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抓我?”
駱謹正準備張嘴,不想,從醫館門口傳進來一道清冷而又譏諷的聲音。
聽到聲音屋里的人不約而同轉過頭,那伙計看到田蜜去而復返,臉上鄙夷的神情更加明顯。
“我們的后臺是太子,姑娘竟敢挑釁太子殿下?”
“是嗎?”
田蜜仿佛沒看到那伙計臉上的鄙夷,只清清淺淺地反問一句。
見狀,那伙計以為田蜜是怕了,臉上的笑意不斷擴散開來。
聲音不自覺自豪張狂起來:
“識相的,趕緊滾。”
“你先滾個給我看看。”
田蜜大步走進來,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逼視著對面憤怒的伙計。
“你——”
“你什么你,開個醫館不就是給人看病的嗎?
如果只是作樣子,那還是關門回家睡大覺去好了。”
田蜜說完,便朝身邊的駱謹飛快地說了句什么,接著,帶著一臉佩服的夏草幾人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姑娘,我的孩子呢?”
婦人懵懵懂懂地跟著田蜜走出一段路后,才恍然想起詢問被田蜜急匆匆抱走了孩子。
“我正帶你們去呢。”
遇到這事,田蜜再也沒有逛街的興致。
把婦人帶到治療小孩子醫館后,田蜜給婦人先預付了小孩子所有的藥錢,及生活費。
“姑娘,你給多了。”
頭發花白的老大夫捋著長胡須一臉嚴肅把田蜜多給的銀子,執意要退回去。
“老大夫,您想多了,這些銀子是我提前付給的生活費。”
田蜜說這話時,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一旁床邊守著她孩子的婦人。
老大夫見到,呵呵一笑,“好,那老夫恭敬不如從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而他作為一個大夫,救死扶傷更是天職。
田蜜跟老大夫談妥,便直接回了府。
“夏草,你去拿些葡萄出來吧。”
田蜜穿著綿裙坐在花廳里,望著外面如火一樣的陽光,頓覺從廳門口吹進來的風都是熱的。
站在田蜜身后的夏草一聽,立馬乖巧點頭:
“是,夫人。”
說完,一溜煙跑了。
靜坐了一會兒,田蜜心火難壓,只覺渾身熱得透不過氣來。
于是,四下張望一下,見無人,便擼起衣袖,又把拖地裙擺提起來,打個死結,做好這些,她才覺涼爽許多。
想了想,還是覺得熱氣難擋,于是,拿出隨身攜帶的花露水,朝涼椅上噴灑一些,又對著綠葉,紅花上噴一些,頓時整個花廳里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田蜜聞著這淡淡的香氣,壓抑而又煩燥的心情得到緩解,往后一靠,雙手放在涼椅兩側的扶手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夏草拿著洗好的水果盤回來時,便瞧見田蜜擼衣袖,挽起裙擺閉目的模樣。
頓時嚇得臉色大變,然而,看到田蜜睡著了,她又怕驚醒了田蜜。
于是,她刻意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走到田蜜身邊,輕輕把果盤放在桌子上,俯下身,輕輕喚了田蜜一句:
“夫人?”
“回來了。”
聽到聲音,田蜜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