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搖頭嘆氣起來:“小陸神醫,你當我不懂這些道理嗎?我也是沒辦法,我家老爺太好說話了,是人是詭都想從他身上,咬塊肉去。
我如果不強勢一點,故意裝得眼高于頂一點,還不知道會被人欺負成什么樣兒呀。”
全叔說罷還擠了幾滴眼淚,好像很慘的樣子。
陸飛哧笑出聲:“你這一套,拿去糊弄別人吧,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如果真如全叔所說,他的強勢高傲,是為了應付那些覬覦沈家的人。
那么山莊員工呢?
招他惹他了,被他那樣對待?
全叔臉皮比城墻還要厚,被拆穿了也不臉紅,反而笑嘻嘻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的樣子,反而奉承起陸飛。
“神醫的眼光就是好,會收徒弟,佩服。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為什么第一善人的管家,卻不是個好人呢?”
他想賣關子,吊胃口,趁機從陸飛嘴里,多打聽聶北的事情。
沒想到陸飛也是個機靈詭兒,根本不上他的當。
陸飛撇嘴:“忠心唄。”
全叔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跟太聰明的人聊天,就是不太愉快。
他索性袖了手,站在一旁,不吱聲了。
陸飛抬眼打量了下全叔,對這樣的“忠心”有點不以為然。
沈義山現在有名有錢有地位,這個喜歡看人下菜碟的管家,對他忠心。
若有一天,沈義山失勢了,而他的敵人又給了高于沈義山的好處,全叔還能堅持自己的“忠心”嗎?
三人在門口等著,餓的前胸貼后背,直到晚上十點多。
終于看見農莊的門開了。
聶北神情有些疲累的走了出來。
當全叔看見聶北時,不由大吃一驚:“小朋友,你怎么會在這兒?”
陸飛立即站起來:“這是我師父聶北,全叔請你放尊重一點,喊誰小朋友呢?”
這老東西,竟然想占師父的便宜。
全叔吃驚的看著陸飛,又看向強子。
看兩人都點頭,方才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真的是聶北呀?”
聶北沒有理他的碎碎叨叨。
“沈老睡著了,你們去陪護一下吧,等天亮,你們就能離開了。農莊廚房里有食材,你們自便。陸飛,你留下來陪他們,我要去總統套房休息一下。”
全叔還想再問什么,卻被陸飛攔住了。
聶北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昏黃的路燈里。
全叔急切的說道:“這也不說清楚,老爺倒底好沒好,真是急死人了?
我們老爺的身份,就算到了京城,那些大人物,也是倒屢相迎,怎么到了這兒,連口熱水都沒有呢?
就算你師父是神醫,你這架子也太大了吧?”
陸飛聲音冷了下來:“你沒長眼睛,沒看見我師父扔都熬白了嗎?那是累的,你以為行針是容易的事情?”
陸飛把全叔一陣懟了,他又氣又惱,只能唉了聲,轉身進了農莊。
先去看了看沈義山,發現他睡得很熟,臉色也很紅潤,這才放下心來。
全叔吩咐強子守好老爺,他親自去廚房準備吃食了。
這幾天一直在路上奔波,老爺的身體又虛弱,都沒有好好補補。
待全叔看完冰箱里的食材后,氣得鼻子都歪了。
白菜,蘿卜,青椒三樣。
連只雞都沒有。
就這……
還說什么食材俱全?
冷凍室里倒是有塊冷凍豬 排骨。
但是全叔眼根沒看。
這種冷凍肉類營養價值早就流失了,老爺身體原本就虛弱,根本不能吃。
要換別的地方,全叔早跳起來了。
但是想到這兒是聶北的地盤,明天可能還要找他治病,全叔只能生生忍了下來。
聶北走到總統套房門口的時候,所謂的“蒼白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有道紋針在,又有超級強大的靈識當掃瞄儀。
驅除沈義山體內的病解決起來十分輕松。
不過沈義山的管家,卻不是個省油的燈。
若是讓他感覺很輕松,回頭又會鬧出許多麻煩來。
聶北拿出總統套房的房卡。
嘀聲后,房門打開。
有暖暈的光從房間里透了出來。
房間里有人?
聶北立即放出靈識去探查。
待看清楚后,不由曬然一笑。
小東西。
他把門悄然關好,反鎖起來。
一步步走近浴室。
只見浴室里的水嘩啦啦的響著,一道曼妙的麗影,正在毛玻璃上面不停的變幻著形狀,還能聽見低低的哼歌聲。
聶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
他朝浴室里走了進去。
田馨顏的嬌俏嗓音傳了出來:“呀!聶北哥哥你好壞噢,都不打招呼就進來了,快出去啦,倫家在洗澡澡呢,好害羞。”
聶北壞笑起來:“害羞什么,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主動送上門的美味,不吃白不吃。”
“別,別……嗯……”
很快毛玻璃上的影子,從單一變成了重疊,亦有美妙的吟唱聲,漸漸從低嚀變成了高吭。
最后的戰場是那張五米寬的圓床。
田馨顏已經累得齒唇纏綿,話也說得含含糊糊:
“楚姐姐知道你失去了修為肯定會不開心,只是怕我們擔心才假裝沒事。
我們已經和楚姐姐商量好了,輪流陪著你,不讓你亂想,老公,我好累,我想睡了。”
聶北在田馨顏濡濕的額頭,印下輕輕的一吻:“好。乖乖睡吧。”
聶北擁緊懷中柔軟的小可人兒,心中滿是感動。
他抓起手機,看了看現實的時間。
已經是凌晨四點。
如果是在現實里,這小丫頭肯定睡不飽。
倒不如……
聶北心念電轉,立即用被子把小丫頭抱裹起來,一起帶進了藥田空間。
空間里沒有日出天黑的說法。
但每個房間都有老式西洋座鐘。
他們還是按照現實的作息規律生活。
現實世界是晚上,但聶北進入藥田空間的時候,卻是白天。
聶北進來的時候,他們倆正在商量果酒的事情。
突然看見聶北這副模樣,寒若冰當即便笑了出來。
林淺的臉龐也有些發燙。
她極力避開視線,卻又有些忍不住,目光眼角,會偷看聶北修長健美有力感的身材。
寒若冰走過來,嘖嘖圍繞著轉,打量了睡得依舊很沉的田馨顏:“你這是做了多久,把人家累成這樣?年輕人要適當節制。”
聶北瞪了她一眼,用嘴呶呶林淺的方向,示意她別說了。
林淺已經抱著籃子,害羞的飛快奔進果林里了。
“哎呀,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就是臉皮薄。”寒若冰無所謂的笑道。
聶北無語之極,轉而問道:“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寒若冰臉上開心的笑容,頓時淡了下去:“你不會要趕我走吧?我工作也辭了,現在是無業游民,你要是趕我走,我會流落街頭的。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