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夏依依并沒有長時間的賴在黎衍的懷里,只是一下下,就離開了,再一次恢復了往日百毒不侵的模樣。
秦明月那邊也是拿著香檳朝著夜子霆的方向走去,夜子霆之前的就看見了夏依依依偎在黎衍的身上,還一臉的依戀,所以早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看見秦明月,更是覺得心浮氣躁。
但是可能是為了賭氣吧,看見秦明月過來竟然扯出一絲笑容,臉上更是說不出來的寵溺,只要是這個人不瞎,就能看出來,夜子霆對秦明月是不一樣的。
雖然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是夏依依還是看見了夜子霆臉上刺目的微笑,不由得胸口一疼,別過臉去,強迫自己不再看。
這個時候夏海平也是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尋常,悄悄的走到夏依依的身邊,把夏依依拉到一旁,冷冷的說道:“你跟夜子霆,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
夏依依有些好笑的看著夏海平:“什么怎么回事?他不是來了嗎?你還要怎么樣?”
夏海平看著夏依依嘲諷的樣子一陣的火大,但是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跟這個臭丫頭硬碰硬,所以就漫不經心地說道:“療養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你外婆現在已經開始認人了,嘴里天天念著依依呢,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抽空去看看老人家?”
外婆!外婆!
夏海平這個陰險小人!
夏依依心里滔滔的怒火,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外婆能認人是好事,我有時間會帶著夜子霆一起回去看她的。”
夏海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女兒不是很聽話,但是還是很靈光的,只要是那個老太婆不死,他就能牢牢的掌控她。
夏依依怎么可能不知道夏海平內心深處的想法?但是她現在沒有實力跟整個夏氏,或者說是夜氏和夏氏抗衡,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忍耐。
眼看著夏依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夏海平也是有些無奈,搖了搖頭,拉著夏依依的手,苦口婆心地說道:“依依啊,爸爸知道你在怨著爸爸,但是***媽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外婆的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夏家的女兒,所以你要知道夏家的利益,就是你的利益,是不是?”
夏依依只覺得自己的手現在被他這樣牽著無比的惡心,重重的的丟開夏海平的手,惡狠狠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姓夏!”
夏海平的臉色變了變,真的很想一個耳光打過去,但是也知道今天不是能隨便打人的日子,只能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后狠狠的白了夏依依一眼,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夜子霆遠遠的看見夏依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有些著急,顧不上別的,放下手里的酒杯就朝著夏依依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秦明月手里的酒杯好死不死地被打翻了,鮮紅的酒,瞬間就染紅了秦明月的白禮服。
“呀!子霆哥哥,這件禮服是我新買的,你要賠給我!”秦明月一邊慌張地整理身上的紅酒,一邊不高興的嘟著嘴巴,看著夜子霆。
處于紳士風度,夜子霆還是停了下來,一邊擦拭秦明月身上的酒漬,一邊滿場的尋找夏依依,卻發現原來的位置早就已經沒有了夏依依的身影。
心里一陣的懊惱,但是還是陪著秦明月朝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秦明月的手,有意無意地劃過夜子霆的鼻尖,然后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樓上,秦明月看了看樓上這么多房間,有些無奈,之前的時候什么都想好了,就是沒有想到會找不到夏婷婷的房間。
沒辦法,只能是無奈的隨便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夜子霆這個時候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發暈,晃了晃腦袋,冷冷的看著秦明月,還沒等說什么,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秦明月力氣小,差點沒被夜子霆壓扁了,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手忽然出現,拖住了倒下的夜子霆,秦明月大驚失色,還以為計劃暴露了,但是回過頭來卻看見了凌晗,頓時就松了口氣,小聲地說道:“你可算來了,子霆哥哥喝多了,差點砸死我!”
夜子霆是什么酒量,凌晗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就淡淡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這里交給我了,你在這里也不是很方便了,先下去吧!”
秦明月有些不解的看著凌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輕聲說道:“你們都是男人,根本就不會照顧人的,還是我來吧,你先下去吧?”
凌晗聽到這里,苦笑一聲:“明月,你一定要這樣做嗎?你知不知道他醒了以后會對你做些什么?三年前的事,你都忘了嗎?”
秦明月聽到這里,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凌晗,看著凌晗悲傷的眸子,頓時就明白了,原來他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但是想著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要是現在終止的話實在是太不甘心了,索性一橫心,抬起頭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是,我一定要這樣做,那個女人配不上子霆哥哥,她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凌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秦明月是不會罷手了,既然不能阻止,他只能是幫著秦明月做好這件事:“那你就先走吧,后面的事情交給我,要不然,你可能又要被遣出去好多年了。”
秦明月本來都想好了要是凌晗阻止自己該怎么做,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放到這個家伙,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凌晗看著秦明月傻呆呆的樣子有些好笑,輕聲說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愣著干什么?你的藥,雖然厲害,但是總是有時間的吧?”
秦明月這才點了點頭,直接轉身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凌晗一眼:“謝謝你啊!”
凌晗這還是第一次跟秦明月說這么多話,心里自然是說不出來的滋味,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就為你這句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