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事理抬頭看向眾人,滿眼的不屑:“什么破擊劍協(xié)會,老子不待了,退會還不成嘛。沒有半點真本事的地方,誰想留著?我要跟著英子師父學習真正的劍道。”
對于身上的衣服,他更是誓死維護:“誰敢扒我的衣服,就是與我為敵,我殺了他。”
王理事的眼睛血紅,眼底滿是仇恨的戾氣。
當他說殺字的時候,全身真的是殺氣騰騰。
不像是開玩笑。
呂會長感覺不對勁。
他扭頭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各處都是繁忙的景象,許多學員正在互相對練。
但真正的館內(nèi)工作人員,卻只有一個英子。
英子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微笑,似乎是真誠無比。
明明是很正常的劍道館內(nèi)的場景,但呂會長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幾乎是同一時刻。
身邊的協(xié)會成員們,紛紛出聲了。
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呂會長和鐘會長大吃一驚。
會員甲滿臉興奮的手舞足蹈:“我突然領(lǐng)悟了,上次一個劍招,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在櫻花劍道館內(nèi),居然領(lǐng)悟了。這個地方靈氣充足,真是讓人頭腦清醒,十分舒服呀。不像協(xié)會那邊的館子,每次進去都很壓抑,很不舒服。”
“聽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這兒的氣氛很好,大家都特別熱情 ,而且高手這么多,天天過來對戰(zhàn)練習,肯定能讓我的劍道有所精進。”
“你們聞到?jīng)]有,空氣中浮著一股花香,讓我感覺渾身的疲憊一掃而空,好像什么煩心事都沒有了。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怎么辦,好像喜歡上了櫻花劍道館。”
英子臉上的微笑不變,只是眼神里卻滿是譏諷。
她自信的輕啟紅唇:“我們劍道館的名額已經(jīng)不多了,先到先得噢。因為是初次開館,所以所有學員,都能得到館主及兩位小姐的親自指點。
英子的劍道在館主和兩位小姐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這樣千載難逢 的好機會,大家可不要錯過。”
比英子還要厲害的劍道大師,親自授課。
天哪,這樣千載難逢 的好機會,怎么可以錯過。
“我們要報,我們要報!”
“大家別擠呀,讓我進去,我一定要報的。”
眨眼間,呂會長身邊人就空了。
就連鐘副會長都跟著擠進去。
他們個個滿臉興奮,鼻子不停的聳動,眼睛里滿是巔狂。
英子笑吟吟的報出了一節(jié)課的價格,并且聲稱,只有年度會員,沒有月度,而且如果超過三次不來,就算作廢,金額不退。
這樣苛刻的條件,若是放在別家,人早跑光了。
但這些人跟瘋了一樣,非但沒說條件不好,反而爭搶著。
或是從口袋里拿現(xiàn)金,或是干脆用手機支付,極為痛快,動作賊溜。
和平時催他們交會費,那便秘的模樣,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兩個極端。
呂會長簡直不忍直視。
他上前一步,拉住要往里面擠的鐘副會長。
“年輕人胡鬧就算了,你怎么也跟著胡鬧?”
鐘副會長像不認識呂會長一樣,直接粗魯?shù)木蛯⑺母觳菜Φ揭贿叀?
“別拉我,要是害得我報不上名,我跟你沒完。你自己不上進,還要拖別人后腿,滾開。”
鐘副會長猶如王理事一樣,對著英子點頭哈腰。
當英子說名額已經(jīng)沒有的時候,鐘副會長居然直接朝著她跪了下去,抱著她的大腿,苦苦哀求起來。
英子目光詫異的盯著呂會長,微笑的問道:“呂會長,鑒于您的身份貴重,如果你也愿意加入我們櫻花劍道館,我倒是可以給你走個后門,到時候順便多給個名額也不是不可以的。”
鐘副會長一聽英子說的話,幾乎是立即就撲過來,跪求呂會長幫忙。
“呂會長,櫻花劍道館是真正會劍道的地方,比什么乘風沐雨的劍道館厲害一百倍,你可千萬不能錯過,我們關(guān)系不錯,你幫幫我,求求你了。如果不能加入櫻花劍道館,我會死的,我一定會難過死的。求求你了。”
其它手機里一時沒錢的協(xié)會成員,見狀,也紛紛過來求呂會長。
呂會長吃驚的看著他們。
他們進這家擊劍館前,還一個個義奮滿腔,說要揚炎夏國威。
進了館,不到十分鐘,就紛紛叛變,換了個人似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連鐘副會長,都像被人下了藥一般。
下藥?
呂會長突然想起先前在文化館,有人的言論。
迷魂術(shù)?
如果真的有迷魂術(shù),為什么自己沒事?
呂會長感覺不對勁,他立即扒開眾人,顧不得身份,拼盡全力,沖出了櫻花劍道館。
以王理事為首的人,竟然聯(lián)合了整個劍道館的學員,都殺氣騰騰的跟后面追,非要呂會長也答應(yīng)加入,非則就要他好看。
呂會長滿心震驚,狼狽的逃到車上,趕緊開車離開了。
后面的人見追不上了,這才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呂會長越想越后怕,也沒有回協(xié)會,而是直接回家了。
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他得好好理一理。
回家后呂會長的夫人溫琴,正在澆花。
看見一向喜歡整潔干凈,還有點潔癖的丈夫,搞得這么狼狽,滿頭大汗,衣服凌亂的樣子,溫琴十分吃驚。
“老公,你怎么了?”
呂會長搖頭,渾身無力,不太想說話。
溫琴沒有追問,卻是體貼的去放了洗澡水。
呂會長泡過澡后,人才稍為精神了點。
溫琴卻拿著衣服走過來:“老公,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還把煙灰藏在口袋里,真有你的,你如果真想抽,我也不會攔你呀。”
呂會長古怪的看著她:“我什么時候抽煙了?”
他有潔癖的,怎么可能把煙灰放口袋里。
溫琴見丈夫還不承認,不由好笑的,把口袋翻過來。
果然在口袋底部有一小團灰跡。
還有零零碎碎燒卷的東西。
呂會長讓妻子把衣服拿過來。
他仔細把那卷卷的碎片攤平,仔細辯認,隱約看得出,好像是一張百元的鈔票。
看到那鈔票,溫琴終于想起來了。
她笑著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呀,是我的錯,我給搞忘記了,這錢是以前柔兒拿回來的,說是他們學校一個很厲害的男老師給的。
還說那個老師不但功夫好,還會法術(shù),說一張百元大鈔有什么法術(shù)的印記,能保估人平安的,還能當信物用。
我讓她少看點雜書,她非不信,現(xiàn)在都當老師了,還這樣頑皮,也不知道能把學生教成什么樣子。”
溫琴說罷就要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