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賭局的老板立即發(fā)出了哧笑聲。
身旁幾個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滿臉的譏諷:“先生,你是說笑的吧,你還指望他幫你贏你,小心輸?shù)媚阊澴佣紱]得穿。
這個聶北,我已經(jīng)從安尼夫人的隨從那兒打探過消息了,聽說就是一個教中醫(yī)的老師而。
懂些草藥的皮毛,就敢自稱神醫(yī),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還膽大包天的接受古老前輩的挑戰(zhàn),簡直是不知死活。”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道:“幸虧有他不知道死活,要不然我們上哪兒賺大錢去呀。”
“說得也有道理,回頭兄弟幾個發(fā)家致富了,可要好好感謝一下聶北先生呢,要不是他盲目自大,我們上哪兒賺這筆快錢去?”
“哈哈,先生,聽我的沒錯,看看吧,這邊押古老勝的都堆成山了。跟著大家走,準(zhǔn)是沒錯的。”
聶北做出十分苦惱的樣子來:“可是押古老的人這么多,就算古老贏了,我也分不到多少錢,倒不如賭上一把。
既然這個聶北敢跟古老嗆聲,想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安尼夫人又肯借場地,肯定醫(yī)術(shù)不會太差,指不定會贏呢。如果聶北贏了,那我可就馬上變成首富了。”
賭局老板見聶北頑固不聽話,也不再勸說,反正怎么樣,他都有錢賺。
“行吧,先生你要是想要享受變成窮人的快樂,那就押聶北勝吧,您押多少?”
聶北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看起來有點普通的銀行卡。
“這是今天朋友送我的零花錢,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反正都押了吧。如果輸了,反正是朋友送的,也不心疼。”
“得勒,您倒想得開,行,在這兒輸入您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拿到賭約憑證,等比試結(jié)束后,就可以依此憑證來領(lǐng)取錢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沒機會來了。都輸光了,還領(lǐng)什么錢呀,哈哈。”
聶北微笑的遞上了自己的身份證。
當(dāng)賭局老板看見聶北的名字時,不由吃驚的說道:“你,你也叫聶北?”
“對呀,怎么聶北這名字不能叫?”
賭局老板突然吃驚的指著聶北:“你不會就是要和古老先生挑戰(zhàn)的聶北吧?”
“是呀,有規(guī)定參與人不能賭嗎?”
“這,這倒沒有。不過聶先生,你真的打算押自己勝呀,我覺得你不如押古老先生勝,這樣就算你輸了,至少還賺到錢了,也不算虧損的太厲害,你說呢。”
聶北自信的昂著頭:“不必,就押我自己贏,我相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我一定會贏。你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免得待會,輸?shù)醚澴佣紱]得穿,要光著屁屁回家,那就要鬧天大的笑話了。”
旁邊的人都冷笑以對,壓根不想理睬聶北,覺得他是瘋了吧。
設(shè)賭局的人名叫邁爾克。
他搖頭,覺得聶北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這種心態(tài),輸定了。
算了,反正是他的錢。
不過當(dāng)銀行卡插入機器里,看見上面顯示的零后,邁爾克傻眼了。
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聶聶先生,你沒拿錯吧。這張卡真的是你朋友送給你的零花錢?”
什么朋友這么有錢呀,一百個億的零花錢?
這樣的朋友給他來一打。
聶北挑了挑眉:“怎么,錢太少了?唉,沒想到賭神這么小氣。”
邁爾克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瞪大眼睛,重復(fù)問道:“你說的賭神,是那位首富何賭神嗎?”
“是呀,前幾天幫賭神治好了病,他為了感謝我,就送了這張卡。對了,當(dāng)時前去治病的人也有古有道先生,他當(dāng)時就是輸給我了。”
邁爾克恭敬的把卡遞回去:“聶,聶先生,這卡里的錢太多了,你確定全部押上去?這卡里可是有一百個億呀。”
邁爾克的話,頓時讓現(xiàn)場一片寂靜。
一百個億!
這是什么概念?
聶北撇撇嘴:“原來這么點錢呀,你剛才的表情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有多少錢呢。全押了,就買我自己勝。”
邁爾克嘴角抽了抽。
一百個億,還叫這么點錢?
難道是他看錯了聶北,聶北其實是隱形的真正大首富?
聶北確認,按了密碼和指紋。
一百個億,押自己勝。
聶北的賠率瞬間就被拉平了。
邁爾克看著聶北施施然離去的背影,突然咬了咬牙,又從自己的銀行卡里調(diào)了十萬過來,押在聶北那邊。
他已經(jīng)在古有道的身上押了十萬塊。
這樣不管誰贏,他都有錢賺!
聶北花一百個億買自己贏的事情,很快就傳播了開來。
比試現(xiàn)場,藥宗的宗主聽到這個消息后,嘴角抽了抽,看向符宗的宗主。
“你確定這樣的人,會是什么隱藏的高手?”
符宗的宗主皺了皺眉頭。
這個聶北太高調(diào)了,倒讓他心中有點不太確定起來。
聶北大喇喇的在自己的簽名處,簽下了聶北二字,然后走了進去。
一路看見許多穿著仿古裝的年輕男女,想來都是藥宗的人。
他們都用嘲弄的目光看著聶北,甚至有人高聲的說道:“有些人哪,就是不自量力,以為花錢買自己贏,就一定能贏嗎,真是太搞笑了。”
“你們懂什么,人家這就叫用錢買膽氣呢,要不然恐怕等不到正式比的時候,就嚇破了膽,站都站不住了。”
“古師叔可是藥宗這一代最有天賦的藥師,又是出身古武村,一介凡人,也敢與藥師爭鋒,真是找死。”
“也好,有人送上門給我們虐,不虐豈非對不起他們。”
聶北猶如聽不到一般,雙手背負在身后,勝似閑院信步。
這些言語上的嘲弄,攻擊,都是小兒科的手段。
在他修為更低一層的時候,就不能刺激到他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心境,已經(jīng)到了《道德經(jīng)》之無為篇。
錦落在人群里不停的尋找,終于看見了聶北,趕緊帶著護衛(wèi)隊走了過來。
護衛(wèi)隊氣勢洶洶,所到之處,人群皆避散。
“師弟,你終于來了,沒事吧,我好擔(dān)心你。”
聶北溫柔的拍著她的手背:“一切都好,不用擔(dān)心。”
錦落還不知道何夫人被廢了,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護衛(wèi)隊護送著聶北,往比試現(xiàn)場走去。
大概懼于護衛(wèi)隊的氣勢,那些藥宗的人和狗腿子,總算是閉上了嘲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