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華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說出“讓”這個字,搞得他好冤枉似的。
吳所謂摸出手機(jī),將里面新收到的視頻點開,對著直播的設(shè)備。
當(dāng)宋建華看見那畫面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嚇癱了。
“你,你好卑鄙,居然提前在屋里裝監(jiān)控器?”
吳所謂冷笑道:“心思骯臟的人,看誰都是臟的。青山村長,不如就由你來說說,這屋子里為什么會裝監(jiān)控器吧。”
青山村長看見那則視頻,眼睛都染了血,他滿臉悔恨的說道:“那屋子原本是我孫子寫作業(yè)的地方,我孫子淘氣的很,只要不盯著,就會偷玩手機(jī)。
我們常在藥田工作,沒時間管他,防止他老是玩手機(jī),我就偷偷在書頂頂那兒裝了個監(jiān)控器,這樣下田干活的時候,也能監(jiān)督著他!
這種事情很常見,很多家長上班忙,沒空管孩子,都會這樣做。
吳所謂點頭道:“這則視頻,正是村長的孫子給我發(fā)過來的,他怕自己人微言輕,沒人相信,便找到了我!
青山村長咬牙切齒,一步步走向宋建華,直接朝宋建華撲了過去,狂扯他的頭發(fā),大聲喊道:“你這個畜生,你敢騙我,你心思好毒,你為了當(dāng)經(jīng)理,居然想毀了我們賴以生存的藥田!
要不是你昨晚許諾,只要我?guī)湍愠蔀榱私?jīng)理,你就給我們漲一成的收購價,我怎么可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宋建華反抗不力,頓時被撓得血肉模糊。
他雖然也是男人,但是坐辦公室的,哪里是常年勞作的青山村長的對手。
兩人在地上扭打,滾了一身的泥和草,狼狽的不成樣子。
胡伯早就趁亂逃走了。
他帶來的外省專家,羞愧的朝著青山村民鞠躬道歉,朝著直播間道歉。
“對不起,是我們被金錢蒙了心智,差點犯下大錯。我們回去后,會主動去中藥協(xié)會消號,從此再不會從事相關(guān)工作!
他們離開的時候,青山村民個個憤怒的朝他們吐口水。
“呸,還是專家呢,良心讓狗吃了!”
專家們灰溜溜的離開了青山村。
論壇直播代表也為自己先前誤解聶北而道歉。
今天的直播是她有生以來,最驚險,最刺激,最打動人心的一次。
她真的很想采訪 一下聶北,但是看他臉色冷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她心里莫名打怵,立即收回了那個念頭。
宋建華被青山村長打得奄奄一息,這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宋建華根本沒力氣拿,青山村長搶先一步拿起來,還按了免提。
只見從電話里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老人聲音:“建華,我沒料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同叔我將所有的心血傾在你身上。
就是指望你能成為我的接班人,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真是太失望了?偛康拿钜呀(jīng)下來了,你被開除了,并且你已經(jīng)上了中藥協(xié)會的黑名單,你好自為之吧!
隨即是一個年輕女孩的嗓音:“宋建華,原來你以前都在騙我,像你這樣的偽君子,根本不配當(dāng)我男朋友,以后不要再來找我,哼。”
宋建華癱在泥里,眼里怨恨惡毒之間,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吳所謂,今天你帶給我的,它日我定會加倍奉還。你等著,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你的經(jīng)理之位,甚至就算是亞太地區(qū)總負(fù)責(zé)人的位置都會是我的,到時候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建議發(fā)完誓言,就爬了起來,一拐一扭的打算離開。
吳所謂笑嘻嘻的說道:“唉,你估計是沒機(jī)會了,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真相吧。
你一直以為,我只是吳家的遠(yuǎn)親,八桿子打不著那種,是走了后門,才能進(jìn)藥店實習(xí)。更因為我剛來實習(xí),被人刁難,也沒有人出頭,就以為我不受吳家器重。
事實正好與你想的相反。我呢,就是你最想見的那位吳理事的親兒子,也就是吳家未來的家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吳所謂輕飄飄的一句話,成為壓斷宋建華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建華眼里的怨恨變成了驚恐,突然朝天噴出一大口鮮血,暈死過去了。
吳所謂招呼幾個村民:“把這只死狗給我丟出村去,別讓他礙了本少爺?shù)难!?
聶北朝著吳所謂舉了大拇指。
一天了,吳所謂說了很多廢話,只有剛才這幾句最給力。
“聶哥過獎了。不過這種感覺,真特么的爽!”
青山村長帶著全村的村民們給聶北磕頭,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青山村長還捧出了祖?zhèn)飨聛淼奈灏倌攴萑藚ⅲ骸罢埪櫳襻t(yī)一定要收下,否則我心中不安!
聶北瞟了眼道:“既然是祖?zhèn)鞯臇|西,那就好好保存著,我不太需要這東西!
九轉(zhuǎn)山上天材地寶都是,比這年份更深的數(shù)不勝數(shù)。
青山村長看向吳所謂。
吳所謂正想勸,就看見聶北開口道:“若你們真想謝我,可否把那座山的十年使用權(quán)送給我,再幫我在山上建幾棟木屋,引來活水。
這兒風(fēng)景很好,鐘靈毓秀,我想有空的時候,帶著家人過來度個假啥的!
青山村長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拍板答應(yīng)了。
荒山上沒有任何經(jīng)濟(jì)作物,頂多就是平時放放羊,和祖?zhèn)鞯奈灏倌耆藚⒈龋瑑r值幾乎不用估算。
吳所謂心里熱乎起來,覺得聶北肯定是看他的面子才不要的,真是太夠哥們了。
他在心里暗暗決定,聶北以后就是他親哥了。
聶北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一連串的薇信提示音。
他點開看,發(fā)現(xiàn)不但家庭群里消息滿天飛,就連好友里的人也紛紛發(fā)來恭喜的圖片或是語音文字。
家庭群中。
岳父大人:我女婿就是厲害,干的漂亮。女婿,你明天有空不,我一同事說家里的花草總是生病,打藥也不起作用,想讓你幫著看看。
岳母大人:別聽你爸的,耳根子軟得跟面條一樣。要治你自己去治,聶北才沒有那個閑功夫呢。
岳父大人:嘿嘿,那,那行吧,我就回了,我女婿這么厲害的大人物,怎么能隨便治花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