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豐年退下,田蜜卻開始琢磨是送了長命鎖過去,還是送個別的什么東西過去。
不要是一場鴻門宴就好。
隨便一想,田蜜沒有放在心上。
晚上駱謹(jǐn)回來時,田蜜特意跟他提了這事。
駱謹(jǐn)只“嗯”了一聲,便沒有反應(yīng)。
田蜜不滿地皺眉:
“咱們送什么好?”
“隨份子錢就可以了。”
再說,他們跟太子根本沒有什么交淡,份子錢只要過得去就行。
田蜜卻不贊同駱謹(jǐn)?shù)恼f法。
“送多少合適,要不,你讓人去打探一下別人送太子多少份子錢?”
“那蜜兒你說送什么東西好?”
駱謹(jǐn)脫掉外衣,穿著一身月白色中衣走到?jīng)鱿献讼聛怼?
田蜜適時塞一杯溫開水到駱謹(jǐn)手里。
“依我說啊,還是送東西比較劃算。
送錢少了,咱們面子上不好看,再者太子事后查帳,你就不怕他背后給你穿小鞋。”
“送禮還有這么多學(xué)問啊,還是咱蜜兒想得周到。
我聽蜜兒的。”
“嘻嘻,那是自然,沒有我你可怎么辦呢。”
田蜜非常不要臉接口。
駱謹(jǐn)鳳眼瞇成了一對明亮的月牙。
他的蜜兒怎么這么可愛呢。
駱謹(jǐn)特別喜歡面前這個鮮活有趣的田蜜。
他唇角掛著愉悅的笑,看著田蜜,情不自禁伸出手,觸了觸她吹彈可破的皮膚。
田蜜見狀,憋笑。
“我肌膚可好?”
“好。”
駱謹(jǐn)脫口而出。
田蜜頓時笑彎了眉眼。
“相公,這樣吧,明天我去美人坊去挑一把長命鎖,作禮物送太子嫡次子。”
“我聽你的。”
次日上午,田蜜帶著夏草出了將軍府,直奔美人坊。
沒想到出門時,田蜜發(fā)現(xiàn)了府門對面角落里,窩著一名正朝府里張望的男子。
她眼神陡然冷沉下來,佯裝沒有看到他,抬頭看看藍(lán)天艷陽。
而后轉(zhuǎn)身,深深看了守門的小廝一眼。
小廝不著痕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田蜜這才放心帶著夏草一起上了將軍府里的馬車。
“走吧,美人坊。”
田蜜說完,馬車緩緩駛動起來。
車輪吱呀吱呀地響起,田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等馬車駛出一段路程后,悄悄伸手掀起紗簾一角,探出腦袋,朝后面望去。
只見青磚灰瓦,其他什么都看不見。
夏草適時解說:
“郡主,咱們住的這條街叫和平街。”
“還是你記得清,我住了一段時間,連咱們將軍府在哪條街,都分不清楚。
典型的眼前黑。”
田蜜放下紗簾,嘆息一聲。
夏草捂嘴好笑。
郡主自從搬到將軍府,人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會跟將軍撒嬌,會厚臉皮夸自已,這樣的郡主,鮮活有趣。
她喜歡。
不一會兒,美人坊就到了。
田蜜和夏草直奔二樓。
人還沒有走到二樓門口,就聽到里面有人說話。
“婆婆,這金鎖真漂亮。”
“真不錯,做工精致,且鑲有平安如意四字。”
田蜜只覺得其中一個聲音有些熟悉,微微皺了皺眉,便和夏草鎮(zhèn)定自若走了進(jìn)去。
“貴客里面請!”
面對田蜜站著的小二,看到來人,一張臉立馬笑成彌勒佛,殷勤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