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滿臉惶恐。
這,這恐怕不行。
何佳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很可以的。
她慢慢坐直身體,雙手握拳,像要與誰拼命 一般。
“吳秘書,立即通知所有閱卷老師集中會議室,所有學(xué)校的校長和老師也過來,現(xiàn)場監(jiān)督閱卷。一小時后開始。”
吳秘書馬上明白了何佳的意思。
原本今晚上就是要開始閱卷評分,然后把分?jǐn)?shù)上傳到官網(wǎng)上。
現(xiàn)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何佳又吩咐道:“閱卷老師名單再添加兩人,楚韻和聶北。”
吳秘書愣了愣:“臨時更改,怕有人不服。”
閱卷老師名額,早就報上去,過了審,都是要嚴(yán)重挑選。
至少是五年以上的特級教師才有資 格。
聶北雖然掛名副校長,但沒有教師證,算不得真正的老師。
楚韻更是國際部的校長,只是兼任著六中的英語老師,而且才教了兩年不到。
“事急從權(quán),就按我說的辦,如果有人質(zhì)疑,回頭我自會解釋!
何佳別看年紀(jì)輕輕,但官威甚重。
說出來的話,氣勢破大,吳秘書都不敢抬頭。
“好!眳敲貢掖业娜チ。
何佳起身,穿好外套,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
她還用冷 水洗了個臉,抹了點口紅,讓自己整個人顯得精神一點。
“二位,請先跟我到會議室等候吧!
三人先去了很豪華寬大的會議室。
何佳輕聲問道:“剛才聶神醫(yī)所說的修者,是什么樣的人?為何說這件事有修者的參與?聶神醫(yī)又是怎么看出來的,難道您 也是修者?”
聶北點頭道:“沒錯,我與內(nèi)子都是修者!
聶北說罷,直接用靈氣凝出無為針,懸停在空中。
聶北手指朝著右方輕輕一揮,無為針明明看著水珠一般脆弱。
但卻發(fā)出金鳴之聲,直接穿越了墻壁,留下細(xì)微的針孔。
何佳震驚的走過去,駭然的看見針孔里有細(xì)微聲音傳來。
那是對面會議室里的聲音。
楚韻也將手掌覆蓋在水杯之上,不過片刻功夫。
卡卡卡。
一杯熱水轉(zhuǎn)瞬就成了冰塊。
楚韻拿手輕輕搖晃杯體,那冰塊就變成了碎冰渣。
楚韻指尖之上,凝出一道冰鏟,徐徐將水杯遞到何佳面前:“天氣炎熱,剛剛自制了一杯冰水,何巡長可以拿去降降溫。”
何佳看著二人的神詭手段,臉上越發(fā)震驚。
原來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仙人。
聶北手朝著墻的方向招了招,那根水珠般的無為針,又飛了回來,化為靈力,重新返回聶北體內(nèi)。
“不瞞何巡長,剛剛我之所以讓你檢查文件袋 ,就是因為我從上面,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
何佳面色頹廢:“我一個普通的人,何德何能,惹上有神仙手段的修者?”
楚韻擰起秀氣長眉深思:“或許是周英背后的人,也未可知!
何佳立即拍案而起:“一定是了,一定是她找到了厲害的靠山,要不然她為什么要四年后再找我麻煩呢?”
周英最恨何佳的時候,應(yīng)該是被調(diào)走那兩年。
前面四年一直隱忍不發(fā),到了第四年,突然發(fā)作。
肯定是因為有人相助。
“難怪周英囂張狂妄,說我一定找不到證據(jù),原來如此!
今天若非聶北在現(xiàn)場。
她拿著這一模一樣的試卷前去京城,恐怕要鬧大笑話。
到時候非但不能為青荷的學(xué)生討回公道,還會害得自己陷入困境。
真正是好毒的計謀。
“聶神醫(yī),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全無辦法了,周英的背后,是和你一樣厲害的修者。
不是我這種凡人能夠?qū)Ω兜模櫳襻t(yī),我真誠墾求您的相助!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明明白白了。
京城教研組給青荷的中考統(tǒng)一卷沒有問題 。
但是卷子拿回青荷的途中,被人施了障眼法。
這障眼法,只有離得極近,才能察覺。
偏偏中考的時候,聶北和楚韻都不是監(jiān)考老師,只是負(fù)責(zé)后勤工作。
莊校長等人,其它學(xué)校來的監(jiān)考老師,都是普通人。
加上六中內(nèi)有聚靈陣,本身也是靈氣四溢,和障眼法的靈氣十分相近。
極為不容易察覺。
這才讓對方詭計成功。
何佳小心的詢問道:“聶神醫(yī),我看您 和楚校長剛剛露的那手,極為厲害,那你們能不能也給卷子施上法術(shù),讓它變成正確的答案呢?”
楚韻立即就拒絕了。
“障眼法,只是能短時間內(nèi)迷惑人罷了,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別人作弊,我們不能也作弊,否則與那些人有什么兩樣?”
楚韻在這方面嫉惡如仇,眼里相當(dāng)不揉沙子。
原則立場十分堅定。
何佳面色有些尷尬。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
但是她自金河市以來,人生記錄本上,全都是閃光點。
如果這次任由周英的陰謀得逞。
如實的將青荷市中考總分往上報。
青荷的分?jǐn)?shù)將會在全國墊底。
各個高中的錄取分?jǐn)?shù)線,倒是可以降低,學(xué)生們也只是受暫時的打擊。
但是她去京城開交流會議,恐怕就要受諸多質(zhì)疑和刁難了。
原本就有人不服她的叢林學(xué)習(xí)法。
經(jīng)歷這遭事情,恐怕反對的人會更多。
她想徹底施展抱負(fù),就更難上加難了。
聶北聲音冰冷 的說道:“障眼法還擊只是下下之策。周英如此作為,不把學(xué)生的前途當(dāng)回去,根本不配在京城教研組待著,枉為人師!
聶北不管她有多少怨多少仇。
冤有頭,債有主。
她恨何佳,自去找何佳報仇。
打一頓也好,殺了她也好。
周英把整個市上萬名初三生,都攪 進(jìn)來是什么意思?
這些學(xué)生得罪你了?
聶北所要的可不僅僅,只是何佳的處境轉(zhuǎn)危為安。
他還要替這些學(xué)生們,討回公道,拿點利息。
何佳也義奮填應(yīng):“誰說不是呢,沒想到四年而已,卻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丑陋。我都快不認(rèn)識她了!
聶北冷 哼一聲。
“何巡長,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擺平,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何佳大喜,趕緊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聶北。
“請你離開青荷省,全國其它任何省市,隨便 你去施展抱負(fù),但請你不要把你偉大的精英天才計劃,施實到青荷省來。相信以你背后的能量,可以輕而易舉達(dá)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