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軟軟道:
“那個,四叔還不知道那姑娘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姑娘吧?”
駱謹先是一怔,跟著下意識點頭。
猛然間就懂了田蜜話里潛藏的深意。
看她跟自已想到一處了,駱謹心里的花兒開了一朵又一朵,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愉悅道:
“沒錯,我同僚的妹妹剛好就是經常到鋪子里買面膜不付錢的姑娘。”
“那我們”田蜜明眸一閃,沖駱謹狡黠一笑。
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
“只管看戲好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吳小樹離駱謹遠遠的坐著,夾菜吃飯,看也不看駱謹和田蜜一下。
田蜜和駱謹對視無奈好笑。
田蜜有心打趣他:
“四叔,如果你害羞,那后天我陪著你一起去相看。”
“說什么胡話,我什么時候答應去相看了。”
田蜜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就把吳小樹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騰地一下子重新燃燒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面容微扭,怒氣沖沖道: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一等飯了。”
說完,他又猛地坐下,埋頭快速扒拉著米飯到嘴里,快速吃了起來。
一陣狼吞虎咽之后,他一聲不吭地起身快步走了。
不一會兒,人就走得不見蹤影。
那速度田蜜看得嘆為觀止。
他是用飛的嗎?
田蜜滿眼驚詫。
邊上的駱謹見了,笑著伸手掰回田蜜的腦袋。
聲音溫柔得能擰出水來:
“蜜兒,你就別擔心四叔了。
還是高高興興做一個新娘子吧。”
“日子不是沒有定下來嗎?”
田蜜不滿嘟嚷。
本來以來自已可以無憂無慮玩到明年才成親,沒想到,蘇婉玉先下手為強。
打著為了國公爺好,強逼著皇上把她的婚期挪前了。
莫非她又在打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凡跟蘇婉玉扯上了關系,田蜜不可避免想到宮斗啊,宅斗之類的。
頓時腦袋暈沉沉的,看著滿桌菜色和米飯一點胃口都提不起來。
懨懨吃了兩粒米飯,實在吃不下去了,田蜜便放下了筷子。
哀嘆一聲命苦,便失落地回了屋。
洗臉沐浴好后,田蜜臉上敷著一層珍珠面膜泥,平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心里卻盤算著,自已成親,好歹家人也應該在場啊,要不然她會覺得心中缺少了一個塊。
雖然在鄉下和駱謹已經成過親,拜過堂,但田蜜還是希望家人都能在現場。
然而,一想到他們才回去鄉下不久,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喘幾口氣,還沒有坐熱屁股,又要頂著大熱天上路。
想到這兒,田蜜鼻頭有些發酸。
感覺自已太不孝了。
想著想著,田蜜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已經大亮。
她腦子有一瞬間的迷茫,很快清醒,想到什么,快速抬手去摸自已的臉。
不想,臉上光滑如昔,沒有想象中的珍珠面膜泥。
是誰幫她把臉上的面膜泥去掉的呢?
她翻身下了床,幾步走到梳妝鏡前,目光定定望著銅鏡中,面色紅潤,有光澤的臉,提起了心,咚一聲落回原處。
正在這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