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閉目開始修煉《道德經》心法。
頓時以他身體為中心的四周,都縈繞起一股淡淡的自然草木香氣。
這種香氣,讓兩女睡得更加香甜。
丁嘉薇原本有些輕蹙的柳葉眉,此刻也舒展開來。
她的右手依舊緊緊扯住聶北機長服的衣角。
櫻桃小嘴輕輕微啟,幾句呢喃飄逸而出。
其它人自然是聽不見的,但聶北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震撼,心里情緒翻滾,唯有輕嘆。
“聶北,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聶北,不要離開我,哪怕只是遠遠看著你,哪怕是假裝當普通朋友也好,不要躲避我。”
“聶北,我好冷,抱抱我吧,只有在夢里,我才能靠近你,抱著你,假裝我已經擁有了你。”
丁嘉薇的眼角漸漸沁出了淚水。
聶北輕輕用手背,觸了下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發現那兒有些涼,她的身體也瑟縮著。
聶北心里嘆了口氣,伸出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丁嘉薇感覺自己好像在夢里,靠近了一個極為溫暖的所在。
對于感覺寒冷的她來說是多么珍貴的所在。
她想靠近,她不停的靠近,她伸出手,緊緊抱住那溫暖的源頭。
她用臉蹭了蹭,真的好溫暖,而且感覺很滿足。
她眉頭舒展開來,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甜甜的睡著了。
蘇雅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原本是想喊丁嘉薇一起。
沒想到卻看見她的聶北抱在一起,頭挨著頭,睡得甜美的畫面。
她偷笑了聲,拿出手機,將這個畫面給拍了下來。
蘇雅開心的拍了很多張,這才輕手輕腳的去了廁所。
她還讓兩個空少,不要去那邊,省得打擾了丁嘉薇和聶北。
聶北這個壞蛋,終于開竅了。
丁嘉薇睜開眼睛剎那,就看見了聶北那張英俊的臉龐。
她趕緊又閉上眼睛,還以為在做夢。
但是隨即她感覺到了脖間的異樣。
她好像在枕著誰的胳膊。
她又偷偷睜開一只眼,用僅有的視線打量四周。
不敢亂動。
經過一番打量,她確定,她現在居然躺在聶北的臂彎里。
天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明明記得,睡著的時候,聶北還在開飛機。
怎么醒來,兩人就變成了這樣的姿式?
丁嘉薇心頭狂跳,渾身發燙,忍不住悄悄打量著眼前這張臉。
她輕輕抬起手指,虛空描畫著聶北的眉,眼,唇。
丁嘉薇感覺有些控制不住心頭的那只猛獸。
它想沖出來,它想靠近聶北,它想更靠近一點。
丁嘉薇感覺自己已經被那只猛獸控制 住了。
她顧不上什么叫理智了。
她慢慢的湊了過去,輕輕將自己的紅唇,印在了聶北有些微涼的薄唇上。
一股濃郁的自然草木氣息,在唇與唇接觸的瞬間,被丁嘉薇感受到了。
她舒服的差點哼出聲來。
丁嘉薇心里狂跳不已,又開心又忐忑。
原來吻上聶北的感覺是這樣的好。
聶北的唇,現在對她而言,像一壇誘人的酒。
她感覺輕輕的觸摸,已經不能滿足,竟然伸出了舌頭,繞著他的唇線輕舔。
聶北前半段是在修煉,但是后半段卻真的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楚韻興高采烈的來告訴他,他的冰肌玉骨已經修煉圓滿了。
他們可以在一起了。
這是聶北都快盼白頭的事情。
因為要修煉這個功法,他和楚韻有多久沒有親熱了?
他想楚韻想得都快瘋了。
楚韻壞壞的一下一下輕輕吻著他,還用舌頭調皮的在他嘴角舔來舔去,就是不完全的給到他。
聶北壞笑起來,抓住她的雙手,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紅唇,霸道的吸住她的舌尖,讓他與她的舌尖一起共舞。
楚韻紅著臉在他的懷里扭來扭去,扭得他渾身火氣蹭蹭往上冒。
“聶北,我愛你。”
聶北親夠了,終于放開了楚韻,輕撫著微腫的紅唇道:“老婆,我也愛你,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懷中原本春色滿臉的楚韻,突然震驚的抬頭看他,看得聶北滿頭霧水。
“老婆,你怎么了?”聶北疑惑的問道。
楚韻的臉色變了,眼里都是淚,泫然欲泣的說道:“我早知道你心里只有她,卻還自欺欺人。聶北,就算你把我當成旁人,我也不悔,我是心甘情愿的,謝謝你,讓我度過這么愉快的一天。”
說罷,楚韻就要推開他。
聶北怎么可能會放手?
對于楚韻,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放手的。
他將楚韻又重新拉回懷抱,捧著她的臉龐,心痛的問她為什么,為什么說這樣奇怪的話?
“老婆,你相信我,我心里沒有別人,只有你。我知道平時因為工作的緣故,會和一些異性有交往,但我都是很守禮的。如果你不高興,以后我再也不見她們了好不好?”
楚韻的眼淚流得更兇了,看著他的眼神里全都是濃郁的悲傷。
聶北不解,楚韻這是怎么了?
楚韻的眼淚流得好兇。
聶北低下頭,吻去那些淚珠,他急了,他慌了,不知道怎么安慰,才能讓楚韻不哭。
蘇雅的聲音突然如響雷般,在頭頂上方響起。
“聶北,你這個渣男!我原本還以為你開竅了,沒想到你變得比以前更渣了,親就親了,干嘛說這些傷人的話來扮情圣?”
聶北渾身一震,整個人從夢里清醒了過來。
他看到了丁嘉薇衣領那兒,被解開的兩粒紐扣,還有紅腫的纓唇,以及滿臉滿眼的淚水。
聶北隱約記得,自己在夢里,親吻楚韻時,手還不老實,想要往衣服里面鉆。
聶北迅速放開丁嘉薇。
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應該是最近實在憋得太狠了。
盡管已經用修煉心法的方式鎮壓,但還是在剛剛不小心冒了頭。
居然把丁嘉薇當成楚韻給親了。
難怪夢里的楚韻會在聽到他的表白后,哭得更厲害了。
聶北吶吶的說道:“對,對不起,我,我以為是……”
丁嘉薇快速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真要說破了,那才是沒臉呢。
她就只當春夢一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