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臉色煞白,嘴唇哆索,雙手像灌了鉛一樣。
他用了全身的力氣,方才將金色飛行證接了過來。
聶北溫聲說道:“如果懷疑是假證,可以撥打號碼查詢,證件后面有。”
段南打開金色飛行證。
看見上面有聶北的身份證件照,再看見他被頒發(fā)證件的日期。
段南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滿臉震驚的看著聶北,再看看那證。
又看看身份證上面的出生日期。
天,天哪!
聶北拿到這張飛行證的年紀,居然只有二十歲。
二十歲的時候,他在干什么?
剛剛考上了航空大學,連飛機邊都沒摸著呢。
段南突然覺得好可笑。
他剛才嘲笑聶北是土包子。
現(xiàn)在看來,真正土包子的人是他呀。
他二十六歲畢業(yè),成為實習飛行員。
今年三十二歲,用了整整六年時間,才成為一級飛行員。
而聶北二十歲的時候,就是神級飛行員了。
天賦和悟性這東西,真的不能比。
會氣死人的!
金色飛行證,并不僅僅是駕駛技術(shù)的遞升,還要做出對全球卓越的貢獻,才能獲得。
這就像打游戲,他剛達到出新手村的等級,卻嘲笑了滿級大佬。
太好笑了!
段南原本的自信心,被聶北摧毀的渣渣都不剩。
他拼死堅持著最后無望的奢望。
這證肯定是假的。
現(xiàn)實很快又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他的目光落到那一排份量十足的印章上面。
全都是屬于聯(lián)合國各附屬國家,鑒定同意的印章。
其中自然也有炎夏。
炎夏的印章和他的飛行證上面印章一模一樣。
他艱難的咽下了口水,額頭的汗水像瀑布一樣的掛了下來。
金色飛行證,神級飛行員,這幾個字,就是通行證。
根本不需要任何手續(xù)。
在任何國家,任何地方,任何一駕飛機。
只要聶北有需求,憑此證,可立即接手使用。
段南心里早已經(jīng)知道答案,但還是不死心的撥打電話查詢了下。
聽到里面?zhèn)鱽砑冋拿讎挘哪樕D時如同死灰一般。
段南渾身的氣力被全部抽空,直接癱坐在地上。
聶北淡聲說道:“檢查完了嗎?是真是假,我能飛嗎?”
副機長立即跳了起來,高聲為自己的新晉偶像發(fā)聲。
“聶先生,你在開玩笑吧,你何止是能飛,你是想怎么飛就怎么飛呀,我們在您面前,那就是菜鳥,我們哪里能夠為你做決定。”
兩名空乘雖然不太了解,但天天跟機長在一起工作,多少是了解的。
此刻她們看向聶北,哪里還有先前的譏諷和鄙視。
聶北已經(jīng)變成了發(fā)光體,讓她們滿眼都是小星星,崇拜的都要暈過去了。
副機長小心翼翼的請示著:“聶先生,我太榮幸了,不知道能不能給我簽個名,跟你合個影,曬個朋友圈?”
空乘美女也湊了過來,拼命點頭。
他們也要簽名合影曬朋友圈。
聶北微皺了下眉頭:“簽名合影可以,發(fā)朋友圈就算了吧,我不喜歡過于張揚。”
知道他有金色飛行證的人屈指可數(shù)。
他可不想惹來麻煩。
“保密,對對對,像您這樣的身份,肯定要保密,能簽名合影我也很開心了,謝謝,謝謝您。”
副機長趕緊拿出手機,讓空乘幫忙,畢恭畢敬的站在聶北旁邊,滿臉自豪的笑容。
聶北又根據(jù)副機長的請求,在他的衣服上面簽了名字。
副機長捧著那衣服,熱淚盈眶。
他一定要把這件衣服好好珍藏起來。
副機長拍完了,就輪到空乘美女們。
其中一名身材豐滿的空姐,甚至還悄然的將自己的私人名片,塞進了聶北的口袋里。
拍照的時候,故意用柔軟的高聳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嬌媚朝他拋媚眼。
又是神級飛行員,又是神醫(yī)。
長得還挺帥的,還被程總巴結(jié),這樣的金龜婿,如果能夠釣到。
她就發(fā)達了,哪里還需要這么辛苦的當空姐呢。
聶北目光涼涼的看向那名豐滿的空姐。
她頓時有種被兇獸盯上的錯覺,嚇得渾身一激靈。
空姐立即退后半步,拉開距離,再不敢抬頭。
聶北將那張私人名片夾了出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口紅印。
他朝程宏說道:“麻煩程總幫忙將空乘全部換成男性,我可不想讓我老婆誤會。”
豐滿的空姐聽見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其它空姐剛才也有瞧見豐滿空姐的動作。
她們原本還羨慕對方手腳利落,現(xiàn)在卻是統(tǒng)一朝對方投去憤恨的目光。
都怪她,表現(xiàn)得太過猴急,讓聶北生氣了。
這下好了,所有人不但丟了工作,也失去了以后近身接觸聶北的機會了。
程宏老謀深算,是個人精。
一看那名片上的口紅印,甚至還有房間號碼。
馬上就懂了。
“聶先生請放心,我回頭就把人送過來。聶先生,你還要給多少驚喜,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聶北平靜的笑了笑:“都是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幾人談話間,段南已經(jīng)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
他連滾帶爬的撲到了聶北的面前。
“聶,聶先生,我,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求求你,不要開除我,我愿意將功折罪。”
段南不停的磕著頭,認著錯,求饒著。
哪里還有剛才不可一世的模樣。
聶北如果只是神醫(yī),如果只是和程宏關(guān)系好,他倒也不完全害怕。
畢竟程宏也不能只手遮天。
但聶北居然是神級飛行員,還擁有金牌飛行證。
那就跟捏住了他的死穴一樣。
如果他還不低頭,還不服軟。
聶北只要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再碰飛機了。
他是真的喜歡飛行員這個工作。
他喜歡駕駛著飛機,在空中飛翔的那種感覺。
聶北聲音冷冷的說道:“我為人低調(diào),除了熟悉的朋友,其它人對我不太了解。你本是影帝的專屬機長,突然一下子變成普通人的機長。
心里有落差,不平衡,這些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但你因為自己不爽,就要挑撥同事。
對顧客發(fā)火,這就是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問題了。或許你的飛行技術(shù)的確不錯,但你這種拜高踩低的品行,我卻是很不喜歡。
你放心,我沒那么小氣,不會斷了你的前程。但我也不想每次坐飛機,都看到你給自己添堵。你走吧,以后凡是有我在的地方,希望你能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