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所以沒什么好奇怪的,他慢慢的打開車門,從車里面鉆了出來。
這時,宗奇就在距離蕭家門口對面的一花叢后面,趴在地上,偷拍著蕭家門口發生的這些事情。
楊浩下車后,十幾把槍口瞬間對準了他,楊浩面不改色心不跳,環視一周,冷冷的問道:“你們的老爺,蕭老爺呢?”
“你爺爺我在這呢。”鐵門后面忽然傳來了蕭梁棟的聲音,緊接著,蕭家宅院的鐵門被緩緩的打了開來,就見蕭梁棟,蕭梁峰兩人并肩而行,在他們的身后跟著四名魁梧的保鏢,一看都是殺過人的人。
蕭梁棟一臉冰冷的走到楊浩跟前,還沒等楊浩反應過來,忽然伸出手,啪的一聲,扇了楊浩一巴掌,楊浩的臉部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疼痛,不過他并沒有生氣,他知道,宗奇此時正在不遠處拿著手機拍攝,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激出蕭梁棟內心的那團火。
楊浩抬起了頭,冷冷的看向蕭梁棟道:“怎樣,打的爽嗎?”
蕭梁棟陰沉的看了楊浩一會,忽然間,從手下的手里拿過來一把槍,頂向了楊浩的額頭:“跪下,跪下!”
蕭梁棟大聲的吼道,一旁的蕭梁峰感覺他大哥的情緒有點激動,好在他還是保持清醒的。
他感覺今天的楊浩有點不正常,按理說,楊浩也是一個身手很了得的人,今天他被他大哥打竟然連躲都沒躲,蕭梁峰明白楊浩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對手,所以,他覺得一切還是小心為好。
蕭梁峰連忙抓住了蕭梁棟的手腕,道:“大哥,消消氣,先聽聽這小子主動來找我們干嘛?”
蕭梁棟依舊手槍頂著楊浩的額頭,吼道:“叫他跪下說,叫他跪下再說,跪下!”
楊浩不卑不亢道:“對不起,不跪,我楊浩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你們,你們叫我干別的事情可以,可是叫我跪下就是不行!
“跪下,跪下!”
蕭梁棟此時還在大聲的嚷著。
蕭梁峰心里面十分的著急,努力的勸說著他的大哥,道:“大哥,你消消氣,消消氣,不要激動,消消氣!
“我消個屁,我做夢都想宰了這個王八蛋,你叫我現在消消氣?可笑啊。”蕭梁棟冷冷的看向蕭梁峰說。
蕭梁峰趴在了蕭梁棟耳邊道:“大哥,這小子今天有點反常,你忘了,這小子是詭計多端的,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大哥,您先別激動,我們先問問這個小子干嘛再說?”
蕭梁峰說的這些話自然都被楊浩給聽到了,楊浩害怕蕭梁棟真的熄滅自己內心的那股火,挑釁的看向蕭梁棟道:“怎么?害怕了啊,害怕就不要和我斗啊,斗來斗去,把你兒子給斗進去了!
砰!
兒子,是蕭梁棟心里面永遠的一個痛,他寧愿自己坐牢,也不想看到他兒子坐牢,楊浩這句話無疑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神經,是的蕭梁棟忽然頭腦一熱,開槍打向了楊浩的大腿。
砰!
楊浩忽然單膝跪地,他的腿是疼痛的,不過心里面確實高興的,蕭梁棟開槍了,在華夏使用槍支傷人,這可是重罪,楊浩明白,宗奇一直都在拍攝,這些就是搞垮蕭梁棟的證據。
楊浩單膝跪在了地上,蕭梁棟的槍口忽然放在了楊浩的后腦勺上,大聲的吼道:“雜種,你現在還有什么遺言留下,說吧。”
此時正趴在地上,躲在一花叢后面的宗奇,看到這一幕,真的十分的痛心。
他想象楊浩的大腿中槍,肯定很疼,宗奇真想現在就沖出去,只是想到了楊浩之前的囑托,他便收起了這個決定。
楊浩抬起了頭,看向了蕭梁棟說:“你今天要殺我嗎?殺人要償命的,你愿意和我一命抵一命?”
一旁的蕭梁峰總感覺事情很不對,這里面一定有詐,楊浩今天竟然躲都沒躲,蕭梁峰覺得楊浩心里面肯定藏著什么鬼,便忽然從蕭梁棟手里奪過了手槍,道:“大哥,這槍我先幫你收著,您不要激動,槍在我們手里,這小子又受傷了,今天您可以好好的折磨他,不過,不要用槍,萬一真的死人了就不好辦了!”
蕭梁棟眼里的火焰漸漸的熄滅了下去,接著,他有點不甘心的對蕭梁峰道:“梁峰,那你問,問這個雜種到底想干嘛?”
蕭梁峰慢慢的走到了楊浩跟前,一臉冰冷的說道:“楊浩,你也看到了,這里到處都是我們的人,而且你受傷了,我們想要怎么動你都行,今天你來找我們想干嘛?不是來給我們打這么簡單的吧?”
楊浩聞言,抬眸看向了蕭梁峰道:“找你們當然是有事情,柳氏集團發生的那些事都是你們做出來的吧?”
蕭梁峰聞言,一臉得意的說:“是你先不仁在前,如果你不招惹我們,我們怎么會去招惹你們?萬長的那些東西是你交給警察的吧,現在好了,萬長買兇殺人,最起碼二十年,你拿什么東西償還萬長?”
楊浩聞言,冷冷的笑道:“殺人償命,這是自古的道理,沒讓蕭萬長償命,算這小子走運了。”
“呵!”蕭梁峰聞言,冷冷一笑道:“殺人償命?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又能怎樣呢?就像是你,我們今天亂槍打死你,又怎樣?”
“呵,我怕你們不敢,我可不是當年的徐軍,你們殺我一下試試,我可以保證,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癡不了兜子走!睏詈评淅涞牡。
蕭梁棟一聽這話,忽然轉過身,兇狠的看向了楊浩道:“雜種,你以為你這話能嚇到誰?啊?老子想動你,那易如反掌。”
蕭梁棟說完,又想從手下奪過手槍威脅楊浩,不過,被蕭梁峰給攔下來了。
蕭梁峰接著輕笑的看向楊浩道:“楊浩,我承認你今天很勇敢,知道我們蕭家要干你,你還這么勇敢的沖過來的,不過,我知道你今天的目的肯定不是來跟我們廢話的,說吧,你到底是來干嘛的,不說,就是一個死!
說著話,蕭梁峰舉起一直抓在手里的黑色的手槍,頂向了楊浩的腦門。
這時,蕭梁棟也惡狠狠的看向楊浩道:“是啊,說,你這個雜種,你到底來干嘛?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說啊?”
楊浩冷冷的看向蕭梁峰說:“來其實是想跟你們談判的,看有沒有什么條件能讓你們停止對柳氏集團迫!害!”
蕭梁峰聞言忽然哈哈大笑:“楊浩,你個雜種你也終于知道了害怕是不是?停止對柳氏集團的攻擊?怎么可能?哼,柳氏集團現在就是一潭死水,什么產品都賣不出去,還撐著呢,我看他們能撐多久?”
“有條件能停手嗎?”楊浩問。
蕭梁峰忽然眼瞳一凝,道:“好啊,除非你代萬長去坐二十年的牢,就放過柳氏集團!
“這坐牢誰能代替啊,蕭萬長就等著牢底坐穿吧。”楊浩斜眸看向了蕭梁棟。
他這話就是刺激蕭梁棟的,果然,蕭梁棟忽然從蕭梁峰手里奪過了手槍,指向了楊浩的腦門:“雜種,我崩了你,崩了你。”
“來啊,來!”
楊浩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沖蕭梁棟吼道:“是爺們的話,就朝腦袋正中央打。”
楊浩腿上的子彈孔還在汩汩的流著血,不過他卻強忍著疼痛,為了搜集蕭家私藏槍支,并且,蕭梁棟,蕭梁峰故意傷人的證據,楊浩他必須要堅持。
蕭梁棟氣的手指微微的彎曲,真的準備開槍打楊浩的額頭。
蕭梁峰這時,在一旁輕聲的勸說:“大哥,不要上了這小子的當,這里面一定有詐,大哥,冷靜,冷靜!”
蕭梁棟忽然砰的一聲又朝楊浩的右腿上打了一槍,就在他命令手下準備抓住葉楊浩的時候,忽然間,楊浩竄到了蕭梁棟的后面,手里多出一把刀子,抵在了蕭梁棟的脖子上,同時連連的后退。
蕭梁峰頓時間臉色大變,說:“楊浩,今天你要是敢動我大哥一下,你就是死!
“是嗎?那你們試試看,來啊!睏詈普f。
楊浩一直后退下去很遠,眼看著到了一條步行街道上,街道上已經有一些小攤販開始出攤子了,蕭梁峰一見路邊有人,連忙命令身后的手下們:“把槍放下,把槍放下!”
之后,蕭梁峰認真的看向了楊浩道:“楊浩,這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是傷我大哥,我可以當街射殺你!
“呵,我沒有那么傻,你們都給老子退后,快點,退后!睏詈频呢笆状倘肓耸捔簵澋牟弊永锩,戳出了一個血洞,鮮血從里面直流。
不管遇到什么情況,蕭梁峰覺得當然是保住他大哥的性命要緊,于是他連忙對楊浩說:“好,我們后退,后退!”
蕭梁峰慢慢的后退,他的手下們也跟著后退起來了,等到蕭梁峰后退下去很遠,噗呲一聲,楊浩忽然把匕首扎進了蕭梁棟的后肩胛骨,然后把蕭梁棟朝前一踹,接著他轉身高速奔跑,消失在夜色中了。
楊浩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在跑,直到跑下去很遠,他才停下來。
楊浩坐在路邊,大腿上汩汩的在流血,不一會兒,宗奇忽然開著那輛黑色的豐田凱美瑞到了他的跟前:“尊上,你沒事吧?”
楊浩忍住疼痛,咬著牙說:“還死不了!”
宗奇連忙開門下車,從車里面鉆了出來,把楊浩給攙扶進了車里面,楊浩的右腿中了兩彈,這疼痛感是可想而知。
幸好,他讓真氣在彈傷周圍充斥著,讓血不至于流的那么的快。
宗奇一邊告訴的開車駛向醫院,一邊對楊浩說:“尊上,你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
楊浩用力的揉著眉心,道:“宗奇,都拍下來了嗎?”
“拍下來了,很清晰!弊谄娴。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相信,一個清江省的代表,一個有名的五百強企業家,開槍傷人,這件事不會引起震動?”楊浩滿頭虛汗,咬牙道。
宗奇扭頭看了楊浩一眼,接著輕輕的搖搖頭道:“尊上,可是為了獲得這些證據,你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楊浩聞言,一臉冷意道:“相比起把蕭梁棟也給弄進大牢里,甚至把蕭家都給弄臭,搞的蕭家滅亡,這點小傷算什么?”
宗奇沒有再說話,可是他的心里面是很疼痛的,畢竟,剛才楊浩中了兩槍,他是親眼所見,想想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