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陣劍雖然修為最低,可他是北荒學府出來的人,見多識廣。矢彩玉和古實仁聞言立即就試著運行了一下真元,隨即兩人都明白了畢陣劍的話沒錯,他們的毒只是暫時被壓制了而已,并不是解去了,只要他們在戰斗中調用真元,立即會被毒氣反噬。
看見兩人的臉色大變,畢陣劍更是凄聲叫道:“岳峰根本就不懼殺毒蜥妖獸的毒氣,沒有漠北蘊霉茶你會相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身上沒有漠北蘊霉茶,他肯定喝過漠北蘊霉茶,他的血同樣可以解毒……”
說道最后的時候i,畢陣劍殘存的真元已經慢慢的開始枯竭,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古實仁和矢彩玉忽然沉默下來,兩人都看著岳峰不再說話。古實仁在想著要不要動手,矢彩玉卻一直在思考都到了這個時候,岳峰為什么不解釋一句。
岳峰之前確實想救下三人,如果他真的有漠北蘊霉茶的話,他不介意拿出了救他們,可是他確實沒有,這茶他確實喝過,可現在讓他用血來救這樣兩個人,他還沒有這么高尚。
沒有人注意到,畢陣劍的身體漸漸的干癟了下去,他身上的血跡也慢慢的滲透進了地下,慢慢的消失不見。
“轟轟……”一陣陣的轟鳴聲忽然在通道的一側響起,通道前方忽然大亮了起來。岳峰已經沒有興趣和這兩人繼續組隊,身形帶起一道影子已經消失在了通道前方大亮的地方。
岳峰同樣懂陣法,他知道這個陣法中的激發需要修士的鮮血,看來這個建陣之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遺跡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至于這里到底還隱藏著什么?岳峰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必須一探究竟。
岳峰走后,這里就只剩下古實仁和矢彩玉二人。
古實仁突然問道:“你為什么不動手,他看起來的修為最多只有練氣五層!
矢彩玉冷眼掃了古實仁一眼說道:“我剛才確實是猶豫了一下,不過我認為岳峰身上肯定沒有漠北蘊霉茶,如果有他已經拿出來了!
“可是……”
古實仁才說了兩個字就被矢彩玉打斷了,她帶著一絲不屑說道:“中毒的解藥我自己會去找,讓我喝救命恩人的血活下來,我矢彩玉還做不到,告辭……”
說完,她根本就不理古實仁,也沒有理睬地上已經成了一具枯骨的畢陣劍,閃身離去。
古實仁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喃喃的說了一句:“人在江湖飄,哪又不挨刀,哎……確實是很難做到啊。”
此時岳峰已經進入了通道,透過亮光,岳峰看到了一條模模糊糊的血線,這血線一直伸向里邊,而細小的血線似乎在流動,所指的方向同樣是通道的深處。
岳峰看了一下周圍,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困陣。看著有許多條路可以離開,但這個陣法中唯一的出路竟然是沿著這條血線方向行走,此時他可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沿著血線迅速而下。
兩柱香后,岳峰停了下來,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池,這血池的四面八方都有各種血線進入。在血池的正上方坐著一個灰衣男子,看不出來他的年齡,但是從對方身上的波動看,他的修為絕對不低。
就在岳峰打量這灰衣男子的同時,這灰衣男子忽然伸出手指射出一條血線,這射出的血線落在了遠處的巨石上滑落下來。
“地圖確實是不少,卻不是我弄出去的,而是這個人弄出去的!被乙氯苏f話間已經從身下的血池中拎起一具骸骨。
這具骸骨哪怕浸泡在血水之中,依然全身發黑,但是一種淡淡的威壓傳來,讓岳峰立即就知道這骸骨生前的修為絕對不低。
灰衣人非常客氣的向岳峰解釋了后,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你一個人不夠啊。”
他的話剛剛說完,幾道風聲響起,又是數道身影落了下來。岳峰看見了蒙淳和伊德勒兩人,還有兩人岳峰根本不認識,有一人的修為卻已經是練氣八層中期比岳峰還要高上一些,另外一人則是練氣六層后期。
幾人來了后,都和岳峰一般,驚異不定的看著血池和血池中間坐著的灰衣人。
“這下夠了……”這灰衣人說著,接連虛空丟出去數十個陣旗,這才說道:“好了,不會有人來了。幾位能來到這里,想必陣法水平都不錯,陣法水平不錯的,肯定是聰明人,聰明人的血最適合我晉級,大家都助我晉級吧!
岳峰此時才看到了灰衣人手中灑出的陣旗,自從自己懂得陣法之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陣旗,他很想抓主一枚陣旗,好好了解一下,可是他清楚現在不是機會。
這灰衣人說完,岳峰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帶起,這股力量拉著他要跳進血池之中。
岳峰反應極為迅速,在這一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這灰衣人本來是靠這些血線流進血池來修煉。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又需要幾個人跳進血池幫他修煉。
明白進了血池就是對方修煉的原材料,岳峰哪里會愿意進入血池,他毫不猶豫的強行后退,想要脫離這股強大的拉扯力量。
“撲通”岳峰看見那名他不認識的練氣六層的修士已經率先跳進血池了,這人跳進血池后,血池只是泛起一些血泡,就恢復了平靜。
那名練氣八層的修士忽然厲聲喝道:“此人不敢找筑基之上的修士過來,他自己的修為絕對不會太高,我們拼死一戰,才會有生存的機會,如果這個時候各自為戰,那是絕無生理。”
伊德勒立附聲說道:“這位朋友說的不錯,一起動手!
說話間,伊德勒已經先行祭出了一柄長劍。蒙淳更是什么話都不說,鐵扇子也轟了出去。那練氣八層的修士施展的是一方色旗子,黑旗子帶起的威勢最大,化成了方圓半丈的巨石轟向了那灰衣男子。
岳峰一邊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同時也祭出自己那柄紅色的飛劍刺向了灰衣人。他總有些懷疑伊德勒,在動手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對伊德勒的警惕。他感覺這里一定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