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說上面的事,啥時候能結(jié)束呀,我們已經(jīng)攔了五撥醫(yī)生了,我這心里,怎么一直就虛的很,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就你膽小,怕啥呀,二老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了,只要我們倆把門守好了,一只蒼蠅都別放進去。
等他孫子成了沈家的繼承人,他就把那邊的山承包給我們倆。
那山里的花呀草呀,果呀,不說游客們過來采摘的錢,就是每年山里的收成,也是不得了的數(shù)字,比我們當保安好十倍。
富貴向來險中求,你啥風(fēng)險都不想擔,那你只能干個小保安。”
“行吧,反正已經(jīng)邁出這一步了,想再回頭也不可能了。只能對不住沈老爺子了。”
“這就對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聶北眉眼一厲,立即使用【大象無形功】將靈識化實,凝成兩塊磚頭,敲在了兩個保安的頭上。
咕咚一聲,兩個保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聶北施施然走過去,將兩人拖到保安室,做出正趴著睡覺的姿式。
離開的時候,還封了兩人的睡穴。
睡穴六小時后會自動解開。
相信六小時,他已經(jīng)足夠解決沈家的事情。
這些被收買的保安,自然有沈義山的人去處置。
為了防止山里,還有沈二老爺?shù)娜耍櫛卑驯0驳囊路窍聛恚瑩Q上,還拿帽子蓋住半邊臉。
他一邊放出靈識,搜索 沈宅的具體位置,一邊快步往里走。
果然走了大約十分鐘后,看到一道柵欄。
人為設(shè)立的,上面還掛著【前方危險,禁止通行】的標志牌。
有兩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正叼著煙,翹起二朗腿坐在柵欄后面。
聶北壓低帽沿,慢慢靠近。
花襯衫立即吆喝起來:“老李,你不在園區(qū)門口守著,跑這兒來干嘛?”
聶北趁二人不注意,靈識再度出擊,直接將兩人打暈。
他又如法炮制,換上了花襯衫的衣服。
另外分出去的一縷靈識,已經(jīng)找到了沈宅的位置 。
沈義山正帶著管家全叔,還有強子,八個保鏢,和一隊人對峙。
氣氛十分緊張。
沈二老爺那邊有個記者,不斷按下快門,問的話也是誅心之語。
聶北眉眼泛著戾色,低下頭,學(xué)著花襯衫的聲音,跑進屋子,大聲喊著:“二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二老爺!”
因為他穿著二老爺手下的衣服,因此門口的守衛(wèi)沒有攔他。
加上聶北的速度有點快,他們來不及。
聶北直接沖進了二老爺人群的隊伍里,很不巧 的撞掉了記者手中的照相機。
“二老爺,大事不好了。”聶北靈識瞬間化成十幾縷,分別拉扯著不同的人,朝著記者的方向沖撞。
你踩過來,我踩過去,沒一會功夫,記者的照相機就被踩成了碎片。
記者本人也被踩得鼻青臉腫。
他不停的大聲喊道:“別亂擠,我的照相機,很貴的,快停下!”
“不是我想踩的,有人推我。”
“娘的,你小子,干嘛掐老子P股?”一個臉黑的大漢,揮舞著拳頭,砸到身旁小個子男人臉上。
小個子男人滿頭霧水:“你有病吧,老子掐你P股,你當你是漂亮妞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
“你掐了還不承認,看來不教訓(xùn)你,你是不知道老子的拳頭硬不硬。”
兩人立即扭打了起來。
旁邊人本來想勸架,但不知道怎么的,黑臉的拳頭明明打向小個子,卻偏打到他嘴上,頓時一個牙帶著血飛出去。
勸架的也火了:“特娘的,你長沒長眼睛?”
勸架的也加入了混戰(zhàn)。
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
沈二老爺看著自己的人,打成一團,豬 腦子都快打出狗腦子出來,氣得都快昏過去了。
“住手,一群蠢貨,誰讓你們窩里反的?快給老子住手!”
沈二老爺趕緊命令,看大門的保鏢過來,把這群混蛋分開。
兩個保鏢在掛了點彩,吃了點虧的情況下,終于將這群人給拉開了。
“剛才喊不好的那個花襯衫呢,人在哪兒,老子要廢了他。”二老爺氣得半死。
他精心策劃的場面,居然就被一個廢物手下給毀了。
記者的照相機被踩成了碎片,膠片直接爆光,先前拍的照片都不能用了。
記者手里的錄音筆也不見了。
曝光這條毒計,徹底被廢了。
二老爺真想殺了花襯衫。
沈義山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花襯衫突然反水。
但眼前的情況,很明顯對他有利。
他也是商海沉浮數(shù)半輩子的人,怎么可能不抓住機會。
局面瞬間反轉(zhuǎn)。
二老爺?shù)娜硕急唤壛似饋怼?
二老爺臉色灰白,泄氣般跌坐在地板上,咬牙切齒的在人群里找花襯衫。
“你特娘的給老子滾出來,你肯定是臥底,你肯定是奸細!”
精心策劃了半年,好不容易快要有進展了,沈義山快要承受不住壓力,答應(yīng)讓他孫子成為繼承人了,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被毀了。
今天的計劃多完美呀。
他帶了記者和【名醫(yī)】過來,打著關(guān)心的名義,要為沈家未來的繼承人看病。
沈義山如果糊涂,讓他的名醫(yī)看病,就趁機給那小子機會。
只要給了機會,那小子就會自殺。
等那小子一死,沈義山再一伸腿兒,沈家這富可敵國的財產(chǎn),就是他的了。
如果沈義山不愿意讓他的【名醫(yī)】給沈俊才治病,他就再出記者一招,用親情大義來壓制他。
就算沈義山能夠抗住這第二波攻擊,沒關(guān)系,他還有第三招。
他早就收買了沈園的保安,控制了沈園所有出入的途徑。
只要不讓那些人進沈園游玩,并且態(tài)度惡劣,遲早會給沈義山帶來壞的名聲。
再結(jié)合網(wǎng)絡(luò)水軍一炒作,三管齊下,他就不信,不能沈義山的心臟病給氣發(fā)作了。
多完美的計劃,就因為一個蠢貨,全毀了。
他的錢,他的錢!
二老爺仿佛看見,金山銀山,正遠離他而去。
他氣得直接吐了一口血,滿臉猙獰,晃如瘋魔。
沈義山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聶神醫(yī)已經(jīng)把他的病治好了。
就今天這場面,他肯定會氣得心臟病發(fā)作,指不定當場就會去世。
到時候沈家這龐大的家業(yè),全都會落在沈招財這個惡人手里。
沈招財其人,從小就被父母慣廢了,好逸惡勞,吃喝票賭,樣樣精通。
指望他去多做善事,那無異于比登天還難。
他就算是散盡家財,也不會把一分錢,交到這種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