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梅心情煩躁,找到聶北,說是想換個清靜涼快的環境待著。
聶北突然想起,上次陪岳母去省城參加比賽,因緣際會。
不但得了大觀園30%的股份,還得了空中溫泉花園。
正好岳母嚷嚷著度假山莊的飯菜不合口味,說是想吃大觀園里做的藥膳。
還有省文化館長金展元,曾送了套依云山的海景別墅。
依云山的靈氣十足,對胎兒很好,就讓岳父陪著岳母過去度假,順便安胎吧。
不過還得再找個懂藥材,穩妥的人跟著才行。
聶北思前想后,覺得白老不錯。
正好和岳母他們年齡相當,也有共同話題。
他便立即給白子明去了電話。
白子明自然一口答應,他可是早就向往依云山那兒了。
在野史中,據說老子曾在其中修過道。
正好花想容也提起了那個約定。
他曾答應花想容,陪她去趟省城,兼職保鏢和打手。
正好兩件一起辦了。
到了省城,聶北原本要先送岳母去大觀園酒店的。
他的計劃是岳母先去酒店待一陣子,玩玩各種項目,等他和花想容把事情辦完,再一起去依云山的海景別墅。
只是沒想到,好心倒被岳母說了通。
張秀梅她要先逛街,說是看看省城的嬰兒用品。
懷孕的人脾氣總是變得古怪。
聶北也沒有計較,有白子明和楚清樺陪著,應該沒有大的妨礙。
聶北還拿出了那張至尊VIP卡,先前李同源曾給他留了個專門的頂級包間。
里面環境清悠,還設置了沙發等休息的地方。
張秀梅現在可是國寶,所有人都得讓著她。
她煩躁的揮揮手:“你不是說要去辦事嘛,趕緊辦你的事去吧,一個大男人,啰里啰嗦的,這話從上飛機,說到落地,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還能不認識路?你趕緊走走走,別煩我了。”
年紀大了本來就跟小孩子差不多,現在還是國寶級的孕婦。
聶北只能笑笑,叮囑白子明多辛苦下,照顧著。
白子明讓他盡管放心。
聶北這才和他們揮揮手。
花想容只說來省城辦事,具體是哪兒,她卻沒說。
自然是去找花想容了。
花想容給聶北碰頭的地址,是一間茶室的包間。
只是當他看見花想容的時候,卻是吃驚不小。
她不知道打哪兒淘了套服裝廠女工的衣服。
聶北過去的時候,她正旁若無人的給自己化妝。
化丑妝。
白晰的沒有毛孔的皮膚,被化成蠟黃色,看著好像營養不良。
鼻尖旁邊,還故意多點了十幾個雀斑。
花想容很認真,不但把臉做了裝扮,就連脖子,凡是露在外面的手腕等部分,都做了相應的處理。
現在再看眼前的女人,只能說和大明星花想容,臉龐有幾分相似。
其它的真是完全不著邊。
花想容看著聶北過來,指了指旁邊的袋子說道:“這是你的,你要裝扮的對象照片也在里面。”
聶北沒有問太多,直接照做。
袋子里放著一套有些皺巴巴的灰色西裝。
質量看著很劣等,衣服邊角都起毛了,一排扣子雖然顏色相同,但明顯款式不太一樣,看起來像后縫上去的。
領帶的款式一看就很老套土氣。
聶北先把衣服穿上。
但他渾身氣質卓越,就算是這么老土的衣服,穿上身,居然一點都沒讓他顯得寒磣,反而雖有一番古樸的韻味。
花想容已經徹底完成了自己的“丑妝。”
不虧是影視唱歌雙棲影后。
不但衣服妝容上接近服裝廠的女人,就連走路的模樣,神態都十分相似了。
聶北佩服的朝她豎了大拇指。
花想容輕笑道:“這都是小菜一碟,變給你看。”
她把腰微弓,肩膀放松,眼神茫然,頭自然下垂,雙手有些不自然的抓著褲角。
立即一個有些害羞內斂,日子過得凄苦的服裝廠女工形象,躍然紙上。
她把腰收直,肩膀端正,昂首挺胸,眼神變得犀利,整個人的氣質,馬上就變得高傲了。
花想容過了把表演的癮,心情很不錯。
她過來指點聶北的妝容。
讓聶北跟著她學。
聶北其實喬裝打扮的技術,比她厲害多了。
不過看她很喜歡為人師的樣子,自然是老實的當個學生。
花想容發現他的天賦十分出眾,贊賞的話,不絕于口。
花想容突然正色的說道:“聶北,你身上應該有類似小說中儲物袋的東西吧?”
聶北坦言道:“你要放什么?”
花想容將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旅行包,打了開來。
聶北訝然,發現里面竟然全都是現金。
至少幾十萬。
他疑惑的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讓聶北代為保管。
除了這么多現金,還有兩人來時的衣服鞋子等物。
當兩人從茶室的包間走出來時。
已經是一兩個不起眼的服裝廠工人了。
茶室的服務生,習慣性的彎腰送客。
等再直起腰時,疑惑的撓撓腦袋。
他怎么不記得,有這樣的客人進去?
花想容帶著聶北來到公共汽車站。
花想容拿了兩人身份證去買票。
票上面寫的始發站是青荷省汽車站,終點站是牡丹省芙蓉市汽車站。
聶北依舊沒有多言,在候車室里等車。
花想容低著頭,看著手里的車票,眼神有些恍然。
聶北辯認得出,這種恍然,不是偽裝出來的。
她應該是有心事。
牡丹省的芙蓉市離青荷省只有兩小時的車程。
牡丹省是目前炎夏國內,唯一沒有建立機場,也沒有開通火車的地方。
只有汽車能夠抵達。
兩人買的座位號碼,很湊巧,正好在車子的最末尾。
當車子搖晃起來的時候,花想容突然轉頭看向聶北。
“你就不好奇嗎?”
聶北淡淡笑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
她不想說,他也不必問。
反正她也沒本事把他賣了。
花想容深吸了口氣,還開了純凈水,喝了好幾口,似乎是在想,要如何開口說。
聶北聲音低沉,帶著磁性的說道:“若是為難,就不用勉強了,反正不論你讓我干什么,我都會當好保鏢的職責,臨走時,楚韻交待,要把你完好無損的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