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年華爾茲跳的極好,最起碼在夏染月看來,如同仙人之姿。
就算是腳上一雙拖鞋,竟然也被他穿出了一幅手工定制的錯覺。
夏染月隨著他的腳步,認真記下每一個節(jié)奏,即使沒有音樂,也依舊可以讓舞步變的優(yōu)雅美麗。
以前她總覺得跳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她是對這方面沒有熱情和天份的,可是第一次因為厲瑾年,她竟然覺得跳舞如此享受和美好。
厲瑾年的呼息打在她的臉側(cè),兩個人靠的太近,近到最后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聲。
咔!
房間的門打開,屋子里的水晶燈突然間亮了起來,打破了這一室寧靜。
厲瑾程看著客廳里的兩個怔了怔,奇怪道:“你們兩個干什么呢?裝鬼嚇人啊!”
明明是一場如此美妙的舞蹈演奏,硬生生的被他披上了怪力亂神的詭異。
夏染月臉一紅,頓時松開面前的厲瑾年,身子不由自住的退后兩步。
兩只小團子快速撲上來,抱著她的大腿問道:“小月阿姨,你是在和爸爸玩游戲嗎?”
“扮鬼游戲不好玩,你們這打扮不合適,應(yīng)該再嚇人一點。”
聽著兩只小鬼的話,夏染月一頭的黑線,悄悄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厲瑾年,又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的夜色早就已經(jīng)濃重,他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跳了一天。
夏染月頓時覺得尷尬,為什么她剛才沒開燈也沒覺得黑呢?
厲瑾程上前,看了一眼自家老哥,有些欠扁的笑道:“你們兩個剛才是不是抱在一起……”
“跳舞!”
厲瑾年冷冷的回道,一個幽冷鋒利的眼神,頓時讓充滿求生欲的厲瑾程醍醐灌頂,趕緊拍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Φ溃骸按蟾缣暮茫怪新瑁┲休p曼,果然十分浪漫。”
夏染月聽著他的揶揄,頓時羞紅了一張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為什么會一時忘記了時間,也沒注意到他們兩個沒有音樂,沒有開燈,就這樣跳了幾個小時。
現(xiàn)在被厲瑾程一提醒,她才覺得小腿有點酸疼。
趕緊牽起腳下的兩只小團子,小聲道:“你們要喝什么?我去給……咖啡可以嗎?”
這話她是看著厲瑾程說的,說的小心翼翼的,有一絲祈求。
畢竟這才是自己的直屬的上司,更何況自己和他大哥在房間里跳舞,不會被他當(dāng)成自己是在勾引厲瑾年吧?
夏染月的心里這一會兒就想了好多,而越想越擔(dān)心糾結(jié)和懊惱。
以后私下里,她是不是應(yīng)該減少和厲瑾年的見面。
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心虛,心虛到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兩個不尋常。
厲瑾程接收到自家大哥的暗示,哪里還敢放肆,頓時硬哼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好,有什么喝什么,我今天晚上拼了不睡覺,找沁沁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跳舞。”
呃……他是不是在笑話她?是不是?
夏染月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心臟,這一下子更加的不穩(wěn)了。
為什么覺得自己好羞恥,明明和厲瑾年在一起也沒有做什么過份的事。
“好像還有茶……不如我給你們叫果汁吧!”
夏染月暈頭慌亂的回道,第一次有一種被人‘捉包’后的無措,像是自己剛才做了什么壞事,簡直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果汁我要喝!”
“我也要!”
一聽到果汁,身下的兩只小團子高興了,今天在餐廳沒喝到果汁的失落,終于瞬間被治愈了。
夏染月垂頭應(yīng)了聲,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厲瑾年道:“給他倒杯白開水就行,不用跟他客氣。”
厲瑾程:大哥您這是實力護大嫂啊!
他這個做兄弟的不知道是該欣慰呢,還是該哭,有了大嫂看來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好!”
夏染月現(xiàn)在只想找個理由趕緊讓自己離開,聽到厲瑾年的話根本想都沒想的就跑進了廚房。
厲瑾程一臉欽佩的看向自己家親哥,忍不住問道:“不是還沒搞定嗎?大嫂怎么這么聽你的話。”
“親大哥,您以后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傳授降妻秘籍!”
厲瑾程那一臉獻媚的樣子,簡直惹來厲瑾年滿滿嫌棄,忍不住甩開他的爪子從沙發(fā)上坐下來道:“長兄如父,我需要把你剛才的話轉(zhuǎn)告給家里那兩位嗎?”
“大哥您贏了,受小弟一拜,兄弟我這就退下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他們兩個一起帶走!”
剛剛擺好姿勢,準(zhǔn)備要喝果汁的兩小只傻眼了。
這還是親爹嗎?他親爹是什么意思?不要他們兩個了嗎?
厲瑾程反應(yīng)極快,沒等兩小只反應(yīng),趕緊道:“大哥放心,今天晚上就讓兩位賢侄住在我哪里,我一定把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
話音剛落,兩小只就已經(jīng)在厲瑾程的魔爪下,一左一右被拖出了房間。
臨走兩個人都默契的看了一眼廚房沒門,只求里面人趕緊出來,救救他們兩個這可憐沒爹要的孩子吧。
樓道內(nèi),兩只小團子一出門就被親叔給扔到了一旁,看著兩小只一臉痛心疾首的咬出三個字:“拖油瓶!”
“二叔你怎么能這么傷害我們幼小的心靈,沒父母要的小孩子很可憐。”
佐佐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上,帶著深沉的思索,到義要怎么辦,他們現(xiàn)在才能回去呢?
畢竟這個豪華大套房里的溫泉太吸引人了,還有那些根本不會送來的果汁……
厲瑾程冷哼一聲:“他們可憐,你們一點都不可憐。”
佑佑眨吧著大眼道:“為什么?難道是因為我們一生下來就有百億遺產(chǎn)要繼承?”
做為以后的商界大佬,他們也是要面子的。
厲瑾程臉上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默默給佑佑豎了個大拇指,一幅老二叔語重伸長道:“孩子,你剛才的話要被你爸聽到,肯定會把你打死。”
小小年紀(jì),竟然就想著繼承遺產(chǎn),要知道,這件事他想了二十幾年了都沒想到好不好。
佑佑趕緊縮了縮小脖子,小聲嘟嚷道:“長幼有序,還是讓哥哥先繼承吧!”