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宣傳,宣傳什么?”上官潔自然不解,一臉困惑的問。
楊浩摸著鼻尖的同時,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我要你幫我宣傳的就是,真的羊皮卷確實已經(jīng)被我給燒毀了,所以,我要你們回去,給我到處宣傳這件事,讓全華夏的勢力都相信羊皮卷已經(jīng)被燒毀了,我要你們做的就是這些。”
“真的羊皮卷已經(jīng)被你給燒毀了?”這句話剛才最刺痛啊上官潔的腦頂一根神經(jīng)的,所以,她首先問這個!
“是!”
楊浩垂下眼皮,輕描淡寫的答。
“你..你為什么要把羊皮卷給燒了?”上官潔聲音憤怒的問,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楊浩垂著眼皮看著上官潔:“這個東西留在世間只是一個禍害而已,我不想讓這個東西禍害世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上官潔渾身發(fā)抖,有不和估量的寶貝的藏寶圖竟然就這么變成一堆灰燼,這是多么的暴殄天物啊。
楊浩在他和上官潔之間感受到的還是氣氛薄涼,他和她之間,始終只是交易而已,沒有感情。
所以,既然交代完了事情,楊浩便不想再和上官潔有過多的瓜葛了,楊浩的眼神瞬間暗淡,語氣也薄涼了起來:“好了,我該交代你的事情都已經(jīng)交代完了,所以,我該走了,明天你們出院我還有事,就不來送你們了,先走一步!”
男人要是絕情起來,也是很可怕的。
楊浩的話讓上官潔猶如涼水從頭頂澆下,涼到了骨頭里,看著楊浩的背影,她的眼神寒冷,十根手指都因為莫名的寒冷,而瑟瑟發(fā)抖著。
砰。
楊浩離開了病房,關(guān)上房門,房門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讓上官潔回過神來,他的眼神再次恢復(fù)了一絲明亮,既然對方薄涼,她又何必那么在意呢,上官潔坦然了。
東方紅此時正投蒙在被窩里面,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瞳明亮又有水。
剛才楊浩和上官潔的對話自然全被她聽在耳朵里,她剛才之所以蒙在被窩里不出來,是懶得出來了,她和楊浩又沒什么話可說,干嘛要熱情的迎接那個人。
她知道楊浩已經(jīng)走了,剛才關(guān)門的聲音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所以,她這才把被褥慢慢的拉下,直到把她的頭給露出來了,她才感覺到一絲輕松,然后她坐起來,異樣的目光看向上官潔:“姐,你沒事吧?”
正在想事情的上官潔這才回過神來,瞥了一眼東方紅,然后淡淡的說:“你醒了?”
“姐,剛才我聽楊浩好像在說,羊皮卷已經(jīng)被他給燒了是吧?”說這話的時候,東方紅的腳趾都是緊張的。
“是。”上官潔眉頭微擰,點了點頭。
東方紅眼神頓時變得憤慨:“這個王八蛋,他干嘛要把羊皮卷給燒了啊,他不要,給我們多好啊,王八蛋啊。”
“什么王八蛋?你以為,真的羊皮卷如果給你的話,你能接得住?”出乎東方紅的意料,上官潔竟質(zhì)問她。
東方紅的右上眼皮狠狠的一抖,奇怪的目光看向上官潔:“姐,你該不會是覺得楊浩這次燒羊皮卷燒的對吧?”
“當(dāng)然對了。”上官潔甚至都沒考慮,就一臉認(rèn)真的說:“羊皮卷被燒了,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去惦記它了,這樣反而好,多清凈,我們也正好可以回去了,這些江湖紛爭,放下吧。”
“哎..。”東方紅沒作表態(tài),可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失望。
她落寞的轉(zhuǎn)過頭,長嘆了口氣,雖然一句話沒說,不過意思都傳達(dá)到上官潔的心里面了。
東方紅心里還是不甘的,這么多天的努力最后都化為了泡影,并且之前信誓旦旦的承諾,現(xiàn)在成為一句句的空話,這種感覺真的好不爽。
上官潔為了不讓悲觀的情緒蔓延,也選擇了閉口不言。
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羊皮卷燒毀的情形,心里面反而踏實了,她慢慢的合上了眼皮,臉上露出了許久都未曾有的輕松的笑意,羊皮卷被燒,給她的感受也挺好的。
.....
楊浩內(nèi)心的涼意直到他離開了住院部大樓才全部消散。
在住院部一樓大廳的門口駐足,楊浩腦海里浮現(xiàn)的依然是上官潔那薄涼的眼神,這眼神每次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都會讓他很不爽,晃了晃頭,楊浩心里暗示自己,他已經(jīng)把上官潔,東方紅兩個人的名字從腦袋里給晃出去了,自我的安慰,多多少少讓他心情好受了一點。
接著,楊浩長出了口氣,拔腿走向了對面的停車場,他心無雜念的找到了那輛奧迪a6,鉆進(jìn)車?yán)锖螅愕管嚦鰜恚缓箝_車朝柳如煙的別墅方向駛?cè)チ恕?
車的速度是六十馬力,駕駛位這邊的車窗放下了一半,風(fēng)吹進(jìn)了窗戶,吹在楊浩的左臉頰,感覺涼涼的,楊浩渾身的細(xì)胞都感覺輕松愉悅了起來,這讓楊浩不由自主的嘴角朝兩側(cè)咧開了。
車一開始都是在繁華的都市馬路上前行,可是行駛了半個小時后,由于路線的問題,來到了一條較為偏一點的馬路上,這馬路不是柏油路,是水泥路,常年受到大貨車的碾壓,地面多處出現(xiàn)了龜裂,路上也沒有幾輛車,道路的兩旁是一排排的楊柳樹,楊柳樹的后面就是長到了半人多高的雜草。
就這么姿態(tài)慵懶的開著車,楊浩渾身的細(xì)胞都感覺舒服,只是,無意間的朝左邊的后視頻一瞥,楊浩的表情瞬間有點僵住了。
他楞了一會,隨后眉頭微蹙了起來,在后視鏡倒影畫面里,可見一輛長一米八的大貨車似要撞他的意思似的,高速的朝他的小轎車屁股沖來了,大貨車越來越近,楊浩的頭皮也開始麻了。
“不好!”
楊浩一直都在猶豫要不要下車,直到大貨車開到距離他的車尾只有10厘米的距離時,楊浩的心臟猛顫了下,接著他連忙打開車門,鯉魚躍龍門似,從車?yán)锟v身一躍,在地上滾了兩圈,停了下來。
楊浩調(diào)整好姿勢,他單膝跪地,看到了那輛奧迪a6撞到了一顆細(xì)細(xì)的柳樹干上,車頭被撞的慘不忍睹,還冒煙了,那輛大貨車在車尾處停下,并沒有撞到車尾。
看著癟掉的奧迪a6車頭,楊浩當(dāng)然心疼,他罵了一句艸,接著就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大貨車的駕駛室里,看到一個干瘦的身影在晃動,穿著藍(lán)色的褂子,黑白相間的頭發(fā)腦后挽成一個發(fā)髻。
一個老婆婆的臉迅速的在楊浩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這讓他腦袋頂里的一根神經(jīng)猛然刺痛,右眼的上眼皮也狠狠的抖了一下,然后他嘀咕:“艸,是那個老婆婆。”
楊浩剛說完,大貨車副駕駛的車門砰的被砸來的,一個干瘦的身影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面上,緊接著,那身影便快速的朝楊浩沖來了,她速度太快,楊浩甚至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她已經(jīng)沖到了他面前。
那一瞬間,楊浩看到了一雙充滿獰笑的眼睛,下一秒,右肩似被錐子給鉆進(jìn)了血肉里的刺痛,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到了路邊的護(hù)欄才停下。
楊浩來不及去體味右肩胛骨附近的疼痛,爬起來看向了前方,一張布滿了皺紋的老婆婆的臉映入眼簾,楊浩忍不住的叫出來:“是你!”
“是我,沒想到吧?”千面毒婆慢慢的走向楊浩,表情帶著邪魅的笑意。
那笑容在楊浩看來,是如此的詭異,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笑似的,楊浩忍不住的全身發(fā)寒。
“那天你把我打入冰冷的江水里面,你真的是好神氣啊,今天我就是來找你報仇的,你不服也沒用,因為你馬上就會死。”千面毒婆笑的詭異,對這次報仇好像胸有成竹。
楊浩也沒理千面毒婆剛才說的什么,因為他的右肩不僅是疼,甚至他的渾身仿佛被病毒給占領(lǐng)了,讓他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發(fā)酸起來。
“中毒了。”這是楊浩經(jīng)驗下得出的結(jié)論!
他抬眸看向?qū)γ娌贿h(yuǎn)處千面毒婆的臉,咬咬牙,心里暗想:“特媽的,今天沒有想到,被你這個老怪物給偷襲成功了,不過你特媽的給我等著,我是不會這么的輕易的就認(rèn)輸?shù)模憬o我等著。”
楊浩垂下眼簾,恰在這時,護(hù)欄旁有一輛1米八的大貨車路過來,大貨車的后車斗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大貨車駛過楊浩身邊的那一剎那,楊浩縱身一躍,抓著大貨車車斗旁的鐵欄桿,翻過鐵欄桿,進(jìn)了車斗里面。
楊浩坐在車斗里,他的屁股接觸冰涼的鐵皮,讓他的全身都發(fā)寒而顫抖起來。
中毒了,肯定是中毒了。
楊浩一邊暗罵著那個老婦人的邪惡,邊自我封穴,把心臟四周的大穴全部都給封上了。
只要毒不流入心臟,就還有生還的機(jī)會,封完了穴,楊浩從兜里掏出手機(jī),沾滿了鮮血的食指劃過屏幕,屏幕上也留下了一道血痕,他找到了柳如煙的手機(jī)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柳如煙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了出來:“楊浩,怎么了?有事嗎?”
“柳,柳總,我遭人襲擊了,你...你馬上去北郊公園那邊去接我,不好意思,你的奧迪a6也被我給毀了,你可能要開別的車過來,快。”楊浩的聲音虛弱。
“楊浩,你被偷襲了,你.....。”柳如煙聲音著急,只是,陡然間,她停止了詢問:“好,好,北郊公園是吧?好,好,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
“好!”
楊浩說完,艱難的把手機(jī)揣回了兜里,接著就背靠著冰涼的車斗鐵皮,也坐在冰涼的鐵皮上,仰天深呼吸起來。
大貨車終于路過北郊公園的門口,楊浩艱難的爬起來,從車斗里縱身一躍,在公園門口的瓷磚上滾了兩圈,停了下來。
早已經(jīng)站在一輛白色的豐田凱美瑞轎車旁的里如煙,眼很尖,看到了楊浩,她的眼底迅速的爬上了一抹緊張,朝楊浩小跑過來。
柳如煙跑到楊浩面前,她先是渾身一抖,接著連忙蹲下來,詢問楊浩:“楊浩,你...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楊浩的姿態(tài)有點痛苦,左手捂著右肩胛上的血洞,壓著血洞,可鮮血開始從指縫里流出,他的白色T恤的前胸早就被鮮血給染紅了,看的柳如煙是一陣頭皮發(fā)麻。
“柳總,快點,送我去醫(yī)院,我可能中毒了,快!”楊浩艱難的吐字,說完,他的眼皮慢慢的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