,“咦,筱花難道是先回去了?怎么沒看到她人呢?”
剛要離開,便聽見書房里傳來杯子掉落在地的聲音,以及破碎細(xì)小的哭聲。
“怎么了,這是?”寧思蓮?fù)崎_書房的門問道。
書房里,姬如昌面色冷凝,抬頭看了一眼寧思蓮,意思讓她自己看。
寧懷小臉漲的通紅,握著筆的手不住的顫抖,最讓她詫異的是寧筱花居然跌倒在地上,身上還被水給打濕了。
“這是怎么了,筱花妹妹你快起來!睂幩忌彿鲋鹕,細(xì)心的將她扶起在一旁坐下,免得那碎掉的杯子割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