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街。
木清霜滿臉興奮的走了出來。
她手里拿了張名片。
這是用祖地機關圖換來的計策。
塔大師還讓天使安琪兒給她帶了一番話。
只要她照著那番話說,就能讓名片上的人,為她賣命。
聶北竟敢不給她的面子,非要給南宮妃那個賤人治病。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和南宮妃一起上路好了。
木清霜按著名片上的地址,來到一間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作“九天攬月”。
她對著門口的保鏢出示了名片。
保鏢立即恭敬的帶她進去了,還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的包間。
包間里有兩個人。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坐著的是個年輕瘦弱的男子,臉色比她兒子還要蒼白,過幾秒鐘就要咳嗽一番,看起來像隨時會斷氣。
站著的是個蒙了眼鏡的中年男人。男人懷里抱著一柄看起來很普通的鐵劍,面無表情。
中年男人明明蒙了眼,但是木清霜進去的時候,卻感覺他朝她看了眼,眼神很冷很犀利,好像隨時會把她劈成兩段。
木清霜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說道:“是塔大師介紹我來找攬月公子的,她說你們能幫我。”
坐在錦榻上不停咳嗽的虛弱青年,就是攬月公子。
他拿著手帕,說一句話要停三次,咳的撕心裂肺,讓木清霜覺得自己嗓子都有點發癢了。
旁邊站立的蒙眼中年人,看見自家少爺咳 成那樣,也不知道倒杯熱水給他。
真是奇怪的主仆倆。
木清霜心里腹誹著,但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攬月公子終于咳完了,虛弱的說道:“我們并不缺錢,憑什么幫你?我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木清霜立即把塔大師的話復述了出來。
“田玉剛砸了你們青荷分舵,傷了魯黑子,害得劍宗一年半的辛苦謀劃落了空。
還惹惱了其它宗門的人,更在炎夏總統那兒掛了號,現在只能選擇蜇伏,龜縮在京城不出,真是何其憋屈。”
“咳咳咳……”攬月公子又劇烈咳了起來。
木清霜趕緊停了下來,等他咳完了繼續復述:“田玉剛與劍宗并無仇怨,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去砸劍宗的場子?
田玉剛一介普通人,怎么敢與劍宗為敵,因為真正的主謀乃是聶北。
聶北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些野路子,便不把古武村放在眼里。
先在意國欺負藥宗,現在又借炎夏總統的手算計了劍宗,難道你們甘心被這樣的卑鄙小人算計,卻什么都不做嗎?”
木清霜幾乎是屏住一口氣,將塔大師的話給的第一段話,給復述完了。
雖然這話里,許多東西,她聽不太懂。
但她只要知道一點就行了。
那就是說完這些話,這些人會幫她忙,讓她心想事成。
攬月公子聽完木清霜的話,氣得咳出了一大團的血。
不過他本人并不在意,輕描淡寫的用手帕抹干凈。
“劍叔,她說得對。我們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恐怕會讓世人笑我們劍宗是孬種,連個普通人都不敢對付。”
抱著劍的蒙眼中年男人沉聲道:“宗門命令不可違,何況炎夏總統的身份不可小覷,若真斗起來,對我們弊大于利,不劃算。”
木清霜心里對塔大師真是佩服的要五體投地了。
居然都給她算到了。
她趕緊說出塔大師的最后一段話:“塔大師說了,請各位盡管放手去做。炎夏總統比你們更恨不得聶北去死。”
攬月公子虛弱的說道:“我倒的確聽過一些小道消息,說這兩人有過恩怨。既然連塔大師都這樣說,那看來是真的了。
這個聶北,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尋死路。劍叔,讓三師兄去吧,先探探他的路子。”
“是,公子。”劍叔面無表情的抱著劍,離開了包廂。
木清霜也被人請了出去。
她沒想到塔大師的話這么好使。
對方替她賣命,居然還不用花錢。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對方保鏢卻要她喝一杯果汁。
“這個果汁只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你無法說出今天來過這兒的事情,無法復述今天在這兒說過的話。其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不喝果汁就不能走。
木清霜也沒有辦法,只能喝了。
她返回車里后,試探著說九天攬月幾個字,發現就算說了,也聽不到聲音。
對著畫妝鏡,只能看見她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但她如果說其它的話,就一切正常。
不虧是塔大師推薦的人。
和塔大師一樣是有超凡能力的高人。
木清霜高興起來,這回聶北要倒霉了。
南宮妃的電擊傷,就連天堂醫院的醫生都沒辦法。
這世上能夠讓她恢復的人,只有聶北。
聶北死了,南宮妃也沒有指望了。
若想活,她只能選擇截肢。
以南宮妃的心性,她是寧死也不會失去胳膊和腿的。
那么她只能活活痛死。
南宮妃這個污點洗清了,南宮展以后就老實了。
南宮家的一切都是屬于她兒子的!
誰跟她兒子搶,就是和她作對,就得死!
九轉山上。
聶北先檢驗了林淺的修煉進度。
隨后又用百年九轉翠竹,給龍明昊削了柄竹劍。
龍明昊知道師父自有用意。
他乖乖拿上竹劍,跟著師父下了山。
南宮妃已經被轉移到丁氏私人醫院。
師徒倆現在就是坐車過去。
只是剛離開了九轉山范圍,他們的路就被人攔了。
來人身高兩米有余,身形魁梧健壯,手里扶著一把有他半人高的重劍。
重劍的重量至少有幾百斤。
恍如一座黑塔般立在路中央。
頓時他的體形就把路給占了一半。
兩邊的車子及行人一看這兇神惡煞的架勢,立即調頭就開車跑了。
根本不敢惹。
壯如黑牛般的男子開口了,聲音甕甕氣,像嘴里含了東西。
“劍宗外門弟子張大春,特來討教聶兄高招。”
聶北坐在車里,淡然笑道:“你們宗門有令,蜇伏靜待,不許再惹是生非,你倒是膽大,還敢抗命?”
“我張大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從來不欺負老弱婦孺,聶北,你若還是個男人,就讓車上的小孩速速離開。
我們正式打一場,若是我輸了,你便可通過此路。若是你輸了,就將項上人頭送上,一雪我劍宗前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