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接到柳如煙電話的時候,正幫王語嫣整理表格上的數(shù)據(jù)呢,一聽到柳如煙的電話,其實楊浩心里也隱隱覺得,該來的應(yīng)該是要來了啊。
楊浩掛斷了柳如煙的手機(jī)后,五分鐘便來到了柳如煙的辦公室里,由于他已經(jīng)很熟悉這樣的見面了,所以一切都很隨意,進(jìn)了辦公室后,楊浩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大腿翹起了二郎腿,笑著問道:“柳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不是伯母回來了?”
柳如煙深深的看了楊浩一眼,壓住心頭的愕然說:“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一猜就是,剛才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語氣不是怎么輕松啊,所以我就猜肯定是伯母回來了,你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的吧。”楊浩呵呵的笑道。
柳如煙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雙臂交叉躺在了椅背上,說道:“好吧,就算你猜對了,那我這次找你過來干嘛,你能猜到嗎?”
“當(dāng)然了!睏詈菩呛堑恼f:“無非就是叫我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到時候不要給伯母留下壞印象唄,對吧?”
“你知道就好了,我告訴你,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還有,我們家是我媽說了算的,別以為你有我爸撐腰就能怎么樣了,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說的意思吧!绷鐭熞荒樥J(rèn)真的說道。
楊浩略楞了兩三秒,隨后呵呵笑道:“知道,知道,柳總,我當(dāng)然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呵呵。”
“那就好,晚上,我準(zhǔn)備帶你過去和我媽一起吃頓飯,也算是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了。”柳如煙隨后說。
“今晚。亢冒,反正丑丈夫總要見丈母娘的,對吧?”楊浩笑呵呵的說,當(dāng)說完了以后,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楊浩回憶剛才自己說的話,似乎把柳如煙的媽稱作伯母了吧?這是很大的疏忽啊。
楊浩意識到了這一個問題,柳如煙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四目相對,楊浩的表情瞬間無比尷尬了起來:“柳總,別往心里去,我口誤,口誤。”
柳如煙忍住內(nèi)心的氣,淡淡的說:“好了,下次比胡說八道了,回去吧!
“呵呵,好!睏詈茖擂蔚男α诵Γ缓笳酒鹆松韥,離開了柳如煙的辦公室了。
到了辦公室門外面,楊浩這才長出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胸口,心里暗暗的自言自語道:“尼瑪,怎么犯這種低級錯誤啊,怎么就把柳如煙的媽稱為丈母娘了呢,這不是讓柳如煙罵我嗎?”
楊浩心里自責(zé)了一陣后,隨即搖了搖頭,朝電梯口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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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楊浩用心的等待著和柳如煙的母親徐蘭見面的時候,此時,在柳庭風(fēng)住的別墅里面,就見一個滿頭烏發(fā),束在腦后成一個發(fā)髻,有著一張再標(biāo)準(zhǔn)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的中年婦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恰到好處的包裹著她那纖細(xì)的身材,與其說這是一個婦人,倒不如說,她是一個美婦。
柳庭風(fēng)五十多歲了,卻看起來很蒼老,有六十歲一樣,不過,這個婦人同樣五十多歲,可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的痕跡,反而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一樣。
這個女人,身材是那種恰到好處的纖細(xì),一雙漆黑的眸子,卻透著強勢,此時正盯著坐在他旁邊的啊柳庭風(fēng),一陣數(shù)落道:“我不在家的這些天,你看把家里給弄成什么樣子了?亂糟糟的,臟兮兮的,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啊!
在這個女人面前,柳庭風(fēng)顯然少卻了很多的氣勢,一臉討好的笑說:“是,是,我錯了,不是我最近找的傭人出事了嗎,家里面就一直沒有人收拾了,所以,對不起啊,蘭。”
徐蘭慢慢的站起身來,一雙寒眸環(huán)視了一周,接著又朝沙發(fā)上慢慢的坐了下來:“聽說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給小煙找了一個保鏢是吧?”
一聽這話,柳庭風(fēng)心頭頓時顫跳了一下,不過,他卻強壓著內(nèi)心的波動,笑呵呵的對徐蘭說:“是啊!
徐蘭眼波一顫,氣道:“為什么事先不告訴我啊,你最起碼也要向我報備一下吧,怎么隨隨便便就找一個人給小煙當(dāng)保鏢啊,那人什么背景啊?”
“呵,小蘭,說到這個保鏢,你絕對放心吧,他是我之前早就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了,也是臨海市本地人,后來當(dāng)兵去了,在兵營里被稱為神兵,身手了得,我不是這么想的嗎,你又不在臨海,我身體又這樣了,小煙獨自一人操持著那么大的一個大公司,不給她找個幫手,她一個女孩子,對吧?”柳庭風(fēng)一臉討好的解釋道。
“當(dāng)兵的啊!毙焯m的寒眸氣意消失了,擰著眉想了一會,接著猛的站起身道:“那好,不管怎么說叫他今晚過來,讓我見見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可能會和你的看法不一樣吧!
“是,是,我剛才已經(jīng)打電話給小煙了,叫她務(wù)必把楊浩給帶來的,今晚你就能見到楊浩了,呵呵!绷ワL(fēng)一臉笑意的說。
徐蘭寒眸斜瞥了柳庭風(fēng)一眼,接著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看著徐蘭的背景,柳庭風(fēng)擦了擦額頭的汗,心里暗道:“楊浩啊,楊浩,今天晚上但愿你能過得了這關(guān)啊,要是你能過得了這關(guān),我柳庭風(fēng)在心眼里佩服你!
其實柳庭風(fēng)之所以這么的怕徐蘭,不能說是怕,而是愛徐蘭,因為他的一切都是徐蘭給的。
徐蘭年輕時候也是個貴小姐,家里面兄妹三個,她排行最小,所以,自然備受家里面的喜愛了。
柳庭風(fēng)當(dāng)年還只是一個窮小子而已,后來因為創(chuàng)業(yè),結(jié)識了當(dāng)年在臨海市稅務(wù)局工作的徐蘭,柳庭風(fēng)對徐蘭一見傾心,展開了瘋狂猛烈的攻勢。
后來,他如愿的追求到了徐蘭,和徐蘭第二年生了一個女寶,就是現(xiàn)在的柳如煙。
徐蘭年輕時候是大家閨秀,從小就衣食無憂,生活在蜜罐里,所以婚后,柳庭風(fēng)對徐蘭也是倍加的呵護(hù),后來柳庭風(fēng)創(chuàng)業(yè)到了關(guān)鍵時期,急需要一大筆的資金周轉(zhuǎn),也是徐蘭的父親對他鼎力相助,才讓他度過了當(dāng)年那個關(guān)鍵的時期。
可以說,要不是有他老婆徐蘭,也不會有柳庭風(fēng)的今天啊,所以,柳庭風(fēng)對徐蘭才會這么的愛護(hù)啊,甚至比愛柳如煙還要更甚一點!
.....
眨眼間,到了晚上六點半了,馬上就要去見柳如煙的母親,還別說,一向遇事處變不驚的楊浩,今天也有點緊張了。
當(dāng)辦公室里的同事越走越多,辦公室里越來越空的時候,楊浩心里的那種焦慮感便越發(fā)的強烈了。
低著頭,楊浩感受著內(nèi)心的焦慮,嘴角漸漸的扯出了一抹苦笑,心里暗道:“楊浩,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啊,你還是你,緊張個球啊!
這么一想,楊浩心里好受多了。
慢慢的從椅子里站起身來,接著楊浩便離開辦公室,坐電梯到了頂樓,朝柳如煙的辦公室走去了。
進(jìn)了柳如煙的辦公室里,楊浩打了個響指,呵呵笑道:“柳總,走吧。”
柳如煙點了點頭,慢慢的從椅子里站起身來,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楊浩,說道:“走!
楊浩和柳如煙一起下了樓,楊浩開車,柳如煙坐在了副駕駛上。
當(dāng)車駛離開了公司門口的時候,楊浩便有點迫不及待的瞥向柳如煙,問道:“柳總,伯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最起碼要了解伯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才能好應(yīng)付吧。“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而已,還能是什么人?”柳如煙斜瞥了楊浩一眼,然后冷冷的說。
“話是可以這么說,不過柳總,這,我這心里也沒有底啊,你最起碼要向我描述一下伯母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才好應(yīng)付吧?”楊浩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吧!绷鐭煶聊藘扇耄K于說道:“好吧,我媽怎么說呢,她其實心挺熱的,不過,你第一面見到她時會感覺有點冷!
“我媽年輕時候有那種書生情緣,就是說,對那些擁有儒雅氣質(zhì)的男人,特別沒有抵抗力,她其實人很好,不過和你說話的時候,可能會給你一定的壓力,不過你不要害怕,就普通聊天就好,有什么說什么就好了,明白嗎?”
“呃。。喜歡儒雅的男人!睏詈凄止局,不禁尷尬的笑了。
“這尼瑪,喜歡儒雅的男人?哥不尼瑪正好和儒雅擦肩而過嗎,想要奢望柳如煙她媽喜歡我我看是不可能的了,這你妹,怎么就喜歡儒雅的男人呢,哥這種灑脫,浪蕩一點的,不好嗎?”楊浩在心里面一陣胡思亂想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便一言不發(fā)的專心開起車來了。
楊浩開著那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經(jīng)過了三十分鐘的馳行后,終于慢慢的在柳家的柳家的宅院門口停下了,楊浩從車?yán)锩嫦聛砗,便跟在柳如煙后面,徑直的走進(jìn)了柳家宅院門口。
楊浩緊緊的跟在柳如煙身后,看著不遠(yuǎn)處那白色的三層小洋樓,心里暗暗的想:“楊浩,你緊張個屁啊,不就見一個女人嗎,有必要這么緊張嗎?”
楊浩心里其實還是挺緊張的,畢竟,被之前柳如煙營造的氛圍給影響的,楊浩真怕自己到時候見到徐蘭的時候會裝不來,那就糟糕了啊。
楊浩不停的給自己心里打氣,終于,柳如煙的腳步在小洋樓一樓的防盜門前面停了下來。
柳如煙從手提的黑包里取出了一串鑰匙,打開了房門,門剛開后,就聽到廚房里傳來很熱鬧的炒菜的聲音。
楊浩深吸一口熱氣跟著柳如煙走進(jìn)了小洋樓里面,轉(zhuǎn)眸朝客廳沙發(fā)那邊一瞧,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旗袍,年紀(jì)差不多三十多歲吧,有著一張很古典的瓜子臉的婦人,正目不轉(zhuǎn)睛的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面前的液晶電視看呢。
楊浩一見那婦人,心頭咯噔的跳了下,然后心里忍不住暗想:“這尼瑪就是柳如煙的媽啊,這也太年輕了吧,這有五十歲嗎,沒有吧?”
楊浩正震驚著,廚房的玻璃門拉開了,柳庭風(fēng)套著紅布上有很多小白點的圍裙,右手拿著銀色的鍋鏟,探出了半個身子,笑瞇瞇的對柳如煙說:“小煙,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