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其實又問:“那如果情緒突然激動,或是受點外傷,會不會復發?”
聶北嘴角勾起弧度:“放心吧,我會再留一陣子,就算復發,不是還有我嗎?”
曾院長放心了,走過去,直接就擰住曾小煙的耳朵。
這一神操作,驚呆了眾人,尤其是寒若冰。
“老頭子,你干啥,很疼的,姐不要面子的嘛,快放開,我師父還在這兒呢。”
“老子都被你詛咒成出車禍了,你還要什么面子,老子連里子都不要了,今天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死丫頭,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以后還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曾小煙立即假裝要翻白眼的樣子:“我不行了,我要暈,我好像還有后遺癥。”
“你暈吧,反正聶神醫在呢,他會把你救醒的,今天這頓揍,你別想逃過去。”
曾小煙朝聶北伸出爾康手:“師父,救救徒兒!”
聶北也覺得這丫頭欠收拾。
他抬頭撫頭:“站了一個小時,好像有點累,我得去休息一下,王博士,寒督查員,,你們也等了一個多小時,累嗎,要不要同去呀?”
寒若冰莫名其妙就想笑,忍得肩膀直哆索。
突然發現這爺倆簡直是活寶啊。
王博士自從來了之后,就見慣了這父女倆日常搞笑的場景。
“好,我已經讓人準備了參湯,聶神醫正好可以飲用調息。”
曾小煙氣憤的大喊:“師父,你太不夠哥們了,我為了你受了這么多罪,你居然見死不救。王伯伯,漂亮姐姐,救救我,我就要被大灰狼抓走紅燒了。”
大灰狼曾院長用力掰開曾小煙扒住門的手。
砰!
門直接被關上了。
門里不時傳來曾小煙哎喲的聲音。
似乎有些慘不忍睹。
寒若冰有些不忍的問王博士:“王伯伯,曾院長這樣公開對自己女兒施行暴力,不好吧,我們真的要坐視不理?”
王博士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曾其實就是紙扎的老虎,看著嚇人罷了,現在里面的情況,到底誰教訓誰,還是兩說呢。走吧,去吃點東西。”
寒若冰看王博士都不管,還拉她走,她只能走了。
空病房里的情形,的確被王博士預料到了。
曾小煙翹著二郎腿,手里正啃一個蘋果。
曾其實還在替她剝桔子,滿臉討好的笑容:“乖女兒,剛才擰的疼不疼?來來來,再吃個桔子。”
“老曾,你剛才為什么要那么做呀?”曾小煙接過桔子,拋著玩兒,滿臉的不解。
曾其實立即小聲說道:“寒若冰的名字你或許頭次聽說,但是寒雨這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寒雨?有點耳熟,我想起來了,他不是京城特種研究實驗室的負責人嘛,我記得你先前還想托關系,把我弄進去當研究員。
不過我學歷不夠,人又跳脫,就被拒了。你的意思是,寒雨和寒若冰有關系?這么說來寒若冰突然調到青荷市來,是帶著任務來的?”
曾其實嚴肅的說道:“寒雨的那個研究室十分特殊,里面研究的東西也很可怕,絕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寒若冰是他妹妹,在京城有大好的前程,為何突然調到這小地方來?不管寒若冰為什么而來。
總之呢,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也不要引起她的注意,省得一不留神,睡一覺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實驗對象。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
曾小煙將蘋果核丟進垃圾筒,切了聲:“打什么感情牌呀,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嗎?我才是外人。
我看那個女人巴不得,我變成實驗對象,從此消聲匿跡吧,這樣就不會打破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了。”
“小煙,你明知道我,我……唉,是我對不起你媽和你,你恨我,一直不肯原諒我,也是應該的!”曾其實臉上出現愁容。
曾小煙轉過頭去,假裝無所謂般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濕意。
“最討厭你這樣了,話說完了沒有,說完我走了。”
曾小煙跳下椅子,打算離開。
曾其實跟后面哀聲求道:“我覺得寒若冰很可能是沖著聶北來的,聶北是于我們家有恩,但我只是個普通的老父親,我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安。
小煙,你別再任性了,你聽我一句勸,從青荷國際部辭職,以后盡量少跟聶北來往。”
曾小煙眼睛通紅的轉身瞪著曾其實。
“難怪你會拋棄我媽,另尋新歡,原來這就是你的本性,根本沒有什么苦衷,更沒有什么不得已。
真是諷刺,你從小告訴我,做人要知恩圖報,結果你卻用言傳身教來告訴我,什么是忘恩負義。
你都說了,聶北于我們家有大恩,明知道他會身處陷境,還要讓我離他遠一點,這是人說的話嗎?我真是恨不得沒有你這個父親。”
曾小煙用力的打開門跑走了。
身后傳來曾其實悲涼的嘆息聲:“傻丫頭,聶北身懷奇術,就算有險境,他也能避過,但你只是個普通人,你卷進去,只會拖他后腿呀。”
曾小煙直接去找了聶北。
她發現聶北和寒若冰在醫院的咖啡廳里說話,看起來還談的挺融洽的樣子。
“死聶北,你給我出來,我要找你單挑。”曾小煙眼睛通紅的喊道。
那副樣子,一看就像是被教訓狠了的。
聶北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小屁孩,一邊玩去,沒功夫搭理你。剛恢復了,就上躥 下跳,早知道不應該讓你好這么快,就應該讓你在床鋪上躺半個月。”
“聶北,你再不出來,我就打電話告訴校長,你和別的女人約會,看你晚上跪不跪搓衣板。”
聶北果斷被捏住了死穴。
他站了起來,轉了轉自己的手腕,發出咔咔地聲音。
“看來曾院長教訓的太輕了,少不得我要替他再修理一下你。別以為你跆拳道黑帶,就有多了不起,我一根手指,就能壓趴你。”
“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光說不練假把式。”曾小煙繼續挑釁。
“寒督查,你稍等一會,你爺爺的頭風癥,我還挺感興趣的,具體情況,等我回來再說,我去給那臭丫頭松松筋骨,省得她一直聒噪。”
寒若冰冷冷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