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兩位公子,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少爺。
這是我老爺留下來的獨苗。
少爺要是死了,那李家真的完了。”
老伯說完,淚如雨下。
田蘭三人看著不忍,便往田蜜身邊挪了兩步。
小安試探地叫了句:
“大哥,我看不如……”
“算了,他這種子,一輩子都是爛泥。
更別說扶他上墻。”
田蜜收回自己的腳,遞冷七一個眼神。
下一刻,就見冷七身輕如燕飛向池塘中間,提起落湯雞李俊書。
“少爺,走,老奴去給你熬姜湯,燒洗澡水。”
說完,老伯一陣疾風刮走了。
田蜜小手一揮:
“咱們也走吧。”
五人默不作聲朝后院門口的方向走。
離院門口還有一步遠時,身后傳來了撕啞而又頹然的聲音:
“等等!”
田蜜彎唇。
激將法還是有效的。
看到面前刮了胡須,目光有神的且換了一套竹青色的衣袍的李俊書。
田蜜五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好年輕!
只是瘦得厲害,臉上瘦得除了一層皮,其他就是骨頭。
看起來有些慘人。
但小安還是乖乖坐了下來。
“在下李俊書,剛才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言語間,李俊書帶著滿臉欣慰地老伯走到田蜜面前。
他神情恭敬,又鄭重其事地朝田蜜作揖行禮。
田蜜笑瞇瞇受了。
“以后別再做傻事。
你爹娘生下你,可不事讓你自殘自虐的。”
“嘿嘿——”
李俊書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這人說話直,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說起話來,得罪了人,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罵醒了你,我還是得高興的。”
田蜜實話實說。
心里話也沒藏著掖著。
李俊書聽得連忙點頭:
“是,公子怎么稱呼?”
“我叫田無衣。
你叫我無衣就好。”
田蜜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倒把同桌的田蘭四人嚇了一跳。
姐姐怎么給自個改名了呢?
田無衣?
“李公子,這酒樓你是想賣還是想出租?”
聞言,李俊書深深嘆息一聲。
“都怪我不好。
因我經營不善,才倒致落得出租的地步。
無衣,剛才我在水里時,就清醒過來。
再苦,再逃避,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你能想通,是喜事。”
田蜜不枉來這一趟。
“我出租,只是,這屋能不裝修嗎?
還有,我和福伯,能留下來住嗎?”
李俊書不等田蜜反應,趕緊又補了一句:
“無衣,你放心,我會做事。
我也會記帳,若你信得過我,我幫你管帳。”
田蜜剛才進來時,已打量過這二層酒樓。
樸素雅靜。
除了要買桌椅什么的,墻壁都是半新的。
等了一會兒,見田蜜沒吭聲,李俊書還以為她沒答應,趕緊自降要求。
“那我做跑堂的,只要你收留我和福伯就好。”
有吃有住就行。
他年輕吃苦不怕,可是福伯年紀一把了,不能再跟著他吃苦。
“沒問題。
這酒樓原來叫什么?”
沒想到田蜜竟答應了。
李俊書喜上眉梢。
身后立的福伯難得見李俊書的孩子氣,同時深深暗嘆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