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蓮奇怪的打量著曲檀菲:“你這話問得新鮮,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呀。快把門打開,讓客人進去坐呀。對了,表姐是不是在屋里呢,快喊她出來迎迎客。”
曲檀菲非但沒有開門,反而雙手一張,橫在門口。
“不,不行,你們現在不能進去。”
表姐的病那樣兇險,萬一打擾到聶北,壞了事,傷了表姐身體怎么辦?
白秦也奇怪的看著她:“小菲,是不是依依發生什么事了?”
“沒,沒事,但是表姐有吩咐,她現在正在專心的研究一個東西,不希望任何人打擾。”
“噢,能讓依依這么專心,看來是這次下墓有收獲,且是個神秘的東西呀,那我們一定要看一看呀。”
白秦的眼睛當即就亮了。
張心蓮聽說是墓里的東西,很神秘,也來了勁。
“小菲,你別在這兒妨礙我們辦事了,趕緊把路讓開。我們倆有經驗,有學識,肯定比你表姐一個人瞎琢磨要來得強。
還有我身邊這位,他叫馬松,他也是考古系的高材生,他爸媽和我們關系都特別好。這次我們回來,就是要介紹他們倆認識的。否則等我們倆都進棺材了,估計你表姐也找不到男朋友。”
曲檀菲急得滿頭大汗。
不管這對夫妻倆怎么說,她就是死死的扒拉著大門不放。
不讓他們進去。
馬松在旁邊變了臉,總感覺不對勁。
他悄聲對白秦和張心蓮說道:“里面肯定有貓膩,會不會依依有危險?”
夫妻倆雖然經常天南地北跑,但對唯一的女兒還是在意的。
尤其馬松又是多年老友的兒子,未來期待的女婿人選。
聽他一說,老兩口立即就上了心。
他們互相交流了眼色,由張心蓮去拉著曲檀菲說話,嘮家常。
白秦和馬松趁機就去搶了鑰匙,把門打開,沖了進去。
馬松沖在最前面,當他看見眼前的一幕時,眼睛不由赤紅,大吼一聲:“你在干什么?”
說罷,他舉起拳頭,就要朝著聶北臉上砸去。
曲檀菲反應過來,想要進去幫忙,但卻被表姨拉住了。
曲檀菲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表姨,你們這樣會把表姐害死的。”
白秦也隨后跟著沖了過來,他看見這一幕,反應和馬松一模一樣。
“臭小子,你敢占我女兒便宜,我弄死你。”
白秦將隨身帶的一把洛陽鏟拿出來,就要朝聶北頭上敲去。
聶北正在施針的關鍵時候。
當馬松的拳頭揮來的時候,他只能騰出一只手抓住馬松的手腕,將他的身體轉了個圈,然后推了出去。
馬松轉圈后的身體,正好和白秦的洛陽鏟相遇。
白秦瞳孔緊縮,趕緊后退幾步,手上用力將洛陽鏟往旁邊揮去。
砸碎了一排架子,好險才避開了馬松的頭部。
曲檀菲此刻也沖了進來,連忙攔在聶北的前面:“都不要亂來。聶神醫在給表姐治病,你們再輕舉妄動,會害死表姐的。”
張心蓮是最后進來的,當她看見自己的女兒一絲不掛的躺在床鋪上。
而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對她上下其手,不由怒火中燒。
“曲檀菲,我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疼,你居然聯合外人欺負你表姐。我真是看錯你了,她要真生病了,應該送醫院才對,我從來沒看人要這樣治病的。”
馬松的目光沉沉的從縫隙里打量著白素依的身材。
剛開始他的確憤怒。
因為兩家長輩說想結個親家,聽張心蓮的描述,再看相片。
他的確對白素依產生了好感,也已經暗自把她當成女朋友。
但是現在他看到白素依的身體,都被陌生男人看光摸光了。
且身材沒有多好,并不是自己喜歡的豐滿類型。
他的心里瞬間就打了退堂鼓。
不過臉上自然不能做出嫌棄的表情來。
他露出受傷的眼神,看向張心蓮:“張姨,我想這位先生應該是素依的男朋友吧?我聽你說過,素依會功夫,如果是陌生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會同意,讓他上下其手呢。”
張心蓮一愣。
被他說得好像真有這個可能。
這時候聶北已經拿了毯子把白素依施過針的身體部位擋住了。
他原以為白素依體內的陰氣沒什么。
但沒想到體內深處藏的煞氣,更加兇險,以他現在的道行,都不敢大意。
他全副身心的都投入在其中,小心的驅逐這些陰氣。
剛才馬松那一拳頭,差點讓他走火入魔。
他現在只能完全屏蔽外界的聲音和干擾,專心施針行針。
快了,只差上半身,就可以徹底驅除白素依體內的陰氣和煞氣了。
曲檀菲剛想張嘴說,聶北不是白素依男朋友。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說不是,那如何解釋眼前的事情。
她只能先忍了下來。
張心蓮看看屋里的情況,她發現聶北似乎沒有對男朋友三個字,有什么反應。
難道真的是男朋友?
如果這件事是依依自己同意的,那他們冒然闖進來,的確不合適。
曲檀菲看表姨臉色猶豫,趕緊出聲道:“聶北的醫術真的很厲害,一院的曾院長都佩服他呢。你們趕緊出去吧,是表姐同意讓他治的。而且表姐不是普通的病,一般人治不了的。”
張心蓮夫妻倆還在猶豫,馬松卻已經先假裝滿臉受傷的走了出去。
白秦趕緊追了出去,連聲道歉。
他們好幾年都沒回來了,真不知道自家女兒已經談了男朋友。
“小松,對不起,害你白跑一趟。不過我女兒的婚事,我們倆能做主,你要真喜歡她,我讓他們分手。”張心蓮跟著出來說道。
張心蓮還蠻喜歡馬松的,這小伙子在考古事業上面很有靈性。
馬松心里不屑的想著,身材跟搓衣板似的,沒一點誘惑力,何況又被別的男人看光了摸光了,都不干凈了,還想推銷給他。
他才不要當接盤俠呢。
他馬松的女朋友必須是身心干凈的雛兒。
不過馬松臉上卻是做出十分悲傷痛苦的表情:“張姨,既然依依已經心悅他人,那我祝福他們,是我們倆有緣無份。我就先回去了。你們不用送我了,我想先去京城那邊散散心,再回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