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風好奇不已。
他這外甥女的劍道已經登峰造極,就連凌老先生都稱贊不是她的對手。
在京城擊劍協會,更是沒有敵手。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讓她這樣念念不忘,滿世界的找他比劍?
凌如霜立即拿出手機一頓操作,然后向舅舅展示了一個論壇。
“舅舅你看這個貼子,說是聶北名聲太過,找他的人太多,他嫌煩,竟然用自己的醫(yī)術,給自己整容了。
把俊美的容貌變成了普通不起眼的容貌,你說一個人得多狠,才能對自己動刀子?我對他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莫曉風卻是滿臉的不贊同:“小丫頭,人心詭異莫測,這個人對自己都這么狠,何況是別人,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你爺爺可是交待我,要好好照顧你,看著你,不讓你隨意跟人比試。
至于霧山村那邊,我到時候就走過過場好了,倒底是我主動提出要去的,反悔也不好。”
“舅舅,你這是懷疑我的劍術嘛,以我的本領,有幾人能夠傷到我?
何況你不是也在嘛,到時候你配合我,我們爭取激將他,讓他答應當眾比試。”
莫曉風想了想,這樣也行。
大不了他多帶些保鏢,時刻注意著就是。
一旦有不利凌如霜的情況,就立即喊停。
霧山松露節(jié),那么多人在,諒這個叫聶北的也不敢下死手。
否則他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把牢底坐穿。
……
炎夏其它許多城市,許多世家的家主都在吩咐自己的晚輩。
“到了云市霧山村后,小心觀查聶神醫(yī)和霧山村的真正關系,如果只是表面之誼,那就捧個人場;
如果是他們關系親密,那就想辦法和霧山村達成合作。不過千萬不能做得太明顯。
聶神醫(yī)喜歡低調,不喜歡張揚的人,盡量不要讓人發(fā)覺我們是沖著他去的。”
……
直到挖松露比賽正式開辦的前一天晚上,樓西風的手機還時不時會響起來,時不時會有一個大人物或是明星冒出來。
剪彩臺子能站的地方,名額都排滿了,評委名額也沒有了。
就連參加挖松露的比賽名額也滿了。
樓西風急得都頭都要禿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生意人,這些人都不好得罪呀。
正在這時候,文海來了。
“樓村長,唐老先生說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打算去云市醫(yī)院瞧瞧,我也有事要去趟市區(qū)博物館。
明天的松露節(jié)開幕式,不一定有時間回來,但也不能耽誤村里的事兒,所以……”
前兩天樓西風怕沒有場面上的人,讓開幕式無光,所以熱情的邀約他們倆當剪彩嘉賓。
但是這兩天聽村民們議論,樓富貴家找了門路,請來了許多大人物。
剪彩的臺子也是擴大到了極致了。
唐老先生是喜歡研究詩詞字畫的人,本身就是偏愛幽靜。
自從腿受了傷,坐了輪椅后,就更是不愛與陌生人交流。
先前也是樓西風鄭重所拖,沒辦法才答應下來。
既然現在樓西風已經沒有這個擔憂了,他自然也不愿意再在人前露臉了。
樓西風正為評委名額的事煩惱,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自然是高興的不行,不過嘴上卻是說了幾句挽留的話,在文海堅持后,就表示了遺憾,客客氣氣把人送了出去。
樓西風原本是想親自去給唐老先生道謝,但是手機和固定電話響頻繁的響了起來。
他也的確是忙得腳不沾地兒。
全村人都忙活開來了。
松露節(jié)的臺子等物事,倉庫里早就準備好的。
但因為今年來的大人物太多,還有許多東西都要臨時準備。
務必要往排場浩大方面準備。
還有對楚云影后的應援燈和粉絲啦啦隊,以及對霧山村來說,最最重要的客人鐘少的歡迎場面。
這些都是要樓西風這個村長,親力親為的布置指揮。
在樓西風看來,楚云影后也好,美味人生欄目總導演也罷,這些人固然厲害,但他們都是鐘少請來的。
最厲害的人當然是鐘少了。
……
文海請朋友喊了輛保姆車過來,滑板降下,他推著唐老先生的輪椅上車。
唐老先生回頭看了眼忙碌的霧山村。
低聲笑道:“沒回來的時候,日想夜想,做夢都想的是故鄉(xiāng)。回來后才發(fā)現,一切都變了,物是人非,再也不是當初的模樣和味道了。”
“老先生,明明是你想成全樓村長,為何要說身體不舒服呢?”
唐老先生呵呵笑道:“到底也是幼時的伙伴,總要給點面子嘛,要不然可能會被嫌棄成老糊涂或是不識時務噢。”
文海感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車門關好,保姆車駛向云市博物館的方向。
九月二十六清晨。
田新顏在霧山村自媒體公眾號上面看到了當天的流程。
上午八點開幕式。
九點各方領導發(fā)言講話。
十點開始挖松露比賽。
晚上還有大明星助演,篝火晚會等等。
三人此刻坐在餐桌邊吃早餐。
昨晚田新顏把那件肚兜分享給了丁嘉薇,三人可是說度過了一個極為美妙的夜晚。
丁嘉薇這邊公司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她也是今天要去剪彩的嘉賓之一。
陶東籬開車。
剛要發(fā)動車子上路,聶北就收到了文海館長的電話。
他在那頭十分焦急:“聶神醫(yī),我們在云市大酒店,唐老先生的腿突然變得青腫黑紫,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您能過來一趟嗎?”
聶北此刻也來不及問,他們怎么會從村里到了酒店。
只能讓丁嘉薇三人先行一步。
反正挖松露比賽在十點,現在才七點多,還有時間。
丁嘉薇的氣場很大,和她坐一起的時候,田馨顏乖巧的不得了,完全沒有在霧山村時候的俏皮活潑。
“那你小心點,實在趕不過來也沒關系,樓村長那邊想必會理解的。”
聶北點點頭,很快攔了一輛車前往云市大酒店。
文館長在賓館的房間里急得團團轉。
唐老先生自己倒沒什么,還悠閑的帶著老花鏡,在欣賞一幅現代畫家的畫作。
“小文,別轉圈了,頭都給你轉暈了,坐下來休息會。”
“唐老,你腿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看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