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謂又拉著柳敏東拉西扯,說了些未來如何經營小家的無聊話題。
聽得柳敏都打哈欠了。
以前怎么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這樣幼稚,這樣蠢?
幸虧她跟的人是吳所用,而不是吳所謂。
讀高中的時候,她真是眼瞎了,怎么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謂哥哥,孕婦要多睡覺的,我們早點休息吧,你就不困嗎?”
她可是捏碎了三粒安眠藥。
吳所謂趕緊裝出連連打哈欠的模樣:“哪里不困,只是平時難得陪你說話,我怕你說我不愛你,這不強撐著嘛。”
“傻瓜,以后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何必急于一時。”
柳敏心內滿是譏諷的嘲笑。
蠢貨,要過長久苦日子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只要收到吳所用拿下那塊地皮的消息。
她就可以收拾東西消失了。
吳所謂扶著柳敏,兩人并排躺在床鋪上,很快響起了鼾聲。
半小時后,吳所謂猛然睜開了眼睛。
眼神清明,哪有半分的睡意。
反倒是柳敏,睡得跟死豬一樣,雷都打不醒。
吳所謂剛才突然大演溫情戲,擁抱柳敏,當然是為了把水杯調包了。
他起身翻閱了柳敏的手機,用她的手指開了密碼鎖,果然發現了她和吳所用來往的短信。
不但有今天的,竟然還有以前的記錄。
兩人常用薇信調來情去,他竟然都沒有發覺。
柳敏也是囂張 到了極致,只是多設了層獨立密碼,都沒有清空記錄。
吳所謂覺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吳所謂換了身深色的衣服,離開了租房。
同一時間,吳所用得意的給自己開香檳慶祝。
雖然地皮的價格比鬧市區貴了好幾倍。
不過和家主之位相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現在紅梅村代理店鋪的事情,已經商談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后簽約的流程。
再加上這塊地皮,老爺子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
而吳所謂,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當個野地賽車手不好嗎?
非要回來跟他爭家產。
吳所謂如果識相,他自然也不會把他往死里逼。
每個月幾千塊零花錢,還是會給的。
但吳所謂如果不老實,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可不想,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凌晨時分,吳所用床頭的電話鈴急促的響了起來。
吳所用的老婆生氣的踢了他一腳:“怎么晚上睡覺不關機?吵死了。”
吳所用賠笑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去客房接,老婆你繼續睡,睡飽飽得,才能漂漂亮亮的。”
吳所用看向同床共枕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不過卻沒再說什么,拿起手機,去了客房。
他現在還沒坐上家主之位,還需要岳父的支持。
等他在家主的位置上,立足了腳根。
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黃臉婆給換掉。
受夠了她的指手劃腳。
打電話的人是紅梅村的某個村民。
他語氣極為慌亂的說道:“吳老板,你先前答應給我的錢,能不能現在給我,我有急用。”
吳所用感覺事情不對勁,立即追問:“我們當初說好的,提前付一半,事成后付一半。
現在你要我提前付,又沒有正當的理由,我很難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說清楚點,或許我能幫你。”
“算了,我也猜到你不愿意給了,我這通電話是告訴你,我們先前談的合作取消了。
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通話,這張手機卡馬上就會作廢,我也會離開紅梅村,去外地打工了。”
呈所用立即蹦了起來,臉色鐵青:“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最后一次通話,你在坑我?”
“我坑你?吳老板,做人還是有點良心的,你明知道我們老村長,討厭姓吳的人,你還找我們。
千方百計誘或我們跟你合作。現在好了,我們被人舉報了,老村長親自發話,不但免了我們家長輩在村里的職務,還要把我們趕出村去。”
旁邊另一個村民憤憤不平的聲音響起來。
“應該是你坑了我們才對。老村長說得沒錯,姓吳的果然沒有一個好人。我平時在村里幫忙,每個月最少有五千塊工資。
現在好了,要被趕出去打工,像我這樣學歷低的只能去搬磚,一個月都不知道有沒有兩千塊,還累死累活的。”
“你可把我們害慘了,提前付的那一半錢,就算是精神損失費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提著鋪蓋,都住到你家來。”
吳所用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何奈何。
對方通知完,就掛了電話。
吳所用不甘心,再次撥打,已經變成了空號。
很顯然,對方拉黑了他。
吳所用點燃了煙,自言自語起來:“我明明一切都進行的很隱秘,到底是誰舉報的呢?難道是吳所謂?
不對,吳所謂如果知道那些人的行蹤,肯定是自己去拉攏,不可能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
吳所用兇狠的眼神看著窗外,心里不斷盤旋著某些念頭。
距離考核結束時沒有多少時間了。
紅梅村代理泡湯,解決兩家恩怨更是無望。
那么他只有緊緊抓住剛買的那塊地皮。
他要趕緊把藥品專賣店的設想完善好。
雖然到時候他和吳所謂都沒有完成任務,但至少他有能帶來效益的點子,肯定更勝一籌,或許能加試一場。
吳所用再沒有一絲困意。
他拿出筆記本電腦,查詢青荷市的實時衛星地圖。
那塊地的所有數據,周邊是什么樣的情況,他都得認真過濾一遍。
要請最厲害的建筑公司,最牛叉的建設設計大師,還要趕進度,最好在考核結束的時候,就能搭建出基礎的輪廓 來。
看著看著吳所用覺得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這實時衛星地圖上面,紅梅村和青荷市相鄰的中間,有道藍色的線條?
藍色的線條代表河流。
能在衛星地圖上標注出來,說明它不是普通的小河溝。
吳所用的心臟如同墜了寒冰潭,有種不妙的預感漫了上來。
后背陣陣發冷,額頭冒汗。
他咽了好幾下口水,才敢用鼠標點開衛星實地地形圖。
只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心臟,像被重拳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