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尋感覺到他手指在自己肌膚表面的滑動,聽著他那酥沙聲調里的戲謔邪肆,大腦里就像是有警鐘敲響,頓時就清醒的不得了。
這男人也真是的,不看看是什么時候,還不忘調戲自己,不分場合熱情泛濫。
“我不需要清醒。”她臉色酡紅,扭腰想要掙脫,卻被按住肩膀,后背抵在放平的躺椅,眼看他的薄唇壓下來,毫無反抗之力。
獨屬于他的氣息瞬間籠罩全身,唇瓣被特別的力量輕輕撬開,隨即,竟有溫熱的牛奶滑入喉嚨。
唇齒之間,滿滿牛奶甜香。
稍不留神,就被灌著喝了半杯牛奶。
楚千尋臉色爆紅,緊抿掛滿牛奶沫的唇角:“你、你做什么呀?”
江仲之勾了勾唇角,抓住她鬢角在手指間把玩:“你不是說不想清醒么,牛奶有助于睡眠。”
楚千尋咬牙辯解:“可你喂我……”
“這不難,”江仲之大手扶著她的后腦勺,唇貼過來,另外半杯牛奶,順著兩人唇齒渡進她的朱唇,一滴不剩。
楚千尋用手背蹭了下嘴角:“我說的不是讓你喂我,那不是祈使句,是……”
“少夫人還想喝?”江仲之晃著手里另一杯滿滿的牛奶,邪肆瞇起眼睛。
和他真是沒法兒交流!
翻了個白眼,楚千尋抬腿要躲,卻被扯回他的懷里。
江仲之俯視,看到她眼底微微黛青的顏色,眸中閃過一抹疼惜,大手覆住她晶亮的眼睛,手指很有技巧按壓她的太陽穴,一下一下,不輕不重。
“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忽的這么正經,她倒是有點不適應,可他按的相當舒服,順著太陽穴到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似的,沒心思多想,漸漸沉入夢鄉。
醒來,身體和大腦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精神好了不少。
“我們下去吧。”楚千尋滿足的抻個懶腰,攬著江仲之的胳膊走下直升機。
坐了幾分鐘擺渡車,便到了梅沙群島最奢華的度假酒店。
“老公,我們從后花園過去。”楚千尋透過向前延伸的一片沙洲水域,望著遠處酒店門前衣香鬢影人來人往,不想太引人注目。
“好。”江仲之頷首,兩人并肩而行,踏入由大片粉色玫瑰裝點的小徑。
酒店經理聞訊,帶著高層闊步迎接,躬身問候:“總裁好,少夫人好。”
楚千尋微微有點驚訝:“這度假酒店也是江家的?”
身后高層管理亦步亦趨跟著,江仲之并未太過理會,只是淡淡點下頭,視線便轉到她臉上,捏了下她的鼻尖:“作為少夫人,你究竟對江家了解多少?”
冒然找上江仲之,當初只是為了一口惡氣,她對江家的了解,實在不深。
楚千尋吐了吐舌頭:“作為少夫人,我了解老公,在乎老公就夠了,別的人或事,重要么?”
明知她這是怕被說,用甜言蜜語胡亂敷衍,江仲之卻被她那句在乎攪的心神一蕩,居然還覺得很是美好,也只能對自己的心情無語搖頭。
“那我在江家的度假酒店惹事,會不會對你不好呀?”她今天是找定了楚陌瑤麻煩,但這要是自家老公的酒店,是不是要考慮換個地方?
“你不是除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么,”江仲之攬著她的腰前行,微微低頭,俯視她,“那就隨心所欲,什么都不用在乎。”
“真的假的?”楚千尋有種被人寵溺的甜蜜,忍不住抿唇仰視他,“要不要對我這么好?”
“為什么不要?”江仲之墨眸瀲滟,忽的低頭湊過來,在她唇角印下一個吻,“老婆不就是用來寵的么。”
楚千尋臉紅到不能自已,感覺到周圍打量過來的視線,紅臉垂下頭:“都看著呢。”
她眼角余光掃到那些眼觀鼻,鼻觀口,卻其實眼睛時不時就瞄來掃量的酒店高層管理,耳根紅的都要滴血了。
江仲之勾唇,唇角貼上她飽滿的唇瓣:“那就讓他們看吧,看個夠。”
“你……”楚千尋推手要拒,手卻被他攥住貼在心口,從外人的角度看,兩人幾乎是要融進彼此。
“誒誒誒誒誒,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注意點影響。”不遠,蘇秦墨綠椰林沙灘褲,白色末袖速干T恤,一身超隨意的熱帶風情打扮,一臉不爽走過來。
“你怎么會在這兒?”楚千尋沒想到會在度假酒店碰到他,有點吃驚,“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千里迢迢來參加楚陌瑤的婚禮。”
蘇秦抱著手臂,線條優美的身材顯露無余,想了片刻還記不起來說的是誰,只能問:“楚陌瑤是誰?什么婚禮呀?”
楚千尋無語:“上次訂婚宴都忘了?”
“哈,你那個好妹妹呀,”蘇秦特意咬重了‘好’字,笑道,“你不說我還真就把她忘的一干二凈,怎么,她的小電影都當眾播了,江家還能讓她進門?”
豪門更重面子,楚陌瑤的破事兒其實不算小,江家愿意接受她,連蘇秦都有點吃驚。
“這就問江東陽一家人了,我可不清楚。”楚千尋搖頭。
蘇秦長眉微挑,意味深長掃了她一眼:“你別告訴我,你們姐妹沒有隔夜仇,你是冰釋前嫌來觀禮的吧。”
“還真是被你猜對了!”楚千尋笑的明媚絢爛,“我可還有一份大禮要送她。”
蘇秦嘖嘖:“你都這么說了,我不去看看就不對了,待會兒我去換身衣服,算我一個。”
楚千尋無語:“你還挺無聊的呀。”
蘇秦攤手:“我就是想這里的意面飛過來吃,順便游個泳,當然無聊想找事做呀,哪兒像你們二位忙的,嘖嘖嘖嘖,不分場合地點秀恩愛,知不知道什么叫沒有秀恩愛就沒有傷害,別在我這只單身狗面前你儂我儂好吧。”
楚千尋想起昨晚寶兒那夭折的求婚,翻了眼蘇秦:“你要是羨慕嫉妒恨,就快點找人脫單唄,你秦少可是世界星球宇宙第一完美男人,想要嫁你的女人肯定繞著地球十周都沒完,還怕單身?”
江仲之捏了把她腰上的嫩肉,咬了口小而滑嫩的耳垂,沉聲道:“你這是審美有問題。”
“嘶。”
楚千尋揉著耳垂,正要說話,蘇秦幫她打抱不平。
“阿仲你不對哈,你老婆的審美這么正,你怎么能亂說話呢!”
楚千尋郁悶跺腳:“是啊老公,我的審美一向很正的,你不能亂說。要不是蘇秦的迷妹常在我耳邊叨咕那句話,我有了免疫才不會吐,你以為我可能說完還不惡心么?”
蘇秦整個人都凌亂了,差點噴血:“阿仲你就不管管,你家老婆也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