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你睡了嗎?”
田蜜剛從丫丫和乖寶那里回來,屁股都沒坐熱。
起身打開了門,讓兩人進來。
待兩人落坐后,田蜜朝兩人挑起一條眉。
懶洋洋地問:
“說著,你們不是跟吳秀英去吃香的,喝辣的了嗎?
怎么落魄成了任人宰割的奴隸?”
田用和李俊書已換上干凈的衣服,頭發也束得整整齊齊,臉上的傷都涂了藥膏。
看起來神清氣爽的,然而,兩人聽到田蜜刻意的挖苦,無情的打擊。
都集體沉默了。
田蜜見不得兩人的慫樣,用手指把桌面敲得咚咚響。
聲音急迫而又凌亂。
聽到兩人心里,不約而同升起不妙的感覺。
他們頭皮發麻硬抗著。
只想田蜜把這氣發泄完,再說話。
本就是他們的錯,現在兩人誰都不愿意先觸田蜜的氣頭上。
借著桌上的燭光,田蜜冷眼瞧著兩人心虛的神色,等了又等,見兩人還是不說話。
心里的怒氣騰得上升到一個高度。
她猛地一拍桌面,震得燭光跳了幾跳。
田用和李俊書把頭埋得更低了,幾乎與桌面平齊。
“以為低個頭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嗎?”
“承認自己是個男人就說話。”
田蜜眉毛都擰成了麻花。
她失望地看一眼低頭的田用。
還說是楓子寨的老大,假的的吧。
再看看緊挨著他的李俊書,田蜜氣得腦門痛。
兩次都敗在女人手上,真不知道該罵他什么好。
幸好他還有一個可依靠的福伯。
若是福伯曉得他落魄成了被人發賣的奴隸,他老人家會作何感想?
不成器的東西。
田蜜深呼吸,反復三次。
怒氣方壓了下來。
“東家,謝謝你借的銀子。
你放心我一回去就會努力做事,用工錢抵給你的。”
見李俊書還沒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也不知道從他自己身上找原因,田蜜懶得跟他說話。
抬了抬眼皮,看向田用。
不等她開口,田用先一步說話。
“這次事情是我做的不對。
不該聽信吳秀英的饞言,閉著眼睛跟她走。”
“還有呢?”
見他停了下來,田蜜緊緊追問一句。
“她在我這里借了兩千兩銀要,又承諾離開甜言蜜語后,合伙開一家新的酒樓。”
說到這里,田用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還不承認你就是喜歡她的一副好皮囊。
你大方承認,又不會死。”
田蜜目光如探照燈,看著兩人恨鐵不成鋼罵。
“是,我承認我被她的溫柔小意打動了。
但我以為她跟的女人不一樣,會真心待我的。
沒想到她蛇蝎心腸,看我們兩個身上沒錢,故意灌醉我們,悄悄把我們給賣了。”
說到這個,李俊書聲音里難掩恨意。
他目光如箭,直視田蜜身后的黑暗角落。
田蜜心驚,若他的眼神是實質。
湊巧吳秀英又在他面前,想必現在她已被射成了刺猬。
“奉勸兩位一句忠告,漂亮的女人一般都花心。
不花心的女人少之又少。”
田蜜把自己前世的經驗之談無私奉獻出來。
等著對面兩人的感激涕零。
沒想到感激涕零沒收到,反而兩人又向她借錢。
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只各異的大手,田蜜直翻白眼: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