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待會還要去村里,大家就簡單喝了半杯酒助興。
一頓飯吃完,天色也黑了下來。
樓西風(fēng)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了一輛中型的面包車。
還是剛才的司機開車。
這個司機就是給霧山村來往送貨的車,熟悉路。
新建的農(nóng)家別墅距離原霧山村大約有一刻鐘的路程。
全程 也都是修得筆直,整理的干凈的水泥路。
就算到了村口,也是用沙子混合著青石板,并不像那些落后村里一樣,到處都是爛泥。
樓西風(fēng)介紹道:“每年松露收獲季的時候,都要辦挖松露大賽,到時候還會邀請媒體過來報道,有村民直播,還有游客。
如果村里太寒磣,影響客人體驗,所以呀,當(dāng)我們第一次挖出松露,賺了錢之后。
大家就集資,把村里的環(huán)境整改了一下,進(jìn)行定置管理,垃圾分類,還建了抽水馬桶,方便游客如廁。”
除了每家每戶的房子有點舊之外,其它地方倒是修提整整齊齊。
家家戶戶門前也種了些綠植花草,看起來生機盎然。
進(jìn)入村子里后,面包車停在了村長家的停車位上。
聶北力氣大,直接將唐老先生的輪椅給托了下來。
文館長笑道:“幸虧有聶神醫(yī)在,我可是省了不少事兒呢。”
上高鐵的時候,就是唐家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把輪椅給抬進(jìn)去的。
要不然文館長一個人可弄不動這個大家伙。
輪椅本身不輕,加上唐老先生也有一百多斤。
原本唐家人是不同意,老先生一人出行的,派了許多照顧的人,還有保鏢。
都被老先生轟回去了。
最后只能拜托文館長多照顧些了。
聶北笑笑,舉手之勞罷了。
聶北將輪椅放到地面上后,索性就一并推著往前走了。
霧山村的村民,現(xiàn)在只有在松露收獲季的時候,才會回來住一陣子。
清理打掃房屋,準(zhǔn)備待客。
等松露收獲季過去了,便會白天過來維護山陵,晚上回聯(lián)排別墅住。
畢竟那兒交通更發(fā)達(dá)些,人氣也旺點。
今晚就是如此。
村里的水泥路上雖然有昏黃的路燈,但是兩旁錯落的農(nóng)房里都是黑幽幽的。
且山林安靜,沒有一點人聲犬吠。
倒像一頭蜇伏在暗處的怪獸。
田馨顏終究還是膽子小了點。
緊張的抓住聶北的衣袖,只敢低頭看路,根本不敢朝兩旁的屋子看。
聶北微笑,伸出右手,握住她柔軟白嫩的手掌。
田馨顏依賴的看著他,感受著他掌心里的炙熱,這才感覺心頭安定了許多。
文館長則是觀察打量著四周的房屋結(jié)構(gòu)。
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正是云市本地的風(fēng)俗結(jié)構(gòu)。
他的視力還行,經(jīng)常在古文物打交道的人,膽量比別人大,倒是面色正常。
樓西風(fēng)給了司機一包煙,讓他在車上等一會。
他自己則帶著大家往山腳邊走。
“好,就站這兒了,不要往前多走一步。等著吧,等月亮升上來,就能看見了。”
樓西風(fēng)沒有再說話,眾人便也就安靜了下來。
約摸半小時左右。
月亮從東邊升了上來,當(dāng)月光穿過幽暗的林子,落到山腳的時候。
田馨顏突然低呼出聲:“聶大哥,你看那邊,好像有只野豬。”
眾人立即朝著她的手指看去。
果然有只大野豬,正在低頭啃食著什么。
很快,大野豬身旁,東南西北四個方落,山坡上下,不斷有新的野豬,憑空就冒了出來。
野豬的身形極長極高,至少有三四米高,十幾米長,最讓人可怕的是那嘴角突出的獠牙,十分鋒利。
那對獠牙至少有一米多長,呈彎月狀,獠牙的頂端沐浴在月光下,還閃著讓人發(fā)顫的寒光。
若真讓它傷到了人,恐怕能將人捅個對穿,必死無疑。
看著都讓人心驚。
野豬偶然抬頭,朝這邊張望,大家便能看清野豬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像兩只血燈籠,特別可怕。
聶北卻在看見這只超級怪異的大野豬時,渾身一震。
這野豬怎么長得有點像是小世界,落日森林中的豬妖?
唐老先生在路上,已經(jīng)問過樓西風(fēng)關(guān)于野豬的事了,也知道他向沈義山求助。
聶北正是沈義山派來解決野豬事件的人。
此時此刻,唐老先生也不禁膽顫。
“西風(fēng)哪,這些野豬如此強大,聶神醫(yī)只是個大夫,他哪里解決得了?
我看你呀,還是去找督查局吧,讓他們派野豬專家過來解決。
你可千萬不能逼他出手呀,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炎夏中醫(yī)界的損失。”
樓西風(fēng)滿臉苦笑。
這時候他才緩緩講起了原委。
“頭次我們看見這么大一群野豬的時候,都嚇壞了,也曾試圖組織人手驅(qū)趕,但是發(fā)現(xiàn),不管我們是放鞭炮也好,敲鑼打鼓也罷,野豬都紋絲不動,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我們村里的年輕人,仗著膽大,上前驅(qū)趕,野豬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嚇得自己滾下山坡,摔斷了腿。
我們報督查局,但是對方一來人吧,這漫天遍野的野豬就消失不見了。守株待兔 也不行。
但只要督查局的人一走,它又會出現(xiàn),我真是什么手段都用盡了,也趕不走他們,天天看著他們在地上挖,啃,我的心都在流血呀。
我怕耽誤沈家的生意,就趕緊給他打電話報備一聲。沒想到沈老竟然要派人過來幫我解決,我當(dāng)然高興的不行呀。
前天云市媒體那邊問我們,今年還辦不辦挖松露大賽了,我真是心如刀割。
便和大家商量著,要不然趁白天,野豬不出現(xiàn)的時候,提前挖了得了,小就小點吧,總比一無所獲的好呀。”
“大家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們便組織人手上山,準(zhǔn)備尋找松露,結(jié)果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大家立即看向樓西風(fēng)。
樓西風(fēng)的臉上也是難掩震驚:“按理說,這么多野豬,已經(jīng)出沒了這么天,山上的樹根底下,應(yīng)該是都是坑才對。
但事實上,我們這次上山,發(fā)現(xiàn)各處松露點,和野豬沒出現(xiàn)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地面上沒有新鮮挖過坑的痕跡。”
文館長滿臉意外,問道:“難道是野豬挖過后,又給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