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生機!
田家人心頭大駭,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全力發(fā)動自己的人脈,不到一小時,就湊齊了所有的材料。
田家人一邊想著與田馨顏的快樂往事,一邊抄寫著《道德經(jīng)》節(jié)選 的內(nèi)容,心情竟然慢慢平靜下來。
凌晨四點一刻,田家人終于將聶北要的東西全部送到位。
聶北讓他們退出去,他一個人留在了臥室里。
他在臥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了監(jiān)視器的插頭。
隨后他把田家人抄的四張《道德經(jīng)》分別貼在了四面墻上,最后由他鎮(zhèn)守中宮。
聶北的手朝著田馨顏的身上一招,那根竹針就飛了回來。
田馨顏睜開眼睛,滿臉驚恐,朝著窗戶爬去,卻在碰見墻壁的瞬間,像被燙到手一樣,不停的慘叫了起來。
聶北極為慵懶的語氣響起來:“看在你死得很慘的份上,我給你悔過自新的機會,離開這個女孩的身體,我會想辦法替你報仇。若是冥頑不靈,那你只能變成本神醫(yī)【回陽針】晉級的能量了。”
臥室里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十幾度,田馨顏脖頸上的青色磷片長得更快,幾乎將半張臉都覆蓋,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嘶嘶叫聲,眼睛里滿是怨恨和惡毒。
“誰虐殺了你和你的子孫,你找誰去,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吃蛇肉羹的人多的是,你殺得完嗎?我耐性不是很好,再給你三秒鐘考慮。”
田馨顏眼神冰冷惡毒的盯著聶北,想要朝他沖過去,不過卻在看見那根碧綠的竹針時,又驚恐遲疑地朝后退了十幾步。
“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談了,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聶北手掌心里突然多出兩根竹針,每根針尖上都溢出著濃郁的自然靈氣。
兩根竹針一左一右,飛快的朝著田馨顏射去。
田馨顏想要躲避,怎奈四面墻壁上都貼了《道德經(jīng)》,還有朱砂血和黃紙,她根本不敢觸碰。
兩根竹針準確無誤的扎在了田馨顏腦后的部位。
“嗷嗷……”
田馨顏痛得發(fā)出了完全不似人聲的凄厲吼叫聲,眼睛再度變成血紅色的豎瞳,雙手指甲泛青,擺出拼命的架勢,朝著聶北撲了過來。
“孽畜,來得好,正愁有點遠,丟針有點累。”聶北輕松躲過青色指甲的攻擊,繞到田馨顏的身后,一針扎在了她的頭頂心。
田馨顏的身形被定住了,只能拼命掙扎,發(fā)出咝咝的聲音,臉上的青色鱗甲,一點點往下消退,臉龐痛苦的都扭曲了。
聶北再接再厲,身形快了起來,繞著田馨顏的身體打轉(zhuǎn),眨眼間把她扎得跟刺猬一樣。
同時,聶北體內(nèi)的《道德經(jīng)》自然靈氣幾乎一耗而空。
他把田馨顏搬到床鋪上躺好,而他則打坐恢復。
半小時后,聶北睜開眼睛,體內(nèi)已經(jīng)恢復大半,他起身觀察田馨顏。
最開始扎入田馨顏身體的竹針已經(jīng)變成漆黑漆黑的了。
聶北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將那些黑色的竹針收進口袋。
直到最后一根竹針收回,田馨顏身上的鱗片徹底消失,整個人也安靜下來,躺在床鋪上,安靜的像睡美人。
看著花季般的少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聶北心中有些不忍,拿出第二包竹針,緩緩將自己體內(nèi)剛剛攢的五成自然靈氣,全部輸入了田馨顏的體內(nèi)。
田馨顏的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起來,除了身材瘦弱點和一些皮外傷,基本沒有大的妨礙了。
聶北輕輕在田馨顏的耳邊喚道:“小懶貓,噩夢被我趕跑了,天亮了,快點起床啦。”
猶如催眠般的聲音,讓田馨顏的眼皮滾動的越發(fā)劇烈。
聶北怕田家人擔心,稍稍休息了下,便打開了房門。
田老等人立即上前,只看見聶北臉色難看之極,慘白到?jīng)]有人色,身上的衣服都被汗?jié)裢噶耍麄人虛脫的像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
聶北扶著門站定,聲音虛弱的說道:“她還年輕,這三年發(fā)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太過痛苦和殘忍,我已經(jīng)用催眠術封住了她這三年來的記憶,你們千萬不要說漏了嘴,若她問,便只說她是昏迷了三年。還有,這房間里面毀得不成樣子,你們給她換個舒適點的地方吧。”
田老感動的握住聶北的手:“神醫(yī),謝謝,感謝你想得這么周全。”
“快,小剛,快扶聶神醫(yī)去客房休息,人參湯準備好了嗎?快讓聶神醫(yī)服下,補補元氣。”
聶北也沒跟他們客氣,他的確太累了。
秦歡和丈夫進房間,看見床鋪上安靜沉睡的少女,早已經(jīng)喜極而泣。
田老坐到床邊,緊握著孫女的手,也是老淚樅橫。
“幸虧小剛留住了聶神醫(yī),要不然我們的女兒就要毀在那個洋人手里了。”秦歡心有余悸的說道。
“都怪我不好,以前只相信西醫(yī),不相信中醫(yī),認為中醫(yī)都是騙人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中醫(yī)最堅定,最忠實的支持者。”田家森斬釘截鐵的說道。
田老擦擦眼角:“沒錯,這次幸虧有聶神醫(yī),要不然我就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只是神醫(yī)淡泊名利,連千年野人參,都能隨便拿出來,恐怕不會在乎錢財。”
“爸,聶神醫(yī)在不在乎那是他的事,報不報恩在我們,總之不論他要什么,我們都給。”
……
田馨顏感覺自己像在冰窖里睡了很久很久,久得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身體里突然涌進來一股暖流,還有一道磁性好聽的男人嗓音跟她說話。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大家的眼睛都是紅通通的。
田馨顏聲音虛弱的說道:“你們怎么都在呀?我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秦歡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我可憐的女兒,你終于……醒了。”
她暗自懊惱,差點說漏了嘴。
自從三年前田馨顏得了怪病后,就算是不發(fā)病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呆呆的,誰都不認識,連最起碼的自理能力都沒有。
“小妹,你太調(diào)皮了,你整整睡了三年的懶覺知道嗎?”田玉剛強忍住心痛,故意開玩笑說道。
田馨顏吃驚的看著大哥:“你一定在捉弄我對不對,我怎么會昏迷三年呢?那我的學業(yè)……”
“放心吧,爸爸幫你辦了休學,等你身體好了,就能回去繼續(xù)上課了。”
“好了,都不要再吵馨顏了,讓她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馨顏恢復了再聊。”田老心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