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帶著白素依,經過安檢出了門。
安檢員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兩人出來后,便直奔車庫。
聶北先前入定,用靈識掃瞄整個S市的時候,已經知道車庫里有自己要用的車子。
一輛哈雷魔托車。
白素依聽話的帶上安全帽,坐在后座,抱緊聶北的腰。
聽著耳邊的風馳電策,白素依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不開那輛越野吉普?”
聶北帶著安全帽,又有風,但他依舊聲音淡淡,沒有聲嘶力竭的說話:“有幾段路不適合四個輪子的車。”
白素依真是佩服的不行。
難道有修行的人都這么厲害嗎?
她可是聽過騎魔托車人說話的方式,基本都是用吼的。
聶北將魔托車油門直接踩到底。
哈雷如同一匹雷暴巨獸,發出驚天吼聲,朝前急速狂奔。
白素依看著兩旁急速掠過的風景,雙手緊緊抓住聶北兩側的衣服。
手背上被風刮 過的那種感覺,就可以知道,此刻有多快了。
急速了五分鐘左右,聶北上了高速,又在高速上面不斷超車,見縫插針的拐來拐去,每一次都是驚險之極,刺激之極。
好多汽車司機,只感覺嗡的一聲響,車前閃過一道艷藍色的影子,似乎是有東西超過了他們。
但是等他們打開車窗探望,卻什么都看不到。
白素依感覺又興奮又刺激,要不是擔心著小季,她都想尖叫了。
這種感覺太爽了。
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只喜歡,埋頭研究文物,知道它們的歷史和軌跡時的那種成就感。
她從來沒有自己飚過車,也沒有人帶她這么飚過車。
原來飚車的感覺這么爽!
白素依大聲喊 道:“我終于知道,以后如何釋放工作中的壓力了。”
聶北挑眉:“不會是飚車吧?”
“沒錯。”
呃,當個安靜的美少女就好,突然變得暴力了,野蠻了,他還有點無法適應呢。
白素依看著哈雷在車流長龍中,輕松自如的超越,也終于明白聶北選擇這車的原因。
如果是越野車,這么小的縫隙,他們根本扎不進來。
半小時后,聶北突然喊道:“閉上眼睛,別害怕,抱緊我!”
白素依聽話的抱緊了聶北,但卻興奮的瞪大了眼睛。
她有預感,聶北肯定是要表演什么高難度動作。
果然不動她所料。
只見聶北猛然提起了哈雷的車頭,隨即整個車身都順著巨大的慣性,拐彎沖下了高架橋。
白素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臟,發出了驚天的尖叫聲:“啊啊啊啊!”
高架橋這么高,下面也是車流,這樣沖下去,肯定會摔成肉泥!
白素依原以為,哈雷磨托車沖出了高架橋,肯定會急速跌落到地面。
沒想到哈雷卻停在了半空。
白素依停止尖叫,不敢相信的看向車身。
只見車身竟然被一團泛著白光的柔和力量托舉著,就這樣停在了半空。
白素依隱約聽見耳邊傳來聶北淡定的聲音:“大象無形!”
哈雷竟然就這樣在空中開了起來。
不,不是開在空中。
白素依仔細用開過的天眼,觀察車輪下方。
那道泛著晶瑩的白色光華,像鋪紅毯一樣,不停的朝前方蔓延,形成了空中車道。
白素依還來不及震驚,就看見車子朝著高架橋的橋沖去。
媽媽米呀,今天聶北這是要挑戰她的心理承受極限嘛。
每只橋樁都是鋼筋混凝土 打造。
哈雷就算再猛,撞到上面,也是碎片都不存。
何況他們倆還是血肉之軀呢。
“聶北,聶北,快停下來,前方是橋墩,危險!”
白素依抓住衣服的手背都泛了白,大聲喊著,提醒著。
聶北心中有數,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大了碼力,朝前以光速般急沖。
白素依嚇得一聲尖叫,趕緊閉上了眼睛。
突然耳邊靜了下來,沒有發動機的聲音,也沒有痛感。
白素依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車身已經落了地。
正確的是落在了橋樁和墩之間的空檔里。
哈雷車身全長三米,和這塊間隔的長度一模一樣。
聶北車技高超,以對角線的方式停車,停的十分完美。
車輪與地面,以不可思議的精準度契合。
不管是車頭還是車尾,只要差那么幾厘米,就會不穩,掉下去。
白素依感覺自己的心,跳的跟打鼓一般。
今天實在太刺激了。
她咽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把安全帽拿了下來,不解問道:“我們,為什么停在這兒?”
聶北目光嚴肅的朝四周掃視:“我之前感應到小季的氣息就在這附近,時強時弱。”
白素依詫異之極。
她看看橋墩下方,再看看四周地理位置,果斷搖頭道:“不可能呀,橋墩這么高,除非是用升降梯,要不然小季不可能到這個地方。”
可小季對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去弄升降梯?
再說了,這橋墩下方就是兩條交叉的國道,升降梯的車也沒地方放。
如果真的要放,也會耽誤車流,肯定會引起相關部門注意。
必須要申請,才能使用。
聶北先輕盈的跳下車,然后朝白素依伸手。
白素依把嫩白的小手,放到他寬厚的手心里。
聶北牽著她的手,讓她小心的從車上慢慢踩到空檔的水泥上。
空間有限,大部分被哈雷車給占據,兩人此刻只能貼在一起,方才能保證不掉下去。
聶北全部注意力都在四周找人,倒沒在意。
白素依卻莫名其妙耳尖泛了羞紅。
白素依十分不自在。
她比聶北矮。
兩人貼的這么近,隔著一層衣服布料,她能清晰的感應到一些東西。
精致的臉龐也不由有些泛紅,眼里變得水汪汪的。
呼吸也逐漸變得有些急促。
聶北后知后覺發現白素依的反常,自然的將手掌落在她的額頭:“你臉怎么這樣燙,不會是邪煞之氣入體,生病了吧?”
白素依難得變得有些扭捏,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也不知道。”
她也覺得自己的情緒變得好奇怪。
聶北趕緊給白素依把脈,發現她的體內并沒有怨煞之力。
不過心臟跳的極快。
聶北想到這橋墩的高度,又想到白素依倒底是女生。
可是能害怕了。
早知道,他就一個人出來找了。
“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聶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