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伍先生要生氣了。
他最瞧不起的聶北沒出事,但卻是他請來的特種保鏢出了事。
他的臉可是被打得很疼呢。
伍先生知道所有保鏢的資料,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會這樣就受傷。
按理說應(yīng)該立即跳下車來請罪。
但現(xiàn)在車內(nèi)靜悄悄的。
伍先生身邊的保鏢上前一步,笑罵道:“兄弟幾個經(jīng)歷多少戰(zhàn)斗,會被這樣的小事故打倒,別開玩笑了,伍先生會生氣的,快下車搬東西。”
依舊無人回應(yīng)他的話。
保鏢走過去,無意瞄了眼,瞬間眼睛瞪圓,嚇得魂飛魄散。
坐在車?yán)锏牧鶄特種保鏢,依舊穿著黑色的西服,戴著墨鏡,但全都變成了骷髏架子。
保鏢嚇得倒退幾步,強忍住心悸,趕緊將伍先生護在身后。
與此同時,王天宏也沖了過來示警:
“伍先生,最好不要靠近那兩輛車!東西不要了,后面的車隊繞行,我們速速離開此處。”
王天宏手里拿著羅盤,眉眼嚴(yán)厲,臉色鐵青。
程宏有些遲疑:“王大師,這兩輛車上,有我們的干糧和重要物資,全都不要的話,我們的干糧只能維持一天。”
王天宏急言厲色的喝道:“這種時候,你們還掂記著那點物資?想活命的,就趕緊跟我一起走;想送死的就留下拿物資吧。”
王天宏說罷,自己轉(zhuǎn)身上車,對司機吩咐道:“快開車!”
王天宏后悔了,真沒想到這單生意如此麻煩。
那兩個撞車的家伙,昨晚肯定干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惹惱了黃泉使者。
他已經(jīng)把車上準(zhǔn)備好的紙錢豪車別墅送了下去,算是相當(dāng)不錯的厚禮,沒想到對方的怒火,完全沒有平息,非要以命相抵。
王天宏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地方。
只希望黃泉使者,不要把怒火牽連到他頭上,否則他怕會命喪當(dāng)場。
伍先生想到王天宏在京城的名聲,只能臉色難看的揮手。
“立即出發(fā)!”
程宏有些心疼那些物資。
他準(zhǔn)備的干糧和換洗衣服,基本都在里面。
幸虧登山包工具之類的東西,他放在隨行的車?yán)锪恕?
伍先生也沒想到,還沒走三分之一路程,人手就折損過半。
程宏上車后想想也有些后怕。
他原本還想讓林淺,坐在中間那輛車上。
幸虧林淺沒答應(yīng),要不然他豈不是親手害死了淺淺?
中午十二點,這條路終于到了盡頭。
當(dāng)程宏拿望遠鏡看見前方,隱約有座民宿模樣的屋子時,不由高興起來。
“太好了,有地方吃飯了。”
他們不差錢,現(xiàn)在只差干糧。
現(xiàn)在只希望這間民宿的食物充足。
伍先生的臉色卻越發(fā)難看,搖頭不斷低語道:“老程,不對勁,我上次經(jīng)過這兒的時候,沒有看見什么民宿。你說會不會是王大師帶錯了路?”
程宏臉上的喜悅消失:“王天宏在京城頗有聲名,應(yīng)該不會出錯吧,或許上次你走的本就是彎路呢?”
伍先生想想也有道理。
車隊停了下來,當(dāng)大家欣喜的下車,覺得可以休息吃飯的時候。
王天宏驚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走,快走!調(diào)頭,調(diào)頭。不想死的就趕緊調(diào)頭!”
程宏趕緊轉(zhuǎn)身去看。
不明白王天宏想干什么。
只是當(dāng)“國道賓館”四個大字,還有掛在院兩旁的白色燈籠,映入眼簾的時候。
程宏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吞咽都覺得困難。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給伍先生看。
伍先生震驚的眼神和王天宏一模一樣。
伍錦彪四周的保鏢,立即將他團團圍住。
他們手中荷槍實彈,警惕的盯著四周。
怎么可能?
他們明明駛向國道賓館不同的方向,走了一上午,沒有回過頭。
可為什么路的盡頭,依舊還是國道賓館?
聶北本來不想多管閑事。
但是王天宏的道行修為不到家,實在是耽誤事兒。
跟他這樣繞下去,什么時候才能到靈泉村?
楚韻還等他回家,他的時間寶貴的很。
聶北看向林淺:“你相信我嗎?”
林淺堅定的點頭。
“好,那就坐著別動。”
聶北發(fā)動房車,繞過車隊,朝國道賓館的院門駛?cè)ァ?
路過王天宏的身邊時,王天宏大喝道:“你想干什么?為什么不聽命令,為什么不調(diào)頭?
伍先生,你的手下這樣不配合,我沒法接這單了,錢會退給你們,合作到此為止。”
程宏大驚失色,高聲喊道:“淺淺,那小子犯渾,你別跟著犯糊涂,趕緊下車,我們調(diào)頭。聽王大師的沒錯。”
林淺想了想,還是搖下車窗說道:“叔叔,伍先生,夜大哥也略通玄學(xué),我相信他的選擇。”
王天宏眼睛一瞇,立即冷笑出聲:“好你個伍錦彪,原來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能力,還請了別人?”
伍先生連忙解釋道:“王大師你誤會了,此人并不是我請來的,而是老程侄女的男朋友。我早說過了,他的行為自負,你不必管。你現(xiàn)在說,我們怎么做,調(diào)頭離開嗎?”
“對,必須馬上調(diào)頭。”王天宏堅定的說道。
同時,他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聶北:“年輕人,膽子大是好事,但無知就會送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去投。
昨晚你們得罪了黃泉使者,我早預(yù)想到,他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他的考驗。
你若非要去激怒對方,到時候丟了小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聶北心想,手下敗將,還在他面前裝比。
他懶洋洋的揮了揮手:“不勞您操心。程先生,你是淺淺的叔叔,我可以載你一個,伍先生你若愿意,也可上我的房車,我能力雖然不如這位大師,但應(yīng)該可以將諸位帶出去。”
“無知豎子,不知量力,自以為看過幾本玄學(xué)書籍,就真能有通天本領(lǐng)了?笑話!
伍先生,這種油頭粉面,靠哄小姑娘存活的小白臉說的話,你如果也相信的話,那王某就不奉陪了。這單生意錢會退回一半!”
王天宏直接讓司機調(diào)頭。
伍錦彪看看聶北的房車,又看看王天宏離開的方向。
他咬咬牙跺跺腳,揮手道:“一群飯桶,還愣著干什么,快調(diào)頭,追上王大師。”
程宏不放心林淺,只能和伍先生分道揚飆。
“對不住了,伍先生,我得保護淺淺,我一定要說服她離開那自以為是的臭小子。”
“老程,你……唉,算了,隨你吧。這是衛(wèi)星電話,若有困難,就向我求助,看以往你幫過我的份上,我會派人來救你們。”
“多謝!”
程宏接過衛(wèi)星電話和背包,就朝房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