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男人看了兩秒,楊浩就把目光給縮了回來,緊接著,后背朝座椅靠背上一靠,又大腿敲著二郎腿,腳尖晃動起來。
嘩啦啦。
就在這時,黃毛混子忽然拉開了車門,緊接著,彎腰站在門口,神色恭敬道:“虎爺,請上車!”
虎爺彎腰鉆進了商務車里,剛一上車,便用寒冷的目光看向了正在抖腳尖的楊浩。
緊跟著虎爺一起上來就是體型精瘦的小刀,相比起虎爺的沉穩,這小子就要急躁多了,所以一上車,便瞋目切齒,罵罵咧咧道:“草他媽的,國家總統啊,還要虎爺親自上車來找你,你個王八蛋,我看你就是皮癢癢了,欠收拾是吧?”
楊浩一直盯著虎爺,看了數秒,唇角微揚:“你就是狗屁虎爺啊,就是你派人把我老丈人給打的住進醫院里面的?”
“雜種,你想死?”
楊浩的話,頓時把虎爺給觸怒了,虎爺橫眉冷目!
楊浩繼續晃動腳尖,一臉鄙夷道:“怎么?大白天的,你還想殺了我啊?你要是不怕把事情給鬧大的話,我可以隨時奉陪,反正我又不怕把事情給鬧大了!”
虎爺盯著楊浩看了幾秒,唇角忽然揚起:“小子,不錯吧,面對我,你一點都不怕果然是英雄豪杰,好,我今天就好好的會會你,看你到底有什么資本和我斗?”
虎爺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楊浩面前的座位跟前,緩慢的在座位上坐下,緊接著轉身,眉眼含笑道:“小子,你真的很牛,面對我,臨危不懼,這樣,你今天罵了我,我也總不能放過你吧,所以我們之間不如就來一場賭局吧,我這邊派出一個人和你打,你贏了的話,我陳虎在這里向你保證,以后絕不會有人再去惹你老丈人家的麻煩,可是你輸了的話,留下一手一腳,怎樣,干嘛?”
楊浩聞言,頓時冷冷一笑,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虎爺,道:“陳虎,我說你特媽的是腦子有毛病嗎,你派一個人跟我出來打,哦,我辛辛苦苦打贏了,就換來你一句不會再打我老丈人這么簡單是吧?而我輸了的話,我就要留下一手一腳?你特媽的是腦子有病是吧?要賭,咱們就公平賭博,我輸了,一手一腳,你輸了也要一手一腳,敢嗎?”
陳虎眼角一抖,眼神漸漸變的寒冷。
坐在陳虎隔壁座上的小刀,見楊浩對陳虎如此的不尊敬,不禁勃然大怒道:“草擬媽的,一口一個腦子有病?這么跟虎爺說話,我看你特媽的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我活的不耐煩?是誰活的不耐煩啊?”楊浩也怒然變了臉色,沖上前,掐小刀脖子。
小刀神情頓時變的慌張,手忙腳亂,急急忙忙從西服懷里掏出了手槍,可是,就在他剛舉起手槍,準備威脅楊浩之際,楊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的一聲,從小刀手里把手槍給奪了下來。
他右手掐小刀脖子,左手握著手槍,上轉下轉了以后,得意道:“嗯,是把好槍,不過呢,現在這把槍,在我手里面,怕是某些人搶不走了啊!”
陳虎眼底升起一抹濃濃的怒意,拍椅把而起,吼道;“夠了,楊浩,你特媽的給我放老實點,這里是老子的地盤,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特媽的手里有槍又怎了,老子現在人人懷里都有槍,把槍都給掏出來!”
唰,唰,唰..........。
一下子,黃毛混子,還有四個普通混子,幾乎同時,從腰后抽出了一把槍,槍口全都對準了楊浩。
小刀見此,不禁一臉振奮的笑道:“王八蛋,這里有五把槍,你特媽的只有一把槍,你再牛逼,再牛逼啊?”
“是嗎?你們每個人都帶了一把槍是吧?可是.,,哪又怎樣?”
楊浩眼底閃過一抹鄙夷,剛說完,便以雷霆之速,挾持住了陳虎,右手握槍,槍口抵在陳虎的右邊太陽穴上。
環視一周,凌揚旋即冷笑道:“來啊,開槍啊,老子反正有墊背的,去黃泉路上的話也有一個伴了,可是,你們老大如果一死的話,他的手下不知道會不會放過你們,你們都要死,到時候萬一引起了更大規模的江湖爭斗的話,你們都要完蛋,開槍,開槍啊!”
小刀憤然站起,指著楊浩鼻尖,吼道:“王八蛋,快把我表哥放了快點把我表哥給放了?”
楊浩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小刀,輕視道:“當初你在我面前就是一條狗,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囂張,真是特媽的搞笑呢,狗...........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話!”
“我干,你特媽的敢說我是條狗?”小刀嗔怒切齒道。
“好了!”就在這時,陳虎忽然怒然吼道:“都別說了!”
說完,他眼角的余光看向楊浩,神情嚴肅而又認真道:“楊浩,我還是剛才那話,我派一個人和你打,你贏了,這事結束,你輸了,我也不要你一手一腳了,你跪下,向這里所有人道歉,這樣總公平了吧,我陳虎在這一帶是有名的說話算話,你打可以放松,只要是我陳虎放出的話來,絕不會有人敢違背的,你現在放了我,我派人跟你打!”
楊浩覺得陳虎為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比小刀要好。
當然了,混跡江湖這么多年,他是不會隨隨便便的相信一個人的。
嘴角一咧,楊浩的眼底升起一抹懷疑,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必須相信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怎么證明!”陳虎額頭發緊,道。
“我必須相信你?要是萬一我放了你的話,你突然叫你手下開槍呢?”楊浩冷聲道。
陳虎眼珠子轉了一圈,旋即,聲音略緊道:“你們,把槍都給扔了,快點!”
黃毛混子眼底升起一抹焦急,心里雖然十分不甘心,可考慮到陳虎的安慰,還是忍著內心的不爽,把槍給扔了。
見黃毛混子把槍給扔了,四個普通混子也紛紛把槍給扔到了地上。
見此,陳虎再次用眼角余光瞥向楊浩,壓著內心淡淡的焦慮道:“楊浩,現在他們都把槍給扔了,你現在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他們把槍給扔了,那你外面還有小弟了啊,我是真的不相信你們混子的話啊?”
混子的話不可信,這是楊浩經歷了太多的事總結出來的,他篤信這條真理。
陳虎惱羞成怒,額頭繃緊,吼道:“你特媽的,我該做的都做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會相信我?我要怎么做?你說,你說啊!”
“怎么做?哼哼,想做也簡單,待會,我會先回去,不過呢,這件事我和你沒完,你打傷了我老丈人,我也要叫你住院才好,這是相對的,至于我們之間的恩怨怎么處理嗎,我還不知道,不過呢,我覺得還是先把眼前的仇給報了吧。”楊浩一番長篇大論的說完,眼底升起一抹寒冷,他安靜了一陣后,忽然間,把槍口對準陳虎的右大腿,砰的一聲,扣動板機,把子彈打進了陳虎的腿里。
鮮血瞬間如泉水一樣涌出,把陳虎的淺藍色牛仔褲染紅,陳虎發出了一聲慘叫,緊接著,渾身發抖,閉上眼睛,緊鎖住了眉頭。
黃毛混子見此,不禁大驚失色,吼道:“雜種,你瘋了,你瘋了啊?”
“雜種?”
楊浩微瞇雙眼,心頭震怒,唰的舉起手槍,對準了黃毛混子的額頭,憤怒道:“跪下!”
黃毛混子兩邊的太陽穴亂跳,咬牙切齒,跪了下來。
“叫爸爸,磕三個響頭。”楊浩旋即冷冷道,剛才黃毛混子罵的雜種兩個字,著實激怒了楊浩,要么不報,報仇那就叫對方恨他一輩子,這就是楊浩的復仇哲學,所以,他并不會讓黃毛混子跪下,這么簡單的就讓他過去了!
黃毛混子嗔怒切齒:“我干........。”可話到嘴邊,恐懼于那漆黑的槍口,十根腳趾劇烈的顫抖了下,緊接著,磕頭在地同時叫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