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最小的兒子親口說出來的。
田大旺羞地老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他氣憤地瞪了小安一眼,小安得意地揚起小下巴,挑釁地看了田大旺一眼。
大有你再瞪我,我就再放一些猛料。
田大旺知道小安的性子,有一說一。
頓時,他認慫了。
把一邊的吳王氏,看得驚得張大了嘴巴。
小安用小手比劃了一下,嗯,能塞一個家里大黃下的蛋進去。
要知道,大黃是田家最大的一只母雞,雞蛋是整個個田農村數一的大。
見小安跑題了,大安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
認真問:
“你還玩不玩?”
如查玩的話,那就認真點。
小安立刻老實了。
他有些迷茫地問:
“咱們剛才對到哪里了。”
“重新來一個。”
大安有心讓四妞先來。
誰叫她是一個女孩子,還是這里年紀最小的。
田蜜看著好笑,目光一轉,望向了外面不知何時變小的細絲。
田蜜很喜歡看落雨。
特別喜歡看落雨后的山景。
她站起身,快步走到屋檐邊,仰望天上鋪天蓋地,烏黑發亮的云朵。
清風徐徐吹來,吹在臉上微涼,不冷,卻很舒服。
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如水洗一般清翠。
院里的草,郁郁蔥蔥,就像給地上鋪了一層綠色地毯。
草尖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微風一吹,水珠順著草葉滾落,瞬間沒入泥土里。
田蜜看得入迷。
連田蘭什么時候到了身邊坐著,也一無所知。
最后,還是田蘭先打破沉靜。
“姐,沒想到你看水珠還能看得這般入迷。”
清清冷冷的聲音,瞬間喚回了田蜜的神識。
她笑著看田蘭一眼。
目光落在她纏著白紗布的腿上,語氣溫柔問:
“腿好些了嗎?
還痛不痛?”
“姐,張婆已經幫我上過藥了。
現在一點都不痛。”
田蘭說完,咬了咬唇,一副糾結的神色。
“怎么了?”
田蜜恍覺妹妹有心事。
她怪自己太粗心,沒關心妹妹多一些。
“姐,這事又不怪你。
要怪只能怪那些存了壞心眼的人。”
聽到田蘭說到存了壞心眼的人,田蜜腦袋海里一下子浮現出一身白衣飄飄地洛飄飄。
那個才貌雙全的美麗女子。
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不想嫉妒心那么重。
心眼跟繡花針的針頭一樣小。
田蜜剛想開口說點什么,不想田蘭徑自說了起來。
“姐,通過這次的事情,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原諒。”
“放心,姐姐會幫你報仇的。”
田蜜想著仙風道骨,紅光滿面的青山院長。
有些不忍他年紀一大把,還要忍受孫女斷手之痛。
但田蘭有一句話說對了。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原諒。
你一次次原諒,別人還以為你好欺負。
正想著,就見周叔和吳小樹撐著油紙傘急急忙忙從院門口走了進來。
看到田蜜,吳小樹加快了腳步。
“蜜兒,出事了。”
吳小樹滿臉急色,聲音也有些打顫。
田蜜眼睛一瞇,下意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