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和他關系不錯的施不為,今天竟然態度十分堅決。
“常醫生,我好不容易被師門承認,今天是我表現的第一天,給個面子行不行?你如果不肯關機交手機,那我只有請你出去了。”
唐老爺子也勸了起來:“常醫生,事急從權嘛,你要不然先跟你在外面的兩個得意門生交待一句,再關機?就算我拜托你好嗎?”
唐老爺子生怕不如聶北意,到時候刻平安玉佩的時候,不那么用心,起不到作用怎么辦?
現在是他們一家子求著聶北,他不敢絲毫馬虎大意。
常益峰心里不舒服,不想錯失繼續觀看的機會,又不想關機。
但是施不為堅定的看著他,非要讓他作出選擇。
常益峰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老爺子,我原本留下,也只是想要幫助你們辯別真正的醫生和江湖騙子。
怕你們被人洗腦,在醫院里上當,那說出去,對我們醫院名聲不好。
既然現在劉氏針炙創始人施老先生都認為沒問題,那我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唐老爺子看常益峰說得一板一眼的樣子,就知道常益峰心里不舒服了。
他也著急,但沒辦法。
兩害相權,取其輕。
他現在只能先聶北這邊。
常益峰見他說出這番話,竟然沒有人出聲挽留他。
心中頓時更加不悅,直接黑著臉,走了出去。
聽到悄然的關門聲,常益峰臉色更加難看。
他眼珠子轉了轉,快速走向院長辦公室。
……
病床邊盤腿坐著的聶北終于動了。
他原以為很輕松的事情,沒想到會遇到難關。
五彩混沌靈氣竟然有自己的小脾氣,不愿意附著在靈識之上。
聶北好一番安撫調試,終于完成了這一步。
唐何兩家的人,也終于瞪大眼睛,看見了驚奇的一幕。
只見聶北的身體一側,突然有道五彩光芒溢出。
像彩虹一樣漂亮的五彩光芒,慢慢在空氣中形成了【纖纖玉手】的圖案。
最讓人震驚的是,這只【手】竟然將桌上的玉佩給托了起來。
眾人連忙瞪大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秒的畫面。
但是他們的手,卻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不小心發出驚呼的聲音。
聶北的右側又溢出一道五彩光芒,這陣光芒在空中不停的變幻,最終變成一只【握著刻刀的手】。
【五彩刻刀手】對準【五彩手】上的帝王綠玉佩,唰唰唰幾刀下來。
拳頭大小的帝王綠玉佩竟然分分鐘就被分解成了五等份大小。
一小塊在【五彩手】中,另外四塊眼看著就要落下來。
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么高落下,肯定會摔得粉碎。
不過下一秒,他們更震驚的合不攏嘴了。
只見聶北的身側瞬間又溢出四道五彩光芒,轉眼就變成了柔軟的云堆裝,穩穩的將四塊帝王綠小塊玉給托住了。
托住每一塊帝王綠玉的五彩光芒,在眨眼的功夫分化,變成了【手和刻刀】,舉向不同的方向。
這樣就成了【五只手和五只刻刀,五塊玉】同時進行刻玉的動作。
何安琪先前就想請示聶北,要不要將刻玉的工具一起帶來。
當時聶北沒有吩咐,她心急丈夫的病,也就沒有多嘴。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擔心真是多余。
唐家眾人互相看了眼,眼里俱都是讓人不敢相信的震驚。
這,這到底是什么神仙手段?
聶先生,還是凡塵中的普通人嗎?
唐老爺子的眼神不但有震驚,還有激動。
聶北現在表現出來的本領越高強,他覺得自己站起來的希望就越大。
何安飛心里有一萬只叫草的馬奔騰而過。
他抬起右手揉眼睛,不停的眨,再揉,再看。
眼前的畫面沒變。
他不停的吞咽了口水,終于明白了姐姐剛才訓他的原因了。
這哪兒找來的神人哪。
這也太狠了吧。
聶北本人一直是雙眼緊閉,雙手手心朝上,放在自己膝蓋上,五心蓮朝天打坐的姿式。
只見那五塊帝王綠玉佩,在空中不停的被【刻刀】雕刻,有玉屑紛紛落下。
半小時沒到,玉佩的雛形已經出來了,只是有些粗糙而已。
正常人就算是刻玉,也不敢這么快這么下手。
畢竟帝王綠的玉佩,價值連城,削錯了一塊,就是上億的損失。
但這一點在聶北這兒完全不存在。
【五彩刻刀】每次落下都是精準無誤,落下的玉屑是少之又少。
唐柏律到了這一刻,才算真正知道了,聶北說要親自為老爸手術的底氣在哪。
聶北有這樣的神通,可以變幻出五雙手來,那么做手術的時候,肯定比兩雙手更加迅速。
關鍵是這樣神通變幻出來的手,絕對安全,不會有任何傳染源頭的隱患。
或許聶神醫的本領不僅于此,他還能變幻出更多的雙手。
唐老爺子看著兒子媳婦們震驚佩服的表情,心中得意不止。
瞧吧,他早就說過了,聶北是陳不凡的徒弟。
他這一輩子,認識的醫生,中醫也好,西醫也罷,不知多少人。
但能被業界所有人都稱一聲仙師的,僅只有陳不凡而已。
聶北是陳不凡親傳,本領自然不差。
沒看見施不為都是聶北的不記名徒弟嗎?
……
院長辦公室外面,常益峰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院長門口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四保黑衣保鏢,像門神一樣立在門口。
副院長親自領了助理職務,守在門口,阻止有閑雜人等闖進去。
“汪副院,里面到底是什么人,排場這么大?”
汪副院長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剛診完一個病人,就被院長喊了過來,讓我在這兒站崗。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常益峰不停的看手表。
他回想自己剛才離開的時候,唐家人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可見都被洗腦了。
萬一他們趁自己不在,直接動了手術,那可怎么辦?
他不能讓自己的前途未來,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他今天必須找到院長,阻止這件荒唐的事情。
他承認,聶北于針炙之道的確優于常人。
但中醫和西醫是兩個不同的領域。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何況聶北那么年輕,能夠專精針炙之道,已經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