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厲害的人物,誰不想與之結交?
尤其是從事他們這種行業的人,是在刀尖上跳舞,刀口上舔血。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若能結識聶北,就等于多了條保命的手段。
王天宏的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尷尬的緊。
他先前輕視鄙視聶北的話,現在全都成吐向天空的吐沫。
全都重新掉下來,落在他的臉上。
難堪到了極致。
原來這位不但在玄學上,道法修為比他高,居然還擅醫。
難怪剛才敢和他對嗆,還敢離開車隊,自行前往國道賓館。
想到兩人的本事,一高一低,但處事態度,卻一個低調,一個囂張。
王天宏就恨不得自己能夠原地消失。
尷尬難堪到了頂點。
半小時過去,聶北緩緩收手,盤腿調息了一會。
“這兒情況復雜,我需要保存體力,應對意外。因此,我先將你心脈處的尸毒驅離,其它地方的尸毒暫時壓制。
等到達安全的地方,我再給你做全面檢查和治療,因此你現在雖然保持清醒意識,但身體四肢,仍舊無法動彈!
伍錦彪感覺到了。
他的頭腦清明,心口的寒冷消失,但四肢依舊無力,沒有知覺。
剛才還在想,是不是聶北醫術不精。
現在才知道是這樣的原故,不由為自己的小心思而羞愧。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這兒古怪的很,我們不知道為何進入,也不知道如何走出去。”
聶北點頭道:“其實你們車隊調頭的時候,就觸動了迷魂陣的陣石,進入陣法之中。
這兒離國道賓館沒有幾步路,你們看起來奔跑了很遠,其實一直在原地打轉。
你所看見的墳墓,玉佩,上等棺木,都是幻境。玉佩是因為中了尸毒而死去的老鼠尸體所化!
這迷魂陣,困的就是人心。
欲念越多的人,則越容易陷入迷魂陣,也就越容易把命交待在里面。
伍錦彪的貪念就是長命百歲。
王天宏的貪念除了長壽外,還想在玄學登頂,受人敬仰,成為玄學大宗師,光耀門楣。
反倒是這些訓練有素,意志堅定的特種保鏢,心思單純,目的單一,沒有多少貪念,反而讓他們最先清醒過來,也是受的傷最輕的。
王天宏被人說破心思和心底最隱晦的想法,頓時難堪的老臉通紅。
伍錦彪倒是難得的坦蕩。
“我辛勞半生,才打下這片伍氏江山,現在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如果我一命烏呼,這片江山,瞬間就會被那些小人瓜分干凈。
我的朋友、親人,都會受到連累。我知道長命百歲難求,不敢奢望,只求能多活十年,好將手中的事情安排明白,讓親人們有個依托和著落。讓前輩見笑了!”
聶北倒欣賞伍錦彪的光明坦蕩。
若能活著,誰愿意死呢。
“你們背上伍先生,跟我走出去吧,程老板和林淺,還在外面等著呢。”
“老程也來了?他和林淺兩人不會有危險吧?”
“沒事,他們手中有使者的引路燈,等閑魍魎不敢靠近!甭櫛钡恼f道。
“你們注意腳下,我會留下腳印,必須要踩著我的腳印走!
聶北運功,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特種保鏢們看得駭然,對聶北越發肅然起敬。
柔軟的泥路上印出腳印不算本事。
但一些堅硬光滑的大石頭上面,也被踩出五六厘米深的腳印。
這證明聶北的外家功夫定然已經達到一流高級的級別了。
聶北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再度升高,變得更加神秘。
外家功夫達到一流,玄學的本事勝過王天宏,還會高明的醫術。
這樣厲害的高手,為何他們以前從未聽說過?
不過想到聶北初來時的模樣,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公子哥一樣。
他們就明白了。
這是低調。
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屑去得瑟,去表現的。
這樣的前輩,真是讓他們崇敬。
王天宏對陣法也有些基礎,每跟一步,便在心中細細推演,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等徹底走出來的時候,他朝著聶北深深鞠躬。
“前輩陣法果然高深,王某佩服。不知前輩可有意向加入京城的玄學協會,若前輩愿意加入,我愿讓出會長之位。”
聶北淡淡搖頭,目光掃向眾人:“靈泉村之行所發生的事情,我希望諸位能夠守口如瓶,我對權力沒有多少想法,只想過平淡的普通人生活!
眾人忙不跌的答應下來。
這么厲害的高手,他們哪敢輕易惹怒?
程宏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正準備睜開眼睛,四處看看。
就聽見耳邊傳來伍錦彪驚喜的聲音:“老程,老程,我在這兒呢,我看見你了。還能活著見到你,真是太好了。這次多虧了你們呀!
一想到自己當初,還不愿意帶老程侄女的男朋友去,他就懊悔的要死。
幸虧林淺堅持,要不然他今天小命真的要喪于此地了。
程宏閉著眼睛問聶北:“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可以。”
程宏趕緊睜開眼睛,看見伍錦彪趴在保鏢的背上。
他趕緊拉著林淺,快步走了過去。
“伍先生,您臉色好難看,是受傷了嗎?”
聶北在前面領路,讓程宏提著燈籠斷后。
“燈籠里的火快滅了,此處不宜久留,有什么話回房車上再說!
程宏朝燈籠看了眼,果然發現火焰弱了不少。
可驅迷霧的范圍,也從剛才的五米變成了兩三米左右。
他不敢大意,趕緊噤聲,主動斷后,緊跟步伐。
終于他們趕在燈籠的火焰熄滅之前,到達了房車上面。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當火焰滅掉的瞬間,兩只白色的燈籠也跟著消失了。
聶北開動車子,將房車的防御裝置 全部啟動。
他吩咐林淺拿干糧分發給大家。
至于他本人,則給伍錦彪驅毒。
眾人知道到了這兒就安全了,只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很臟,不好意思坐在沙發上,便直接坐在車廂的地板上。
拿著干糧大口的吞咽著。
林淺忙前忙后的為大家發水。
保鏢們感激的道謝。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針炙驅毒,終于將伍錦彪身上的尸毒全部轉移到聶北自己身體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