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笑道:“嗯,快了!”
宗奇淺淺一笑,心里卻犯起了嘀咕,他跟楊浩后面學(xué)了很多實用的戰(zhàn)斗的技巧,其中有一項,就是觀人識人,他剛才一進門,劉阿姨臉白的如紙,看起來好像很緊張,十分的緊張,這和以往不一樣,以往劉阿姨也會在他房里拖地,他偶爾從外面進來,她的神態(tài)一直都是很溫和的,可今天,劉阿姨明顯異常!
“劉阿姨,您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事了?”宗奇關(guān)切的問道,這是他的猜測,劉阿姨緊張,是不是要有事求助他呢?
劉阿姨連忙笑道:“沒有啊,我家里挺好的!”
“那您家里面要是出什么事的話,跟我講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我能幫一定幫你!”宗奇走到床頭邊坐下笑道。
劉阿姨澀笑道:“嗯,謝謝你了,家主!”
宗奇擺擺手:“哪里,不用這么客氣!”
劉阿姨低著頭笑道:“家主,那我出去了啊,地正好也拖完了!”
宗奇笑道:“好啊,正好我也累了,你出去吧!”
“嗯!”
劉阿姨點了點頭。
劉阿姨拿著拖把走出宗奇的房間門口后,便彎下腰,捂著心口,一臉痛苦道:“我是不是要殺人?我是不是要坐牢?家主平時對我不錯啊?我........。”
劉阿姨臉上的痛苦越發(fā)的濃郁:“我要不要現(xiàn)在就進門跟他說呢?可是.........兩百萬,夠我好好的活下半輩子了,我和我老伴離婚的早,我孩子又是唐氏兒,我很需要錢,很需要錢!”
“不過這錢我能安心的花嗎,這是殺人換來的錢啊,這錢我能花嗎?.....我要不要進去?要不要進去跟家主說啊?”
劉家琴心里像是喝下了苦水一樣的難受,她彎著腰,內(nèi)心一片掙扎,卻不知此時宗奇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電腦桌上的那半杯水,他根本就沒喝!
到了第二天早上,劉家琴早早的就拿著拖把來到了宗奇的房間門口,因為她害怕的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著,雖然宗伯文沒有告訴他那藥能叫人怎樣,可是她心里卻想象,那藥肯定會讓宗奇死的。
所以,她一大早七點鐘就爬起來了,拿著拖把,直接上樓來到了臥室門口。
她心里害怕,恐慌,手握著把手,兩秒后,又收了回去。
支呀!
可出乎了她意料的是,就在她內(nèi)心如擰了麻花似的掙扎時,西裝筆挺分外精神的宗奇開門走了出來:“劉阿姨?”
宗奇萬萬也沒想到,這一大早的開門在門口會遇到劉阿姨,劉阿姨不是早上八點才上班的嗎,再說了,她下午才會來他別墅里掃地,拖地,上午應(yīng)該在花圃那邊幫忙鋤草的啊!
“劉阿姨,您怎么來了?”宗奇一臉好奇的問道。
劉阿姨渾身寒冷刺骨:“家主,你.......你醒了啊?我......我過來瞧瞧,你房間里有沒有需要打掃的!”
“打掃?你不是一般下午才來打掃的嗎?”宗奇睜大眼睛道,話聲落地,宗奇眉頭突的擰起來:“劉阿姨,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從昨天晚上你就不對勁,說,到底什么事瞞著我!”
劉阿姨癱坐在地:“我........我沒有,我沒有!”
到了這種時候,劉阿姨還說她沒事瞞著他,宗奇會相信嗎?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了?劉阿姨緊張的神態(tài),還有蒼白的臉龐,都說明了一切,她肯定有事瞞著他,肯定的!
“劉阿姨,你從昨晚到現(xiàn)在就很異常,你要說你沒事瞞著我,我會相信嗎?劉阿姨,你也知道我的為人,對下面的人,我是很照顧的,你要有什么事現(xiàn)在就告訴我,要是被我查出來的話,那結(jié)果就不一樣了!”宗奇寒聲道!
劉阿姨肥胖的體形開始哆哆嗦嗦起來,厚實的嘴唇更是失去了血色,道:“我..........我沒有,家主,我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好了!”
宗奇響亮的怒吼道:“劉阿姨,不要再跟我玩這些小孩子的游戲了,你有什么話現(xiàn)在馬上跟我說,非要叫我用點手段你才會說出來是嗎?”
劉阿姨連忙爬起來跪在宗奇面前道:“家主,對不起,我是做了錯事,求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著劉阿姨滿臉哀求的表情,宗奇的內(nèi)心陷入了困惑,原本他生氣的點是在劉阿姨可能是遇到了麻煩,可她就是不說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煩,這種不信任的感覺才讓宗奇生氣的,可是,從剛才劉阿姨哀求的話中宗奇又聽出了另外一番意思,就是這劉阿姨莫非暗地里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思念至此,宗奇的眉頭不禁漸漸擰了起來,道:“劉阿姨,你要是想說的話,那就說的具體一點吧,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我不想聽你模棱兩可的回答!”
劉阿姨面若土色道:“家主,是我一時糊涂,拿了三老爺?shù)腻X,一共兩百萬,叫我給你的茶水里下毒,我鬼迷心竅,昨天晚上,我在你的茶水里把毒給投進去了,不過看你現(xiàn)在好好的應(yīng)該沒喝,我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家里面還有一個十歲的唐氏兒,家主,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這筆贓款,我馬上退還給三老爺,我是真的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宗奇專心致志的聽完了劉阿姨說的這些話,手腳早已涼的像是冰塊一樣。
三老爺?就是他三叔,宗伯文?
他三叔,想要害他?
思念至此,宗奇的心臟忽然狠狠的凝縮成了嬰兒的小拳頭大小,劇烈的疼痛讓他臉唰的黑了:“劉阿姨,你確實是我三叔?”
劉阿姨低著頭,彎著腰,身子哆哆嗦嗦的道:“是,就是三老爺,是他親自給我的錢,親自找到的我,然后親自把藥粉交給的我,他還叫我不要擔(dān)心,說有他在的話,就絕對不會有事的,昨天晚上我把毒藥下到了您的茶水里我就后悔了,您平時對我們下面這些人還真的是挺不錯的,家主,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知道錯了,求求您,一定放過我,求求您了!”
宗奇的內(nèi)心是疼痛的,他萬萬也不會想到老實的三叔竟然會害他,他忽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家族里就只剩下他三叔這一個長輩,宗奇一直都拿他三叔當(dāng)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的看待,家主的斗爭,讓這個宗家已經(jīng)是傷痛了兩次,他萬萬也不會想到,平時他敬重有佳的三叔,竟會暗地里害他!
“劉阿姨,你先出去,先出去吧!”宗奇捂著心口臉黑如泥道。
劉阿姨抬頭匆匆的看了宗奇一眼,旋即關(guān)切的問道:“家主,您沒事吧?”
宗奇壓抑著內(nèi)心的傷痛道:“我沒事,你放心!”
劉阿姨砰砰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然后一邊哭著一邊跑下了樓。
等到劉阿姨離開別墅,關(guān)上了門,宗奇才讓內(nèi)心的疼痛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疼痛在他的胸腔里彌漫,他撲通的跪在了木地板上,膝蓋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因為給內(nèi)心的疼給覆蓋了!
“為什么,為什么三叔,是你?”宗奇垂著腦袋,喃喃自語道。
這世上最大的悲痛莫過于親人的陷害和背叛,宗奇胸口憋悶,悶到無法呼吸!
他就這么跪在地上,嘴巴緊閉,一言不發(fā),當(dāng)疼痛蔓延到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里奪眶而出。
淚水一滴滴的從眼眶里落下,宗奇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自言自語道:“三叔,枉我還拿你當(dāng)我的親叔叔,你卻這么對我,為什么?為什么?我難受啊,難受啊!”
心里的郁悶在胸腔是越積越多,宗奇急需找個人訴說,來發(fā)泄內(nèi)心的憤怒,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楊浩,因為只有楊浩才能幫他排解內(nèi)心的傷痛,于是,他連忙掏出手機打給楊浩。
楊浩在接到宗奇電話的時候,剛好坐在床頭用手機瀏覽一天的新聞,宗奇電話打進來,他想都沒想就接通了!
“宗奇,怎么了?”楊浩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不咸不淡的問道。
宗奇一臉痛苦道:“尊上,我心里真的還難受啊?”
楊浩一愣,而后眉頭一擰問道:“宗奇,怎么了?什么難受?到底出什么事了?”
宗奇閉著眼睛一臉傷心難過的表情道:“尊上,為什么,為什么我宗家總逃不過自相殘殺的命運,為什么我一直拿他當(dāng)我親生父親的三叔,他要害我,這個所謂的家主的位置難道就這么的重要嗎?難道比親情還要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