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她的外套就被扯破,露出雪紡連衣裙,雪白的輕紗,掩不住她曼妙玲瓏的身段,月輝從屋頂?shù)钠贫礊a下來,她身上宛若披了一層銀色月紗,簌簌落雪,漂亮的好似人間仙子。
“桀桀,小妞真是正點。”那男人看的直吞口水,舌頭舔著嘴唇,搓手就要撲上來。
楚千尋側(cè)身翻下床,堪堪躲過,剛要繼續(xù)往門那邊滾,就被一只臭烘烘的腳踩住肩膀,“別想著跑,今晚不讓我爽夠,你就別想走了。”
他將楚千尋拽到最好的拍攝角度,確定已經(jīng)開始攝像,直接壓下來。
楚千尋見勢扭頭就躲,那男人不耐煩的按住她的肩膀,張開滿嘴焦黃大牙尋找她的唇瓣。
聞到對方口中噴涌的臭氣,她晶亮的眸子滿是悲憤,迅速仰起頭,腦袋狠狠撞上對方的鼻骨。
只聽對方“嗷”的一聲,鼻血長流。
男人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狠狠掐住楚千尋的脖子:“真他媽的麻煩,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么不老實,我就把你打暈,反正老子一樣爽。”
話音落下,他舉起拳頭,對著她就要砸。
楚千尋恨不得就這樣被砸死,否則醒來將要面對的,會是錐心的痛苦和悲劇。
可此刻,她卻連死的自由都沒有。
拳頭近在眼前,她心中一片凄涼,只能絕望閉上雙眼。
“啊!”
夜色中,忽的響起一聲凄厲哀嚎。
楚千尋沒有疼,卻覺得身上沒了重量,未及睜眼,就被一個熟悉的溫暖圈住,下巴抵在男人緊實而寬厚的肩膀上。
“是你么?”她不敢睜開眼,怕這只是一個她幻想出來的夢,輕聲呢喃,問道。
“是我。”江仲之沉沉的聲音透著磁性的低沉,帶著心疼。
他沒想到最壞的預感真的成真,他差一點就來晚了一步。
想到剛才剎那,看到她渾身是傷,被比垃圾還惡心的男人制在身下,江仲之狠狠抱緊她,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
耳中傳入令他的聲音,楚千尋這才徐徐睜眼,扶著江仲之的肩膀,對上他那雙深邃墨黑的眸子。
屋內(nèi)光線很弱,只有屋頂破洞瀉下的月輝,淺淺的銀色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了一層夢幻的光澤。
他的五官很立體,猶如古希臘建筑的鬼斧神工,帶著那種刀削的俊朗和凌厲,彰顯著凜冽的鋒芒。
可此刻,在楚千尋看來,他的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溫柔的暖意,讓她整個人感到無比的心安。
眼淚,撲簌簌滾落眼眶,毫無預兆。
她從來都不知道她能有這么多的眼淚,這一天,好像比一個世紀都漫長,還以為已經(jīng)干涸的淚水,在這一刻,決堤而下。
楚千尋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委屈,難過,傷心,痛苦……這一切,全都好想告訴他,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從哪里開頭。
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引導,她微微傾身,飽滿的唇瓣,笨拙落在他微涼而削薄的唇上,長睫宛若被露珠打濕的蝶翅,慌張的撲閃。
呼吸交纏,這才讓她覺得好受了些,冰冷的身體,多了絲溫暖。
江仲之望著她眼底的恐慌,那份拼命要抓住什么的無助,覺得心臟被一只從喉嚨里伸進去的手揪住,狠狠揉成皺皺巴巴的一團。
攬住她的纖腰,他手指按住她的后腦勺壓緊她的唇瓣,貼緊的吻宛若狂風暴雨,給她最心安的纏綿。
空氣,暖意上升。
氣氛,泛著曖昧。
卻在此時,不遠處,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楚千尋尋聲望去,驟然看到季誠腳下躺著那個連帽衫歹徒,只是此刻已昏死過去,臉上鼻青臉腫。
“我不要看到那種人渣,讓他離我遠點,離我遠點。”看到那男人,剛才的恐懼蘇醒,她驚慌失措,下意識抓住江仲之的衣袖,攥的死緊。
江仲之深深看了眼季誠,后者臉色一變,自知失職,忙命人將歹徒拖走。
“不用擔心,沒人能傷害到你。”江仲之輕拍她的手背,安撫著。
她感覺一縷暖流從他手掌傳到自己全身,身體里多了股無形的力量,足以給她最大的勇氣,支撐她說出所有真相。
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想隱瞞。
即便知道,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她將面對失去這個男人的后果,她也不想繼續(xù)欺騙:“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我去你的公司,要一百萬,還有來這里……”
“噓,”江仲之長指封住她的唇,不讓她說,隨即將一件東西從身后推到她面前,“先看看我從臨江給你帶回的禮物。”
禮物?
她相信以江仲之的聰明,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她要說什么,這種時候,卻說要送自己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