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鏗鏘有力的話,齊昭一下間愣了下來,他知道盛浩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確認(rèn)的話,是不會說出這句話。
那一群鑒寶大師,其中有一個較為冷靜的老頭先走了出來,他問道:“你能夠百分之百確定你所說的話,你要知道如果你敢欺騙我們的話會是什么后果!”
盛浩點(diǎn)頭:“我敢確定!”
“我們先商量一下。”老頭丟下了這一句話,然后拉著另外幾個鑒寶大師,往旁走開并且邊爭論了起來。
“你們說他說的是真還是假?”老頭看過這幾個人,眼里閃著莫名的眼神。
胡子大師瞪眼:“我們幾個一起鑒定的,怎么可能會出錯,那個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瘋!”
“人家還是小孩子,你那么生氣做什么,不過我看他那么自信的眼神,似乎非常的有把握,你們怎么看?”
……
鑒寶大師躲在一旁爭論起來,在咱了臺的人沒有順風(fēng)耳也沒有千里眼,自然是不知道這幾個人談?wù)摰脑趺礃印?
保安早就走到了盛浩的跟前,不過因為老頭在走的時候先交代了一句別動先,于是保安真的用這奇怪的眼神在打量著盛浩。
盛浩看出齊昭心中的擔(dān)憂,說道:“師兄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斷是真的!待會兒看著我就好!”
齊昭看了看保安,也不知道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嘆氣,他知道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局面,除非盛浩真的拿出證據(jù)證明鑒定是假,不然以后他們的日子不會好過。
蔣睿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冷嘲熱諷的機(jī)會:“我說,盛浩你做事也真是太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了,果真的是閱歷不足。”
盛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予以回答。
反正待會只要揭穿了那一幅畫的真相,蔣睿就無話可說。
而他的沉默,在蔣睿看來卻是心虛,心里更加得意起來。
不一會兒一群鑒寶大師走了回來,老頭走到盛浩面前:“現(xiàn)在給另一個機(jī)會,只要你能夠給出足夠的理由證明這幅畫,我就撤銷剛剛要把你趕出去的決定。”
大家聽到老頭居然給盛浩一個機(jī)會,紛紛都驚訝不已。
盛浩自信一笑:“我會的。”
他走到了畫的旁邊,指著那一個有一條毛的地方。
因為是水墨畫,那條毛又是黑色的,印在畫紙上就很容易就被人當(dāng)成是一條細(xì)線。
“其實做一條并不是一條細(xì)線,其實這是毛筆的毛,不過這一條毛在畫紙里面!”
一群鑒寶大師聽到他的話紛紛走了過來,然后把眼睛抽到話上面畫紙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個脾氣火爆的胡子鑒寶大師驚訝了起來:“這還真不是畫上去的,怎么會有一條毛都到里面去了?”
齊昭畫紙里面居然有一條毛,第一個沖了過來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
蔣睿等人也沒落下,紛紛都跑了過來,一個接著一個去觀察畫上的動靜,發(fā)現(xiàn)卻是是如同盛浩所說,里面確實是有一條毛。
“只是由一條毛也能夠證明什么?”蔣睿看了之后,絲毫不在意,“說不定是在作畫紙的時候,不小心參合進(jìn)去的。”
說得對!
大家統(tǒng)一的點(diǎn)頭。
盛浩這時候反而是鄙夷的看著蔣睿:“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覺得像唐伯虎這種大師,買畫紙的時候不會仔細(xì)一看嗎?你見過有哪個大師紙張里面會有其他的雜物?”
蔣睿被諷刺的一頓,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不過他還是強(qiáng)硬著:“那不然你倒是說說這一條毛是怎么進(jìn)去的?”
盛浩這時候反問蔣睿:“我剛剛師兄已經(jīng)說了,這幅畫既是真的又不是真的,難道你還沒聽出來嗎?”
這能聽出了什么?
蔣睿臉色難看,不做回答。
“你倒是說說原因。”老頭問了起來。
四周的人也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盛浩慢慢開口說:“因為這幅畫,是由兩幅畫疊在一起的。”
齊昭長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也曾經(jīng)懷疑過這一幅畫是兩幅畫疊在一起,并且也親手檢查過,可是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
一時間他眼中絕望了起來。
他還以為盛浩會有什么理由,卻沒想到是這個。
胡子大師立馬瞪眼起來:“你這是開玩笑嗎?我們可是親手檢查過這怎么可能是兩幅畫疊在一起?”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們親手檢查過,連我也親手檢查過,我當(dāng)時也是沒看出什么痕跡,”盛浩這些大大方方承認(rèn)。
“那你還說!”
盛浩接而說:“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拿去透視一下,我相信肯定會得出答案,因為里面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一條毛!”
盛浩說完這句話時候就不再說話,靜靜看著這群鑒寶大師。
老頭臉上猶豫了一下,最后揮了揮手。
工作人員被叫了上來,老頭直接吩咐他們把話拿下去,讓另外幾名鑒寶大師去做一番透視,他在這里看場。
一時間展覽臺這邊竟是沒有人說話,他們都還在處于震驚之中,臉色陰晴不定。
畢竟如果這幅畫真的像盛浩所說的,那么制作這幅畫的人技術(shù)究竟有多高超,就連在這里得這么多位鑒寶大師都判斷錯誤,這可是有史以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不知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幅畫是由兩幅畫疊在一起的?”老頭突然問了起來。
盛浩撓了撓頭,面帶不好意思地說:“其實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我?guī)熜职l(fā)現(xiàn)的,我也只是順著他的想法去檢查,最后看到了一些線索。”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老頭倒是想到了齊昭之前說出的判斷,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繼續(xù)說話,一切的結(jié)果始終要等結(jié)果出來先。
沒過多久,幾名去檢查的鑒寶大師臉色十分難看地回了來,每個人的臉上黑得都快可以擠出水。
周圍等結(jié)果的人看到,心急的問了起來:“怎么樣了?”
胡子大師嘆了口氣,說:“這畫確實是由兩幅畫疊在一起!其余的另外兩幅畫我們也看了,也是同樣的手法!”
“可惡!”胡子大師突然生氣了起來:“這個該死的做贗品的人,居然把唐伯虎的真跡撕成三分!還想糊弄我們!”
震撼!
大家是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結(jié)局。
盛浩聽到,由走到大家的前面:“各位,這也就是說我?guī)熜值呐袛喔揪蜎]有錯!”
眾人這時候才把目光看向齊昭,心情非常復(fù)雜,要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相信齊昭說的話。
看透這時候贊嘆說:“齊先生不愧是候老的弟子!眼光還真是夠毒辣的,這樣的一副畫居然能夠被你看出來!”
齊昭一時間還不能夠接受這個變化,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所堅持的是對的,心情激動不已。
“師兄,恭喜了!”盛浩走過去,小聲恭喜,并且碰了碰他的肩膀,示意他趕緊回神。
齊昭這才忍耐住心中激動,說:“這個還是要多感謝我的師弟相信我,并且可能站出來為我說話,其實……”
盛浩聽的出他接下來想要說什么,直接打斷他的話,“我們是兄弟的我當(dāng)然是相信你了!”并且悄悄給他眨了眼睛。
齊昭會意,猶豫了一下,才稍微點(diǎn)了一下頭。
他剛剛是想接著說,其實他也只是直到有問題,但是沒看出來哪里有問題,卻沒想到被盛浩打斷。
“原來是候老的弟子,怪不得!”其他的人當(dāng)然也聽過候老爺子的名字,頓時對齊昭和盛浩刮目相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