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輕松將朱老六扔下了山崖。
剩下的四個人,嚇得早已經癱作一團,小便失禁。
聶北可不想再度臟了自己的手。
重重一腳踢上去。
幾人在墜落的同時就咽氣了。
崖邊還掉落了一部手機。
聶北以靈氣攝取過來,擦干凈灰塵,丟進了儲物袋里。
鄭家也好,木家也罷,勢力太大。
督查局關系復雜,寒若冰就算知道背后真兇,想憑一已之力扳倒他們,恐怕也是癡人說夢。
他的耐心雖然很好,但卻不愿為這種人等待。
索性找個機會,一并解決了。
聶北將現場重新處置了一下,這才轉身急速離去。
……
另一邊寒若冰也發現自己被誤導了。
她沒有放棄,立即返回原路。
等她順著蛛絲馬跡找到斷崖邊的時候,只看見了一只裝著錢的包裹,還有地面上的凌亂。
從痕跡學上來推測,很可能是六人分贓不均,大打出手,最后一起掉落懸崖。
寒若冰將證物和現場保存好,給總部匯報,請求搜救隊支援。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誰知道他們真掉下去了,還是故布疑云呢?
總部的直升機和搜救隊員很快來了。
寒若冰帶著人,抬了擔架,去找聶北。
聶北在樹杈上面睡著了,腳部的紅腫更加厲害。
他迷迷糊糊之際被寒若冰喊醒。
急救醫生是市一院的,看見是聶北,便道:“你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不先治一下?”
聶北苦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中醫,出來時帶的竹針,都給曾琪琪幾個孩子用完了。
初時扭傷的時候,我就給自己按摩了一番,但時間太緊張了,沒空去找去瘀血的草藥,拖著拖著,就腫成這樣了,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寒若冰立即明白了。
當時他們緊急在趕路,聶北怕耽誤她的事兒,就一直忍著。
直到受不了才痛呼出聲,后來又把他放到那么高的樹上。
他也沒機會去找草藥。
“醫生,你別怪聶先生了,他也是為了幫我。趕緊幫他看看吧,有沒有傷到骨頭?”
醫生大致檢查了下說道:“也算你命大,再差一丁點,這腿就不能要了。”
寒若冰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聶北傷的這么嚴重。
幸虧他先前機智,讓自己送他到樹上,要不然遇到隨便一個野獸,恐怕都要葬身獸腹了。
寒若冰滿心抱歉:“聶先生,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
“寒督查,你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全程沒幫上啥忙,反而拖了后腿,耽誤了你的時間。”聶北也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你沒有拖我后腿,好多次都是經由你的提醒,我才能找到正確的路線。”
醫生有些看不下去了。
“兩位,能不能先離開這兒再說?”
寒若冰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寒若冰還要留下來,跟著搜索隊找罪犯尸體。
聶北是傷員當然要先離開了。
王博士聽說聶北受傷住院了,立即趕了過來。
待看見他那腫起的腳,不由好奇起來:“聶神醫,你為什么不給自己醫治?”
以他對聶北的了解,這點小傷,應該不在話下。
“當時只有我和寒督查在,我不想表現得太過與眾不同。聽說她哥哥寒雨是實驗狂人,最喜歡奇怪的人和事,我可不想被當成實驗品。”聶北臉上適時浮出一層隱憂。
王博士立即明白過來了。
“聶神醫,你多慮了。寒雨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就是比較喜歡研究而已,哪有外面傳的這么嚇人?”
聶北淡淡笑道:“與其說害怕,倒不如說不想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你敢保證,我若展現出真正的實力,寒雨不會上門找我談心?”
王博士摸了摸胡須,想想寒雨的為人,突然笑了起來。
根據寒雨那研究狂人的個性,倒真有這種可能。
現在寒若冰在忙案子的事情,又沒有外人在場。
王博士的醫術也算是省內出名的,聶北自然可以很快“痊愈”起來。
聶北回到家,推開門的時候,居然看見張秀梅正在給楚清樺端洗腳水。
聶北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或者進錯門了?
他退了出去,抬頭看看門牌號碼。
地址沒錯呀。
“聶北,你搞什么呢,一會進一會出的干什么? 一整天都不見你人影,小韻找你電話也打不通。”張秀梅沒好氣的嗓音響了起來。
聽著這熟悉的語氣模式,聶北肯定,是他岳母沒錯。
他眨了眨眼睛,再度推門進去。
他真沒看錯!
他那膽小如鼠,在家里講話都不敢高聲的岳父楚清樺。
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泡腳。
他那彪悍無比的潑辣岳母張秀梅,滿臉溫柔可人的笑容,不時在楚清樺耳邊低語幾句什么。
手里同時還在切著水果拼盤。
切好后,用牙簽扎了,遞到楚清樺的嘴邊。
聶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哪哪兒都不對勁。
他就是出去了一天而已。
又不是一年。
為什么岳父和岳母突然變得么這奇怪?
張秀梅以往最討厭楚清樺,邋里邋遢的個性。
楚清樺偏偏又喜歡磕瓜子,經常磕得到處都是瓜子皮。
每每為這件事兒,岳母都要追著他打。
但今天,岳父把瓜子皮直接往地板上面吐,岳母卻跟沒看見一樣。
看著楚清華的目光,要溫柔有多溫柔,要癡迷有多癡迷。
聶北感覺自己好像進了一個假的家似的。
張秀梅回轉頭,看見聶北傻瓜式的站在門口。
她白晰滿月的臉上便立即涌出怒意:“你個廢物點心,杵那兒跟個柱子似的干嘛,懂不懂禮貌?看見我跟你爸,也不打聲招呼?
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張秀梅的女兒那么優秀,卻要和你這種窩囊廢結婚。整天東游西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看著你就煩。
還愣著干什么,沒看你爸茶喝完了嗎?快過來給你爸倒茶。真是氣死我了,老公,你說這種女婿,說出去都丟人。
你爸怎么想的呀?那什么陳不凡又沒有指定誰跟這蠢貨結婚,憑什么讓小韻受這個委屈?”
楚清樺皺了下眉頭,聲音不耐煩的說道:“你聲音能不能小點,打擾我看新聞了。都已經結婚了,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