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英趕緊安撫吳老頭:
“爹,田蜜那個(gè)死丫頭,不是做花露水嗎?
咱們也做。”
兩老聞言,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爹,娘,他們家能做,咱們家也能。”
吳秀英信誓旦旦道。
吳老太和吳老太面色一滯,都不解地看著兀自高興的女兒。
“英兒,你什么都不會(huì),除了洗衣服外,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
這銀票我們拿著燙手。”
吳老太推拒。
在吳秀英再三勸說下,兩老喜憂參半收下兩張銀票。
吳秀英趁熱打鐵,等兩老收好銀票,又打開房門,把家里的大大小小全叫到了堂屋。
先給每人發(fā)一兩銀子,緊接著,吳秀英給個(gè)人派了一任務(wù)。
小胖子吳小凡努力眨眨胖成一條縫的眼睛,手里捏著碎銀,興高采烈問:
“小姑,你要我去跟小玉他們玩?”
“沒錯(cuò)。咱們要賺大錢,首先就要接近田蜜家里的人。”
“可是那丫頭不是那么好接觸的啊。”
吳楊氏和吳李氏心有余悸,幾乎異口同聲。
吳望生和吳路生兩人回頭,朝各自己的媳婦猛喝一聲:
“那丫頭不好,你們不會(huì)找其他人嗎?”
屋里的其他人聽見,未加思索,恍然點(diǎn)頭。
吳路生想到大把銀票飛向他,到時(shí)馬車,仆人,女人什么都有,笑意情不自禁染滿了粗糙的臉。
他摩拳擦掌,帶著討好,笑嘻嘻問吳秀英:
“妹,你說怎么辦?二哥都聽你的。”
“二哥,你和大哥今晚到田蜜家去看一看,最好拿到花露水配方。”
老吳頭被吳秀英的話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shí)出言阻止:
“英兒,你這是讓你大哥,二哥去偷?”
“不行,你們?nèi)羰潜蝗俗サ剑滥茄绢^的性子,不會(huì)善罷甘休,說不定你們還會(huì)蹲大牢。”
如果要蹲大牢,吳老頭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做莊稼人好了。
然而,吳路生卻不這樣認(rèn)為:
“爹,娘,富貴險(xiǎn)中求。
不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萬一成功了呢?
是吧,大哥。”
說著,吳路生還朝他大哥吳望生別有深意地眨眨眼。
吳望生抬手咳嗽一聲。
“沒錯(cuò),爹,娘你們放心,我們會(huì)小心的。
再說田蜜那丫頭一天到晚不可能不睡覺。”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shí)候呢。”
“可是……”
吳楊氏還想說什么,都被吳望生和吳王路生打斷了。
一家人相商定,今晚行動(dòng)。
另一邊的田蜜拖著近乎虛脫的身子,疲憊地仰躺在床上。
轉(zhuǎn)瞬入睡。
夜半,后院響起兩道慘絕人寰的叫聲。
田蜜迷迷糊糊中聽了一耳朵,翻過身,又接著繼續(xù)睡。
而其他房間的人卻被驚叫吵醒了。
吳王氏和吳秀蘭兩人撐著燈,披著外衣,結(jié)伴到后院細(xì)細(xì)察看院墻。
走了一圈,看到緊挨墻壁的刺樹沒有被踩踏,就放了心,各自回房睡覺。
小剛和小玉坐在床/上,異常清醒。
他摸黑推推身邊的哥哥,興奮道:
“二哥,大嫂栽刺樹那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
“應(yīng)該是。”
小玉點(diǎn)頭。
緊接著,小剛清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沒想到第一個(gè)翻我家院墻的居然是大伯和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