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的話自然是故意大聲說給蘇曼琴聽的,他這計劃果然起了效果,蘇曼琴本來走的好好的,只是被楊浩這話狠狠的噎了下,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向了楊浩。
楊浩朝蘇曼琴投射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然后馬上閃人,這一招果然又讓蘇曼琴心里的氣又增加了幾分。
被夾在中間的溫柔一會看看楊浩,一會看看蘇曼琴,接著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快步的走到了蘇曼琴旁邊,抵了抵蘇曼琴的胳膊說道:“蘇經(jīng)理,這里是柳總的辦公室呢,還是忍忍吧。”
“楊浩這混蛋,等老娘忙完了這件事的,看老娘怎么揍他的。”被溫柔這一頓寬慰,蘇曼琴心里好受了不少,只是,仍然有一點余怒,氣了一陣,蘇曼琴也就放下來了,接著看了溫柔一眼,輕聲的說:“好了,沒事了,走吧。”
溫柔點了點頭,跟在蘇曼琴身后,朝柳如煙辦公桌方向走去了。
再說楊浩在坐電梯下樓到了一樓大廳的時候,一臉得意的自言自語道:“切,敢跟浩哥斗,要不是看在柳如煙在場的情況,老子早就揍那婆娘一頓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楊浩便雙手枕頭,朝大廳門口走去了,一直走出大廳,在外面開上了那輛公共用的帕薩特轎車以后,楊浩便開著車朝魏三的老巢趕去了。
在楊浩準備去搞魏三之前,早就把魏三的背景情況給摸了個底朝天了。
魏三,真名叫做魏國祥,14歲,從初中畢業(yè)以后就出來混了,一開始一直在臨海市下面的一個小縣城里混,在他表哥的ktv里面當服務生,后來,手里有了一點錢,恰逢他表哥野心膨脹,便帶著他來臨海市這邊闖蕩了。
魏三這人怎么說呢,最大的特點就是唯利是圖,只要能賺錢,他就做,也不管這事好壞,道德不道德。
這家伙一開始和他的表哥周陽在臨海市的ktv一條街上繼續(xù)干著他們的老本行,ktv的服務生,后來也不知道和他表哥用了什么陰謀,竟然把他們工作的那家ktv的老板給排擠跑了,后來,他們兄弟兩人承包了那家ktv。
最后,魏三以那家ktv起步,漸漸的做大起來,在ktv一條街上已經(jīng)擁有了五個場子了,每天差不多都能日進一兩萬元,要是節(jié)假日,光一天的收入就有十萬。
從此,魏三就在那條街上當起了土地主,反正同行是沒人敢惹他,畢竟他手里面錢多,人多,最重要的是不要命,誰敢惹?
得知了魏三的這些情況后,楊浩心里就有數(shù)了,最起碼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了解了魏三,楊浩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對付那個魏三了。
Ktv一條街,在臨海市的市中心偏南,這里一到晚上,燈紅酒綠,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白天就要蕭條一些了,畢竟大家來唱歌都是在晚上來唱的。
當楊浩把車緩緩的在一家叫做‘寶龍ktv娛樂會所’門口停下的時候,他的眼里頓時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就是這里了。”
據(jù)楊浩的暗中調(diào)查,寶龍ktv是這魏三手下最大的一家ktv,而那個魏三平時吃喝住都在這家ktv里面,現(xiàn)在早上十點多鐘,根據(jù)楊浩的推算,那魏三應該和一幫朋友在ktv的三樓賭博呢?這是他最大的喜好,白天賭博,晚上看場子,這生活過的那叫一個愜意啊。
楊浩打開車門從車里面鉆了出來,大步的走進ktv里面,剛到門口,一個穿的西裝革履的服務生走上了前來,笑容可掬的問道:“老板,幾位?”
楊浩從兜里取出一支煙,塞進嘴里,慢慢的用打火機點燃,吐一口煙噴向了那服務生的臉上,淡淡的說道:“把你們老板,魏三,給叫出來!”
楊浩的計劃便是,大鬧ktv先把魏三給引出來,然后再逼魏三自己承認砸了柳氏集團的工廠,并且,查出幕后指使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有些尷尬的盯著楊浩看了會,那服務生有些無奈的問道:“老板,您和我們魏老板認識嗎?魏老板現(xiàn)在不在這邊呢,要不您給魏老板打個電話吧。”
“叫你們老板魏三快點下來啊。”楊浩上前猛的揪起了那服務生的衣領,瞪圓了眼睛,沖那服務生吼道,他就是要造成很強烈的震動,這樣才能把魏三給引出來。
那服務生害怕的看向楊浩,低聲的說道:“不,不是老板,您不要動手啊,我就是一打工的,你要叫我們老板自己去叫唄,我又接觸不到我們老板。”
“媽了個巴子的,還給我裝憨了。”楊浩露出一臉的兇相,掄起了手,狠狠的扇向了那服務生的右臉,五根通紅的手指印子頓時在那服務生的臉上顯現(xiàn)了出來。
“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我們老板現(xiàn)在在哪啊?”那服務生被疼哭了,一邊哭一邊求饒道。
“魏三,,魏三,給老子下來,下來啊!”楊浩見這服務生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仰起頭,大聲的喊道,楊浩就是讓現(xiàn)場變得亂一點,越亂越好,越亂的話,他才能讓魏三主意,要是小打小鬧的話,可能魏三就不過來了,那楊浩的目的不是達不到了嗎?
楊浩這邊又是暴打服務生,又是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的,自然一下子把一樓大廳里的所有服務生都吸引看向了他,楊浩目光掃過那些服務生,一臉囂張的吼道:“看什么看啊,尼瑪?shù)模@里面誰能把魏三給叫下來的,趕快去叫,要不然,老子今天就砸了這家ktv。”
說完,楊浩伸出腳踹向了那服務生的肚子,那服務生倒飛了了出去,重重的砸到了電梯門上,緩緩的落了下來。
那服務生捂著肚子,坐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呻~吟著,只是雖說表情很痛苦,不過這服務生卻明顯感覺到楊浩踹他的時候收力了,看來楊浩并非要傷他的,可能是為了某種目的吧。
楊浩剛才踹飛那個服務生的時候確實收力了,要是他全力的踹下去的,那服務生早就腸子斷裂而死了,他之所以收力也是不想去傷人,畢竟,他不是沖著傷人來的。
楊浩踹飛了一個服務生,魏三還是沒出現(xiàn),他心里暗道:“這是動靜還不大啊。”
他走到了柜臺后面,發(fā)現(xiàn)有一張黑色的椅子,操起椅子,對著柜臺的電腦一通的亂砸。
砸完了以后,還學著魏三的招數(shù),把電腦主機的硬盤給拔下來了,然后把硬盤給砸的粉碎,不留下任何的證據(jù)。
這次,有效果了,就在楊浩把主機里的三個硬盤全部雜成了碎末的時候,就聽電梯門那邊傳來叮鈴的一聲響聲,門打開后,就見一個梳著大背頭,皮膚又紅又黑,像是個老農(nóng)名的中年男子,目光陰沉的領著六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從電梯里面走了出來。
那臉上的皮膚又紅又黑的中年男子在殺氣騰騰的瞧了一眼柜臺那邊的情況后,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伸出手指向了楊浩的鼻尖,大聲吼道:“你干嘛?”
“你是魏三?”楊浩扔掉手里已經(jīng)變成了粉末的硬盤,臉上帶著輕笑之意,問道。
魏三仔細的打量著楊浩,他沒有輕舉妄動,努力的回憶著,道上有沒有楊浩這么一個人?免得再惹怒某個有錢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楊浩這面孔在道上這一帶實在太陌生了,最起碼魏三是想不出來自己在道上見過楊浩?他盯著楊浩那眼神里的霸氣,心里暗道;“這小子到底什么來頭啊,連我魏三的ktv都敢砸?”
“兄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也不認識你,你砸我ktv干嘛啊?”并且不知道楊浩的身份,所以,魏三暫時對楊浩維持著表面的客氣。
“呸,誰跟你是兄弟啊,我就問你,你是不是魏三?”楊浩不屑的看向魏三,囂張的說道。
魏三擰了擰眉,努力的壓制住內(nèi)心里的那團怒火,淡笑著說道:“鄙人正是,不知魏某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弟你啊,不妨明說,如果是誤會的話,大家解除了不就好了,也免得傷了和氣。”
“好,既然你是魏三,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我就問你,柳氏集團的工廠是不是你砸的?”知道了對面那個大背頭男的就是魏三,楊浩故意氣勢洶洶的走向了他,為待會的整魏三做準備。
“柳氏集團的工廠?”
魏三其實最近也在為這件事焦頭爛額了,柳氏集團一直抓著工廠被砸那事不放,他都恨死那個柳氏集團的總裁柳如煙了,甚至想過綁架她,然后羞辱了她,只是理智讓他沒有這么干。
魏三一聽楊浩這話,不禁瞇起了眼睛,心里暗暗的道:“這混蛋是為柳氏集團討說法的?也就是說,是柳如煙那個小娘皮的人了,這尼瑪?shù)模瑒偛艊樍宋乙惶以為這家伙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新貴了,原來就是柳如煙的人啊?”
魏三在心里面恨柳如煙,對柳如煙的人自然也沒好印象,陡然間,他的表情變了,由客氣變成了寒冷,瞇著眼睛看著楊浩,冷冷的笑道:“我倒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小雜碎呢,原來是柳如煙的人啦?”
“是你柳奶奶的人怎么了?我就問你,柳氏集團的工廠是不是你砸的?”楊浩大聲的吼道。
其實,在他的兜里,早已裝好了開了錄音功能的手機,他和魏三的對話都會被錄下來,將來這些都是證據(jù)啊?
“柳氏工廠是我砸的又怎么了?你有證據(jù)嗎?你今天來我寶龍ktv撒潑,有沒有想過后果啊,知道這里是你三爺?shù)牡乇P嗎?知道嗎?”楊浩既然是柳如煙的人,這魏三還跟楊浩客氣什么啊?瞪圓了眼睛吼道,吼完了,他身后的六個手下頓時把楊浩給團團圍了起來。
掃了一眼身旁的六個保鏢,楊浩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里暗暗道:“好你個魏三,承認就好,反正錄音都錄下了,證據(jù)有了,我看你還怎么狡辯!”
心聲落地,楊浩隨即抬起頭看向了魏三,大聲罵道:“好你個王八蛋,柳氏集團怎么你了啊,你要砸人家的工廠,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今天老子就砸了你的ktv,一報還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