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靠近,雄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混和著自然的草藥氣息,撲面而來,讓人舒服的想要閉眼享受,什么都不顧了。
林淺拼命咬著自己的嘴唇,才稍稍克制了一些,要不然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撲到聶北的懷里去。
她的呼吸急促,臉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似的,眼圈里更是春意盈盈,誘人無比。
林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認完兩個穴位的。
當聶北將上衣穿好后,林淺只感覺心中涌出無邊的失落。
“你快點把衣服穿上吧,省得受涼,看在你膽大心細,又重友情的份上,剛才教你認穴位的時候,我順便幫你把身體里的毒素給清除了!
林淺一愣:“我身體里有毒素?”
聶北點頭:“我剛才偶然碰了下你的手腕,發(fā)現(xiàn)一些情況。你是不是在五歲的時候就停止了發(fā)育?
應該是被家人認定患有株儒癥,四處尋醫(yī)問藥吧?直到十八歲過后,來了月事,然后開始瘋長,長成如今模樣!
林淺震驚了。
這件事,除了她的父母,沒有人知道。
因為她患了侏儒癥,被家族里的人視為不祥,除族除姓,還趕出京城。
父母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帶著她經(jīng)常搬家。
直到她十八歲,恢復生長,才在青荷市安定了下來。
“聶,聶先生,我去世的姑姑也得過這種病,我爸媽一直以為是遺傳,難道不是嗎?你的意思是,我中毒了?”
聶北沉思了下:“你把手腕伸過來,我要細細把個脈,才能確定!
林淺立即激動的將手腕伸過去。
聶北認真把了把脈,確定的說道:“的確是毒,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陰損,給五歲的孩子下這種毒?若如你所說,那你姑姑應該沒有活過三十歲吧?”
“你,你是神仙嗎,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沒錯,我姑姑二十八歲的時候,突然提前衰老,一夜之間變成了白發(fā)老太太,心臟衰竭而死。
自從我也得了那病后,爸媽便不再要求我做任何事情,只求我能快快樂樂的度過余生。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所以就算有喜歡我的男生追我,我也沒有答應,因為我不想害了別人。
我一直喜歡電視上漂亮的空姐,所以我就考了空姐,今天是我第一次上飛機,本來輪不到我上包機。
但兩位機長師兄,一直很照顧我,怕我在民航上受欺負,就把我要了過來。
你剛才說替我去了毒素,那是不是代表,我二十八歲不會提前衰老,也不會跟我姑姑一樣死嗎?”
“只要沒有人再給你下毒,你自己注意身體,活到六七十歲,不成問題!
林淺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里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我不用死了,天知道,我有多想活著。爸媽已經(jīng)為我操盡了心,我真的不想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我可以多活很多年,我可以為父母養(yǎng)老送終了。”林淺哭著哭著,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謝謝你,聶先生,你簡直是神仙下凡,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兩位師兄的!
聶北憐她一片善心,趕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又將她的外套給她披上。
激動過頭的林淺居然順勢撲進了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圈住他精瘦的腰部。
聶北正要出手將她扯開,卻聽見林淺哭著說道:“求你了,就讓我抱一會會吧,今天之前,我真的,真的好害怕。
這幾年,我一直將所有心事都埋藏在心里,假裝自己和正常人一樣,每天都告訴自己要快快樂樂的。
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特別害怕。我給自己制作了一份生命的日歷,每過一天,我就撕掉一張。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看著日歷一張張的減少,我的生命也越來越薄。有時候害怕到,甚至不敢睡覺。
我怕自己一覺不醒,我怕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更怕爸爸媽媽還要再承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
聶北按在林淺肩膀上的大手,慢慢的放松,改為在她的后背輕輕撫拍著。
他想到了師父臨終前的那段時光。
陳不凡算到了自己的時間,重新帶著聶北回到九轉(zhuǎn)山。
盡管陳不凡告訴他,生死有命,聚散無依,不必悲傷。
他還是很難過,他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淪落成乞丐,要不是陳不凡,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和野狗搶食。
如師如父的陳不凡,陪了他十年,教給他許多本領(lǐng),還領(lǐng)著他走上了修煉之道。
他從未想過,師父也會有離開他的那一日。
他偷偷的用炭筆和樹葉,畫了簡易的日歷,每離師父坐化的那一天,就撕碎一張樹葉。
看著掛在木屋里的樹葉越來越少,他的心也就越來越慌,他每天晚上,都纏著師父,不到困得不行,都不會去睡。
他生怕自己一覺醒來,師父已經(jīng)離他而去了。
林淺的感覺,和他當初一模一樣。
若是當時也有這樣一個人,可以給他安慰,可以讓他依靠,可以給他陪伴,他想,他也會緊緊抱住那個人不放的。
這種感情,與男女之情無關(guān),只是一種寄托罷了。
懷里的林淺終于停止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退了出來,擦拭著紅腫的眼睛,低頭輕聲道:“謝謝你。我好多了。
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不過我欠你一條命,以后不管你讓我干什么,只要不違背社會道德,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定義不容辭。”
“噗嗤!”聶北聽著這樣的說詞,竟忍不住笑了。
林淺抬頭,看著聶北的笑容,整個人就呆住了。
聶北平時冷著臉的時候,已經(jīng)很英俊了,現(xiàn)在笑了起來,林淺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聶北看見她眼里涌出來的癡迷,有點懊惱,趕緊又恢復了面癱臉。
該死,他說過,他的笑容,只給楚韻和家人。
剛才居然沒忍住,希望這個丫頭不要誤會。
“救你也是順手,不需要你的報答。你哭了一會,兩個穴位的位置還記得嗎?”聶北嚴厲的說道。
林淺渾身一激靈,回想了下,立即在自己身上示范了下。
聶北確認無誤。
“你快去吧,我要去救我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