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三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盒戒指。
程宏早就安排好的人,混在觀眾席里,大聲喊著:“求婚,求婚,求婚!”
馬松簡直是被架火上烤。
他原本還打算回到北國,再悄悄把這女人處理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來這一招。
他現在騎虎難下了。
“楚伯父,婚姻是大事,還是要由父母作主的,現在雙方家長都有見面,這樣不合禮數!
馬松只希望能借這個說法,拖延一陣子時間。
楚老三立即變了顏色:“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父母不同意,你就不娶我女兒了?
我女兒清白的身子給了你,還懷了你孩子,你竟然不想負責,這就是北國大家族子弟該做的事情嗎?”
楚美美也泫然欲泣,用很大的聲音對著記者那邊說道:“你不會打著回到北國,然后把我害死,就不用負責任的主意吧?松哥哥,你沒有這樣想對不對,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馬松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會被人看穿。
他慌亂之下,只能趕緊接過楚老三手中的戒指,就朝著楚美美的方向跪了下去。
“美美,人家說孕者多思,你看你就是愛亂想。我只不過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你明正言順進馬家的門罷了。是我想得不周到,你別難過,傷心對孩子不好。美美,你愿意嫁給我嗎,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最后幾句話,馬松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牙齒縫里才擠出來的。
楚美美根本聽不出馬松語氣里的狠和恨,她現在滿心思都是有人求婚,她要嫁入豪門了。
楚老三就算聽出來了,也不會在意。
在他眼中,女兒本來就是籌碼,能夠換取巨大利益,付出一點代價又算什么呢。
水軍們又在起哄,楚美美順著大家的意愿,羞答答的同意了。
程宏還安排了一個水軍記者,大聲說道:“今天的轉折真是刺激,這樣盛大的場面,我們報社決定追蹤報道。馬先生,今天求婚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去登記呀。我想楚美美女士這么賢慧的媳婦,馬教授夫妻倆一定會喜歡的!
另一個記者和他一唱一和:“就算不喜歡也沒用呀,孫子都懷上了。我看馬先生你不如先斬后奏,先和楚美美小姐登記結婚,然后再回北國,這樣就算老倆口不同意,也拿你沒辦法,豈不是兩全豈美,也沒有人拆散你們這對恩愛的鴛鴦了。”
馬松簡直要氣吐血了,真恨不得把那兩個記者的嘴封起來。
誰要他們多管閑事?
在兩個水軍記者的煽動下,現場很多人都說要親眼見證。
甚至還有人提出自己家親戚就在民證局上班,可以提供便利,還說已經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
可以馬上打結婚證。
馬松剛說了句不用,那個水軍記者立即反問馬松,是不是想反悔?
馬松只能勉強擠出笑容,說不想太倉促,想好好準備之類的廢話。
楚美美立即感動的搖頭,說只要能和馬松在一起,不在乎形式。
等她成了豪門的兒媳婦,有了花不完的錢,想要什么樣的形式會沒有呢,何必計較眼前的小利?
就這樣趕鴨子上架,事件在奇怪的發窖中進行下去了。
等馬松反應過來,回到后臺休息的時候。
他已經變成了已婚人士。
楚老三一把搶過女兒手里的結婚證:“你懷著孩子不方便,這結婚證我替你收著,免得你粗手粗腳弄丟了。女婿,你看我女兒你都提前睡了,什么時候把聘禮送過來呀?”
馬松臉色陰沉的看著這對不要臉的父女倆,一句話都沒有說,腦中急轉對策。
只是不等他想出對策。
總部大樓的保安就過來了,對他進行驅趕。
馬松滿腔惱恨之極,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出了總部大樓。
楚老三還沉在喜悅里,討好的跟在馬松后面,指著一輛破舊的二手車:“女婿,我們家車在那兒呢,跟我們走吧,你還沒拜見岳母呢。”
馬松發現路人對他指指點點,目光皆是不善。
他恨不得原地消失,變成透明人。
盡管不想坐楚老三的破車,但現在只想盡快離開。
他沉著臉上了車。
楚美美心情興奮的偎到他旁邊,著迷的看著他鐵青的側臉。
這個男人,以后就是他的丈夫了,她真是太幸福了。
男人花心一點有什么關系,說明他有魅力呀。
場館里,聶北也悄然離開了。
大家還在討論剛才發生的一切。
原本是一場嚴肅的比劍,最后硬是變成了一場求婚的鬧劇。
不過相對比前面的比劍,好像大眾更樂意吃這樣求婚的瓜。
大家對聶北的注意力也逐漸被轉移。
這正是聶北早就算好的結果。
他不希望自己太受關注。
畢竟賈名只是一個偽裝的身份。
江湖上是有能人的,萬一有人看穿他的偽裝,容易帶來麻煩,打擾他的生活。
聶北換了衣服,給呂會長和姚會長發了告辭短信,就想悄悄,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
誰料在出口的地方碰見了金子安。
金子安將新鮮出爐的總部擊劍協會的會員證,還有下月國際交流會的邀請函。
以賈名剛剛的表現,相信下月國際交流會,他們總部又要多攬幾項獎杯。
有了這些獎杯的加持,金家的生意名聲將更上一層樓。
而他身為會長,所得到的好處更是翻倍的增加。
雖然之前十來年,一直在凌志面前扮演哈巴狗的角色,忍氣吞聲,不過能換來今天,一切都是值得。
金子安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那笑容卻藏著高傲:“賈前輩,您的會員證,我已經加急幫你辦好了,還有下月的國際劍術交流賽,請你務必參加!
聶北接過會員證,看見里面果然有賈名的頭像,還有正式的鋼印。
他冷笑一聲,捏住那張會員證一團揉搓,隨即會員證變成了碎紙屑,紛紛揚揚,撒落一地。
金子安瞠目結舌,又憤怒的看著聶北:“你這是什么意思?”
“若是當年凌老前輩還當會長的時候,不用任何人提名,我會自動申請加入。
但現在……像馬松這種人渣敗類都能加入的地方,隨便就會給人下藥,還會包庇的地方,老朽不屑與你們為伍。
金大會長,老朽奉勸你一句。這是擊劍協會,不是你翻云覆雨的名利場,你若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聶北說完便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