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爾瞬間將手機掐緊,渾身戰栗。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我認輸,我認輸還不成嗎?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識人不明,我給你磕頭,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不夠。僅只是磕頭,就算磕死了,也不夠,除非你說出女王白松露的秘密。”
沙比爾沉默下來,他在權衡。
“你弄砸了帕奇的大事,以后炎夏官方也不會再找帕奇的松露山莊進貨。
他損失如此慘重,你覺得他會放過你?現在只有羅伯特先生可以保住你的小命。”
聶北這句話,終于擊潰了沙比爾的心理防線。
他眼淚鼻涕齊飛,終于說出了實話。
“女王白松露,就是帕奇為羅伯特量身訂制的騙局。羅伯特的妻子是位催眠高手,羅伯特先生早年曾是她的病人,這些年精神上一直受她控制。
而她不過是帕奇身邊的一條狗。帕奇家族出現了財政危機,松露山莊所產的松露,品質逐年下降。
帕奇便看上了羅伯特家族所在的松露山莊。為了幫他自己度過難關,他便定下這條毒計。
一方面讓羅伯特的妻子不斷催眠,讓他執念加深,非要得到這顆白松露。
一方面又暗中聯合幾國土豪,讓他們到時候幫著惡意競價,抬高競拍價格。
最終的目地,就是要通過這顆女王白松露,讓羅伯特先生元氣大傷,最好是傾家蕩產。”
薄星憶后背一陣惡寒,渾身只打冷戰。
她突然想起有一次,去羅伯特先生古堡里拜訪,看見她的妻子時,明明第一感覺是有點討厭。
但是莫名其妙睡著后,再醒來,就覺得她像親人一樣,甚至和她說了不少貼心的話。
薄星憶一直沒有察覺,今天被沙比爾的話一提醒,她當即就明白了。
她當時肯定是中了那個女人的催眠。
幸虧她原本和羅伯特先生也沒有關系,要不然現在恐怕墳頭草都長幾米了吧。
這個女人,看起來柔弱,沒想到這么可怕。
聶北有點嫌惡的皺眉:“我是問你那顆女王白松露有什么問題,誰耐煩聽這些勾心斗角的事,和我有一毛錢關系嗎?”
“女王白松露是真的,不過是去年的白松露。”
沙比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高耀激動的打斷。
“你撒謊,松露一過了收獲季,就會自動腐壞成泥,根本不可能有去年的白松露。”
“普通人當然做不到。帕奇的松露山莊,去年只出了這一顆松露,雖然重量達到了世界第一的標準。
但其它地方土層全部變質,變得不再適合松露生長。當時他就開始策劃這個陰謀了。
能把泥捏得跟松露一模一樣的高人,也是他尋找了一年之久,不久前才找到的。”
去年那顆絕絕子般的女王白松露,被帕奇用高科技液氮措施保存了起來。
這種高科技,只要不開啟,就能將松露保存十年甚至是二十年。
不過這種技術每分每秒都在燒錢。
這顆女王白松露,從意國運到炎夏,這才兩天不到的功夫,光維護費就已經花掉了數十萬意元。
沙比爾有些小聲的說道:“但是只要這顆女王白松露化了凍,就會立即變成一灘爛泥。”
這樣子就算羅伯特花費了巨款拍到,恐怕也是吃不到嘴里。
反而在發現這顆松露的秘密時,會氣得吐血,正好也給了帕奇可趁之機。
連環計,還真是心思縝密呢。
帕奇的計策原本很完美,只可惜他們不走運,遇到了聶北。
若換作其它任何人,都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巨變。
薄星憶將剛才沙比爾招供的話都錄成視頻,直接給了羅伯特先生。
沙比爾很快被領事館的執法隊給帶走了。
那顆一直被高科技冷凍手段保護著的女王白松露也被送往相關部門。
事情解決了,但大家心頭沉重的很,卻是高興不起來。
薄星憶在擔心自己的事業。
高耀則是麻爪,該如何面對明天的拍賣會。
廣告可是撲天蓋地打了出去,說是明天的壓軸是超過兩斤的白松露。
這到時候突然就沒了,該怎么跟大家交待。
塞納酒店的名聲,肯定會一落千丈。
高耀趕緊去找人開會商議對策了,急得頭發都要白了。
薄星憶接到一個電話,也是匆匆走了出去。
只有聶北倒是無所事事,便在酒店里逛了起來。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嬌俏的女聲:“賈先生,有空聊一聊嗎?”
聶北驚喜轉身,只見丁嘉薇穿著一席白黑撞紋西裝裙,顯得精明中不失柔婉,大方又利落,讓人感覺精神一振,清風撫面,很是舒服。
“這位小姐是?”聶北故意裝不認識。
丁嘉薇一步步走近聶北,漂亮的媚眼卻是緊緊盯著他的眼神。
突然她的嗓音變得低沉嘶啞:“老公,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聶北當即哈哈笑了起來:“換個地方說話。”
丁嘉薇當即帶聶北去了她開好的房間。
一進門,聶北便拿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
丁嘉薇也是像如燕投林般,撲進他的懷里,嬌軀微顫。
聶北輕拍著她的后背:“怎么了這是,被人欺負了?”
以丁嘉薇的修為,應該沒有能夠欺負得了吧?
丁嘉薇用粉拳在聶北心口輕微敲打了幾下,隨后又心疼的幫他揉了揉。
她這一揉,頓時就把聶北的火氣給揉了上來。
丁嘉薇抬頭看聶北,卻已經是淚流滿面。
“我是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你,你還愿意見我。我實在是太開心了!”
楚韻成了沈家的家主。
沈義山又那么強勢,地位那么高。
她一度以為,以后再不會和聶北有什么瓜葛了。
只是投出去的一顆芳心,怎么可能輕易就能收回?
待在國外的日子,她神不思屬,每夜都會夢回,和聶北相識相戀相處的點點滴滴。
每每想起以前,她還怕身體疲憊,特意用工作忙逃避聶北愛的索取。
就覺得自己好傻呀。
如果當時知道,有一天會分開,就算是累死在聶北的懷里,她也愿意。
丁嘉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把聶北心疼壞了,趕緊低頭吻去她的淚水。
丁嘉薇顫抖的嘴唇也摸索到了聶北的唇。
兩人如膠似漆的吻在了一起。
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恍如烈火燎原。
丁嘉薇主動而熱情,大膽的朝著聶北索取.
聶北感覺到她的心意,她的淚意,心疼不已,又怎么舍得拒絕她。
她要,便都給她。
一時豪華套間里。
春意濃濃,百花綻放,嬌顏千啼,水乳交融,秘林幽深,晨露芬芳。
丁嘉薇明明已經極累,累得手指都不想動彈了,但就是不肯放開聶北。
她甚至想把自己融進聶北的骨血之中,這樣便能永遠不分開了。
聶北輕笑,用指尖逗著她漂亮的嘴唇:“難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你怎么還哭呀?是我太用力,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