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倒是小看謝俊了。
他一直以為謝俊是被蒙在鼓里。
現在看來,他這么聰明的人,未免沒有察覺。
聶北笑了笑:“你在比賽中,對我和若冰處處坦護,幫我們省了不少力氣,決賽的時候,要不是有你暗示,我也沒有那么快,發現訣竅。
我承了你這份情,既然你不想知道這個秘密,那我就答應你一件事,將來有一天,你若有了性命之危,或是有了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可以找我,我盡最大能力幫你。”
謝俊爽朗的笑了起來,抱拳作出討飯的模樣。
“我在當主持人的時候,那么囂張跋扈,故意挑撥離間,還沒跟聶先生道歉呢,我也是跟著劇本走的。安尋夫人旨在磨練情侶們的心性和品質。
至于決賽的時候,我有暗示你嗎,你肯定看錯了,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
聶先生和寒小姐才智過人,品質上乘,哪里需要我什么暗示,換作別人,一樣能夠通關。
游輪已經靠岸 了,聶先生一路順風,那我就在此多謝聶先生賜的一個承諾了,但愿我永遠不會有用到的一天。”
謝俊微笑的目送聶北離開。
聶北也轉身大踏步的走了。
謝俊不承認就不承認吧。
反正他就當是了。
決賽找人環節的時候,謝俊見到他的時候,右手拿著話筒的方式和平時不同。
以往見到他,也沒有多話,但是那天,卻說了幾句今天的天空真美,白云朵朵之類的。
聽起來好像是廢話,但結合他的手勢,卻一直在給聶北傳達一個信息。
天空,高處。
直到他們坐馬車抵達賽場,謝俊的手握話筒的方式已經恢復正常。
他說出了決賽內容。
情侶之一被綁在瑤城的某個高處,讓他們去找。
他立即就聯想到了謝俊的暗示。
隨即他試探了下,竟然發現在主持人所站的地方,竟然暗藏了好幾個疊加的陣法。
這陣法里有迷幻陣。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站著不動的原因。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聶北剛要上游戲,就聽到背后傳來急呼。
奈斯穿著十分騷包的燕尾禮服,縱馬而來。
“聶先生,你這就走了嗎?為何不留下來住一陣子呢,我的父親還打算專門為你舉辦宴會呢。”
聶北淡淡搖頭道:“我國內還有事,就不留了,祝賀你,終于成為家主。”
奈斯得意的牽了牽脖子上的領結:“這都多感謝聶先生的幫助,若不是您,安尋夫人哪里看得我的存在,我的父親也不會同意,由我來接任家主。聶先生,我們之間的那個什么契還在吧,以后,我們還可以合作嗎?”
聶北挑眉看他:“你需要嗎?”
“當然需要!我經過再三思考,決定還是離開瑤城,去外意國拓展家族生意,您和意國的各路大佬,都是好友,若是能略微指點一下,我的生意必然很順利。”
聶北冷哼一聲“你倒聰明的很。不過我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你想拿好處,得拿東西來換。“
奈斯立即正經臉:“聶先生請說,只要我們家族有的,聶先生盡可取走。”
聶北神情淡淡:“我對你們家族那點微末的財產不感興趣,我只要你替我監視瑤城,尤其是城主府,安尋夫人的一舉一動,定期向我匯報。若有什么異常,也第一時間向我匯報。你的消息越有用,你得到的資源就會越多。”
奈斯沉思了下,便答應了。
“聶先生,我也說句實話,我們家族地位尷尬,在瑤城勢力較小,可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沒有用,我說了算,你只管事無俱細的在薇信上匯報給我就成。”
“那就沒事了,我絕對可以的。”
聶北看他爽快,也沒有小氣,把賭王的薇信名片推薦給了他。
奈斯看見賭王的頭像,震驚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雙手顫抖的問道:“這位可是清越國的國主?”
“沒錯,以后,你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他幫忙,當然前提是你提供的信息有足夠的份量。若他也解決不了,自然會來找我。”
奈斯激動的問道:“不知道,聶先生是如何和清越國主認識的,還能驅使得動他?”
清越國,可是比瑤城還要神秘的地方。
聶北臉色冷然:“這些和你無關,你做好份內事即可。如果讓我知道,你瞎打聽,小心你的腦袋。”
奈斯立即敬畏的低頭:“不敢,萬萬不敢。那聶先生,您慢走,我回去和父親商量一下,要如何安排監視城主府的事情。”
聶北淡淡點頭,轉身上了游輪。
聶北離開瑤城的護城大陣后,手機里的信息,便瘋狂的涌入。
聶北逐一檢查。
推銷廣告的電話或是短信,全部清除。
楚韻和丁嘉薇知道他在比賽中,也沒有過多的打,只是在薇信上偶爾發些想念的話。
有一條是田馨顏,在他剛進入瑤城時,給他打了個電話。
剩下的全都是師姐錦落的未接來電,還有短信轟炸。
聶北在考慮,是先給田馨顏回電話呢,還是先給師姐回。
很快電話響了,已經做他做出決定。
錦落的奪命連環電話來了。
聶北走到甲板上,迎著海風,將電話貼到耳邊。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錦落陰陽怪氣的聲音。
“聶大師,泡妞之旅玩得還痛快嗎?一個人不夠你玩吧,要不要再送幾個美女過去呀,怕喂不飽你。”
聶北趕緊討饒:“師姐,我錯了,我馬上就到京城來。”
“你來京城干什么,我又不認識你,難道你不知足,剛娶了小韻妹妹和嘉薇妹妹,又想來撩你師姐,你覺得我很可憐,很缺男人,需要同情嗎?”
聶北趁著錦落發飆前,趕緊將電話拉得遠一些,待她聲音小些了才拿近。
“師姐,別生氣了,我來瑤城是有正事,也是受人所托。不是什么泡妞之旅。”
“行啊,現在什么人的地位,都能比師姐高了是吧,你是看定了我爸不在這個世界,管不著你啦?”
“師姐饒命,我知道錯了。”聶北不想再掰扯下去了。
有時候和女人是解釋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