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枝和文文生怕她會絆倒,從屏風(fēng)后急急出來。
然而還不待二人近身,就見著遼陽曦突然伸出一雙手,輕輕一帶,寧思蓮便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的懷里,若不是有這大肚子隔著,只怕寧思蓮已經(jīng)埋首在他面前。
“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边|陽曦低聲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寧思蓮抬眸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綠枝和文文則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迅速的上前將寧思蓮從他懷里拉了出來。
“王妃,您沒事兒吧!”
寧思蓮搖了搖頭,穩(wěn)了穩(wěn)心緒道:“沒事兒,立冬不過是扶了我一下,免得我摔倒而已,是不是,立冬?”
遼陽曦立刻福了福身子,朝著她行了一禮,沒有說話。
“好了,既然質(zhì)子呀休息,那咱們就不打擾他了,立冬,綠枝你們和我去見皇上吧。”寧思蓮對著二人道,隨即小聲吩咐文文侯在這兒,不準(zhǔn)離開半步。
綠枝扶著寧思蓮的手緩緩走出去,而“立冬”則小心的跟在她的身后,在小全子的注視下出了行宮。
這一路行來,雖然遼陽曦的個子有些高挑,但好歹沒有引人注目,待行至乾清宮門外,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童貫掀開厚重的簾子,一下子便見著寧思蓮立在外頭,上前一步道:“王妃今日怎么來的這般早,皇上此刻剛醒,皇后娘娘來看了一眼方才離開!
“皇后娘娘來了,我怎么沒看見?”寧思蓮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實(shí)沒有看見皇后的儀仗。
童貫也不知,不過皇后確實(shí)來過這兒,“許是去了別處啊,王妃請進(jìn)!
寧思蓮隨著他步入大殿,低聲詢問道:“皇上的身子可好些了,李太醫(yī)有沒有來把過脈?”
“李太醫(yī)倒是來了,只不過還是和從前一樣說法,皇上的精氣神兒倒還好,只不過這身子卻越來越虛弱了!蓖炓贿咁I(lǐng)著寧思蓮?fù)锶,一邊低聲道?
殿內(nèi)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寧思蓮忍著胃里的不適,上前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子。
童貫則是在姬宏峰的榻前輕聲喚道:“皇上,王妃來了,您是否要服食丹藥?”
然而,榻上卻無半分動靜。
“皇上?”童貫又輕輕喚了一聲,這才見著姬宏峰睜開了雙眼,“王妃來了!”
“將丹藥給朕拿來服下。”沙啞低沉的聲音如破鑼一般回蕩在大殿內(nèi),姬宏峰只覺自個兒的身子異常沉重,就連眼皮子都沉重的厲害。
寧思蓮見此,頷首道:“皇上,您身子不適,不如讓立冬來服侍您服用吧!”
“也好!”姬宏峰應(yīng)了她的要求。
童貫將他身后的靠枕拿起墊在他的身后,遂打開了錦盒里的丹藥。
“立冬”上前,接過童貫遞上來的參湯和丹藥,半跪在榻前,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姬宏峰將丹藥服了下去,又將參湯喂給了他,掏出帕子仔細(xì)擦了擦他嘴角的殘漬。
姬宏峰半瞇著眼睛,聲音有氣無力:“你這宮娥倒是細(xì)心,朕倒是從未見過!”
寧思蓮笑道:“立冬本分,話不多,能替腹中的雙生子服侍皇上,是她的榮幸,立冬還會些許醫(yī)術(shù),不如讓她為皇上把把脈?”
良久,思蓮方才看見榻上的姬宏峰點(diǎn)了頭。
“立冬”則是起身,朝姬宏峰行了一禮,便搭上了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