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擰了擰眉頭,輕聲問岳母:“南宮妃的母親是怎么死的?我聽到的消息是生她的時候,大出血而死。按理說,從來沒有養(yǎng)過她,不應(yīng)該有這么深厚的感情吧?”
丁母輕嘆了一聲說道:“紅葉的確是大出血而死,不過她在懷上妃兒的時候,就開始制作日記視頻,把每天的變化,還有想對孩子說的話,給她準(zhǔn)備的東西,都錄了下來。
進醫(yī)院的前一天,紅葉發(fā)現(xiàn)她的接生主治醫(yī)生有點不對勁,她有預(yù)感這些人很可能是木清霜安排的。
但是她又沒有證據(jù),于是她就找到了我,讓我?guī)退浟艘徊恳曨l,里面把她和南宮展是如何相遇相遇的過程都說了出來。
紅葉感覺這回是逃不過了,她在視頻里說,如果再來一次,她就算心痛而死,也不會和南宮展在一起,做了她最唾棄的外室。
紅葉希望妃兒不要報仇,不要回南宮家,只希望妃兒以后好好活著!
南宮妃成年后,丁母把這些視頻轉(zhuǎn)交給了她。
她從那天起,便從一個活潑可愛,陽光愛笑的女孩,變成了極度厭惡男人,想當(dāng)一輩子修女的南宮妃。
雖然母親讓她不要恨南宮展,但她也無法原諒。
所以不管南宮展如何悔悟,如何墾求,如果討好她。
她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只是她越長越像自己的母親紅葉,也因為南宮展的重視,讓木清霜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南宮妃活得太不容易了。
她太累了。
丁院長示意門口的護士,把ICU門推開。
恰在這時候,外面匆匆走過來一個保安。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來了許多黑衣保鏢,看起來兇神惡煞的,還把醫(yī)院出口都包圍了!
丁母立即冷下了臉:“你沒跟他們說,這兒是我們丁氏私人醫(yī)院嗎?”
保安捂著臉:“我說了,對方直接就了我一耳光,還說我沒資格跟他說話,讓丁如意出來!
丁如意就是丁母的閨名。
丁母臉色沉了下去:“好大的口氣,我自從嫁到丁家,除了老爺子,還沒人敢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呢。我倒要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病房里南宮妃的情緒越來越激烈,護士快要按不住了。
丁院長拉著聶北要趕緊往里沖。
聶北不放心岳母一個人出去,便讓龍明昊跟著。
反正現(xiàn)在也治不成,首先得檢查南宮妃的情況,然后說服她配合治療。
如果南宮妃一心求死,他不想浪費自然靈力。
丁母急匆匆往外走去,龍明昊趕緊跟上。
丁母走到醫(yī)院門口,發(fā)現(xiàn)門口的保鏢都躺在地上,捂著肚子。
看見她過來,那些保鏢趕緊忍痛爬了起來,站到了丁母的身后。
丁母冷眼看著停在前方的一輛加長版林肯。
“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派頭這么大,竟敢打傷我丁氏私人醫(yī)院的保鏢?”
加長版林肯的司機下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
一個男人,身材清瘦,面容俊朗,穿著復(fù)古長款西裝,頭發(fā)抹得油光油亮,從里面走了出來。
中年清朗男人臉色難看的說道:“丁如意,識相的,趕緊把我女兒交出來!”
丁母哧笑一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南宮家的廢物,怕老婆的妻管嚴(yán),負了紅葉的渣男南宮展先生啊。”
“丁如意,注意你的言詞,我和紅葉是真愛,你一個商業(yè)聯(lián)姻的女人,你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嗎?
我對木清霜不是妻管嚴(yán),我從來沒把她當(dāng)成妻子過,我那是忍侮負重,為了我和妃兒的未來在蜇伏,靜待時機。
現(xiàn)在時機到了,那個女人作天作地,終于被木家人厭棄了,也到了我翻身的時候了,少說廢話,把我女兒交出來。”
丁母根本連標(biāo)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南宮展這個慫蛋。
嘴上說得漂亮,但一到辦正事的時候,就往回縮。
“南宮妃不在我這兒,你去別的地方找吧!
“丁如意,你當(dāng)我會相信你的話,我如果沒有證據(jù),我會追到這兒來嗎?
我可是查得一清二楚,是你把妃兒從省城醫(yī)院轉(zhuǎn)走的。當(dāng)年你也是這樣阻攔紅葉和我相愛。
現(xiàn)在你又阻攔我們父女團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丁母差點被他這倒打一耙氣笑了。
“我能安什么心?”
南宮展冷哼道:“你是商業(yè)聯(lián)姻的犧牲品,丁士杰一心都在仕途上,根本沒心思搭理你,你嫁了個男人,就跟嫁了個牌位似的。
你自己過得不幸福,就想讓大家都給你賠葬。女兒都快三十歲了,還是老姑娘,東不成,西不就的嫁不出去,說是商業(yè)女強人,其實就是沒人要。
你不就記恨當(dāng)年相親,我看上紅葉,沒看上你嗎?記恨我家妃兒有很多人追。
你就想看到我痛苦,想看到我家妃兒,也跟你的女兒丁嘉薇一樣,嫁不出去!當(dāng)真是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丁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南宮展,你是不是得病了,有病呢就及早去治,不要在外面瞎晃悠,擾亂社會治安,影響市容市貌。
我們和你相親?你臉呢,出門的時候忘記帶了嗎?我分明是安排紅葉和我表哥相親,是你死皮賴臉湊過來的,你當(dāng)京城誰不知道,你是南宮家的廢物點心?
要不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紅葉怎么會被騙去清白,最后落得大出血慘死,現(xiàn)在連她的女兒,也要被你老婆害死了,你還敢過來跟我要人!”
丁母說到生氣的地方,一手拿起保安室門邊的拖把,沖到南宮展面前,就拼命的拿拖把打他。
南宮展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抱著頭往地上蹲,嘴里連聲喊著饒命,再不敢了。
不過幾分鐘后,他反應(yīng)過來了,頓時惱羞成怒,對著那些黑衣保鏢喊道:“你們都是死的嗎?沒看見這個惡婆娘在打我,還不快把她拉走!
黑衣保鏢立即朝著丁母跑去,想要將她架走。
丁母的身份,他們也知道。
他們根本不敢下重手。
只是他們還沒靠近丁母身邊呢,就看見眼前閃過一道極快的身影。
隨即他們感覺身體發(fā)麻,如同被電流打擊過,卟嗵卟嗵的滾了一地。
龍明昊輕輕松松拍拍手,輕視的看著他們:“我看誰敢動我?guī)熌四耍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